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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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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裡懊惱之意極重,卻又像決定了什麼,她抓住他的手。道:「無赦,我能活到現在,已是心滿意足了。知福、惜福,能相守一生,能有幾個孩子相伴。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無赦靜靜地注視她的笑,目光也柔了,「也許,只是也許,等我心情好時,我會教幾個孩子武功。」 「啊?」她吃驚不已。「你……」 「你帶回來的某個孩子想上城學醫,我可以讓他去,可他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學成之後,得留在這裡,直到你無病無痛,連大冬天也不會凍得發抖。」 「無赦,你怎麼突然說起這些?」 他眯起眼,詭笑不已。「冷豫天提過,我罪孽過深,而你——」是天女托世,「是我永遠碰不得的女人,這是對我的懲罰,偏偏我改變了我的命,不是嗎?」他說,「我這一生怕是無子了。但我倒要瞧瞧是天命難違或是我能再改我的命。」 「無赦,你是想……」 他的笑容柔了,輕輕在她額上吻了下。「若不是心甘情願的讓他們喊我爹,你也不願意,是不?在我心裡,有沒有孩子對我來說都無關緊要,我不愛他們,最好他們也別來愛我。不過,他們若是能打動我,我倒可以讓他們喊一聲爹。」 眾醒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方才在山上是發生了什麼嗎?無赦雖一如以往的固執,倒也有幾分退讓之意了。 她還是不要插手好吧,直覺這麼告訴她。讓他們互相接觸,終有一天,他會發現這世上除了她之外,還是有人會打從心底敬仰喜愛他的。 「你不為他們說話嗎?」 她搖了搖頭,勾起笑。「這是你們爺倆之間的事,我不說話了。」注意到他將半邊的衣衫褪到腰間好砍柴。銅色的肌膚泛著閃閃汗珠,她的臉淡淡的紅了,拿出手絹輕拭他的汗珠。 他眼露溫柔,俯頭在她臉上輕啄下,親昵的說:「你還會臉紅啊,夫妻七年,我還道你已經習慣了呢。」他閉上眼,聞著她身上的蓮花香味,即使她已為人妻,味道仍然不散。 「無赦,你年紀也有三十了,怎麼愈來愈愛逗我。」她的聲音柔細而溫和,雖像在斥責,但唇畔是笑意,似是對他的舉動感到高興。 七年來,他的個性多少是改變了,尤其是近兩年,改變更劇,他原是憤世嫉俗的男人,如今歸於平淡,每天種田砍柴,過著像農夫般的生活,他卻不以為苦,反而開始有些像普通人。而現在他更跨了一大步。 「我三十了?」他蹙起眉,細看她的臉。「你怎麼瞧也沒我老啊。再過十年,也許有人會以為咱們是老夫少妻呢。」他輕輕咬著她的頭,見她直覺縮了下,更擁緊她的身軀。 從一相識,她瞧起來就像比他小,明知她比他大三歲左右,但心裡總覺奇怪為何她容貌未曾變化;尤其在借壽之後,她像完全停止了成長,讓他膽顫心驚,又怕又喜的。怕她就此不再老了,喜她永保年輕,直到那一年的洞房花燭夜,她才漸漸有抹婦人的媚色,開始與他邁向生命之路。 他雖安心了,心裡還是人感心痛。也許一輩子,對她的感情除了愛,就是充滿了心疼與憐惜吧。 她細緻的肌膚依舊,無赦心動的撩起她的黑髮,親吻她的耳珠。 「無赦,現在是大白天呢……」 「有什麼關係?咱們是夫妻啊。」雙手滑進她的衣襟裡,將其拉至腰間,露出飽滿小巧的渾圓。 「無……無赦……」現下是完全脹紅了臉,難得露出驚慌失措的樣子,連忙往柴房門口瞧去有無人進來,他卻趁她不備,將她騰空抱了起來,將臉埋進她的乳房之中。 溫熱的唇在她身上流竄火焰,她顫抖了下。「你不怕我將病傳染給你嗎?」 「能傳給我是最好,省得你挨病痛之苦。」他嘶啞的說道,抱著她走向草堆上。他的親吻不斷,手掌滑進她的衣裙裡。 她的雙手抵著他的肩。「別,我剛陪著孩子們繞屋跑了一圈,弄得一身是汗呢。」 「我也是啊。」他的身軀壓在她柔軟的身子上,讓她敏感地感受到他強壯的身軀壓擠她的柔軟;他並沒有使力壓她,只是存心刺激她體內的情欲。 明知他是連天地都不在乎的人,他想要什麼就會去得到,管誰會看到,尤其洞房之後,他像是想要藉著親熱佔有來確定她是存在而真實的,不會因為他的碰觸而備感噁心。他雖待她溫柔小心……卻是一個行動力強悍的男人…… 「我想要你,眾醒。」火熱的身軀被焚燒。 她迷蒙的眸子注視他,輕輕應了聲。 「我老以為自己仍在夢裡。真是夢,但願永不醒,」無赦看著她火紅的臉頰,一時之間如癡如醉。 「這不是夢。」他心的不安仍存在。她悄然道:「若是夢,我陪著你一塊作夢,一生一世,你說,好不好?」 他聞言,勾起笑容。他的笑容還是有邪魅之氣,卻收斂起好幾分來。他撩起她的裙子,輕輕分開她的雙腿。 她皺了眉,溢出的呻吟被他吞進。唯有此刻,她溫和的表情才會被打破,他喜歡讓她為他露出異於平日的激動,只為他。 柴房外── 「小鬼……不不,孩子們,能不能借住一晚呢?」陽光的笑容在木屋外展露。鼻樑有著淡淡的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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