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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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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無法想像他有一天將親手將心娃交到另一個男人的手裡。那時,他一定會痛苦難耐,恨不得讓天底下年紀相仿的男人全消失掉。 他沉浸在這個思緒裡許久。 如果真到無可避免的那一天,倒不如——就將心娃交給他自己吧—— 畢竟她是他的寶貝娃娃,不是嗎? *** 一如往昔一般,馬純欣赴通告的路途中,「巧遇」沈樂成。 原來她想視若無賭,但沈樂成將車子擋在她面前,如果她不停下來,恐怕只有撞車一途。 她當然選擇停下。 跟著沈樂成把車停在路邊,她憤怒的從車內走出來。 「你到底想做什麼?」 對於沈樂成,她總是介於想見與不見之間。見了讓她又氣又惱,不見卻讓她思念,不過這都只是偶爾罷了,她告訴自己。 「我以為上回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 「那麼我的答案是拒絕。」 「我不接受。」 「你不得不接受,因為我一點也不愛你。」 「但我愛你。」第一次說出口,正經的眼神是馬純欣所沒見過的。 她斯待心中預期湧現的厭惡,但相反的她只感到動容。 她馬純欣何德何能能得到一個如暖陽般男人的愛意。 「我在等你回答。」他微笑著。 她一張臉拉長了下來。「你想等我回答什麼?」 「同樣的字言。」 「不可能。」 「為要告訴我,你還眷戀著齊霈陽。」 「為什麼不?畢竟他曾是我的未婚夫。」 「但他可不這麼想。上個禮拜,我還見到她和顧心娃在一起,你大概也清楚他唯一重視的女孩是顧心娃吧!」 「顧心娃?她——視力恢復了吧?」 馬純欣開始後悔當初的行徑。如果當初他沒作那件引以為憾的錯事,或許她跟沈樂成之間尚有希望。如今她只有後悔自己一時衝動,鑄下大錯,不但讓顧心娃受到傷害,就連她自己也難逃池魚之殃。 有哪個男人願意愛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呢? 沈樂成的眼神倏地銳利起來。他察覺到馬純欣懺悔的表情。 「你——跟顧心娃之間有過節?」 馬妃純欣把一切都豁出去了。 她決定說出真相,讓沈樂成知道他所愛的女人狠毒到什麼地步。 到那時,那一份愛戀大概就會從他眼裡消失了吧——更甚者,他會鄙視她,然後毫不留戀的離開。 她無法承受沈樂成瞧不起她,但她還是下定決心吐露實情。 為沈樂成,也為她。 「馬純欣?」沈樂成懷疑自己已經猜到事實。 「是的,我是跟她有過節,因為我無法忍受齊霈陽的心中只有她,所以我報復了。那場車禍是我設計的,是我讓顧心娃失明的,我要讓她在齊霈陽心目中不再是那麼完美,而我做到了!這一切全是我做的!」她把所有事情一古腦兒的說出,垂低著頭,不敢迎視沈樂成的目光。 許久的沉默幾乎讓她窒息了,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一時的的衝動,招起頭看她。 然後,她訝然的注視著微笑的沈樂成—— 她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錯看。 是的,他是在微笑,而且笑容如當初遇見他般,令人心動—— *** 「你是說,有人挪用齊氏公款?」 一早,齊霈陽找上剛慢跑回來的齊穀清在書房裡密談。 齊霈陽點點頭,拿出一迭人事資料。「他是個人才,可惜用錯方法。」 「我完全贊同你的意見。他竟然能進了齊氏的計算機裡,更改齊氏集團幾個月來的訂單,如果可能,我倒想看看是哪個人膽大又聰明,敢招惹我們齊氏集團。」 「更厲害的地方是她知道在短時間內,齊氏損失一笑龐大數目必定惹人注目,所以每一回只取一小筆款項,如果沒有特別注意核對,只怕齊氏集團一年內就得周轉不靈、關門大吉了。」 齊穀清摸摸鬍子,「老實說,我已經很久沒有參與齊氏,很多老屬下早退休了,至於新人,我可摸不清他們的底細。」 「我仔細查過了。」齊霈陽翻開人事資料,「挪用公款是這三、四個月的事情,正是當初我們招考新進職員的時候。」 齊穀清眯起眼,想著這份可能性。「你是說,一個剛進齊氏的職員就有這麼大的本事,在短時間內進科齊氏計算機系統裡?」 「我不願如此想,但我懷疑公司內部可能有內奸。」 「誰?」 「我只是猜測。」齊霈陽翻到其中一頁,指著上面的照片。「他是沈樂成,沈甯的弟弟。」 「你懷疑他?」 齊霈陽冷漠的點頭。 「動機?」齊谷清有些了然了。 「報復。」 「因為你曾解除婚約,讓沈小姐沒面子?」 「極有可能。」 「你和沈小姐半年前解除婚約,他到現在才報復你?」 「五個月前,他才服完兵役。我查了很久,他是唯一有動機讓齊氏倒閉的傢伙。」 齊穀清腦子突然閃過一事。「既然你認為是她挪用公款,而時間上也正好配合,有沒有想過還有一件事正吻合他的動機與時間?」 齊霈陽以疑惑的眼光注視著父親。 「你忘了我們還沒有找出心娃丫頭出車禍的元兇嗎?」 齊霈陽的神色由冷靜轉為憎恨。「您認為娃娃出車禍,他也有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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