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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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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她們都沒有感情了?”她猜測道,對自己心裡那股悄然攀升的竊喜感到不知所從。 齊霈陽緩緩一笑,“你猜對了。” 他對心娃沒有如同未失去記憶前逼他或是決定替他說情感到高興。 他體貼的想起一件事,站起來,“娃娃,想不想去洗手間?” 倏地,她紅了臉。“我——我自己——會去——”她訥訥道,不太習慣如此隱私的問題當著齊霈陽面前說出。 “你的眼睛不方便,我可以抱你過去。” “不——我——真的可以自己去——”她驚呼一聲,感到兩隻有力的手臂將她抱了起了。 “霈陽哥,我可以——找玲姨——”她漲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 “媽還在休息。”他幾步就送她到了溶室門口,放下她。“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她的紅臉蛋簡直可以跟蘋果媲美。“謝謝,我可以自己來。”她不得已摸索著門把,然後推門進去,當著他的面用力關起門來。 “娃娃——”齊霈陽不太明白她尷尬的原因。 他想告訴她,他不介意這種情形,畢竟在她三歲大的時候,他時常在夜晚抱著她上廁所,但他決定還是不談為妙。 他認為她臉紅得可愛。 她則不作如是想。 她簡直羞愧難當,恨不得當場鑽個地洞就此消失不見。 或許齊霈陽以為她還是過去的那個顧心娃,但她可不。 她與過去的顧心娃彷佛斷了線的風箏似地,除非斷線再接回,否則她永遠不可能跟過去的顧心娃一般,以同樣無所謂的態度面對齊霈陽。 現在的齊霈陽對她而言,就像是完全陌生的異性。 她不瞭解他的過去、不瞭解他的為人,她只明白他對她疼惜的態度完全像是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寶貝。她固然受寵若驚,也很慶倖在此時此刻齊霈陽能夠陪伴在她的身邊,但他仍然只是個陌生人。 她急欲瞭解、熟悉在陌生人。 她完全無法把他當作大哥看待,尤其當她聽見齊霈陽對那段過去式的婚約並無任何悸動,她除了一份不解之外,更有一股心喜。 她簡直難以形容自己的萬般思緒,只求她趁早恢復記憶,重新開始過去的生活。 但在過去,她一直把齊霈陽當大哥,不是嗎? 她真願意回到過去的生活? 她迷惘了—— §第五章 半隨著一聲巨響,一盞吊燈砸在舞臺之上。 所有演員為之瞠目咋舌,包括馬純欣在內。 原因無它,只因當時她正站在吊燈之下,若不是有人及時拉她一把,只怕她將來再也無法登上舞臺。 想到這裡,她就驚悸未定,一時半刻之間只能傻了眼地瞪著那盞碎成片片的吊燈。 “你沒事吧?” 在眾人急切問她是否安好的喧鬧聲中,她回過神,向大家確保她安然無恙後,眼光移到救她一命的男子臉上。 那是一張孩子氣的娃娃臉,愛笑的眼睛讓她半是熟悉半是陌生,寬厚的嘴唇、高挺的鼻樑、溜到額前的一撮頭髮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年紀不會超過二十八歲,但卻又散發出溫暖、開朗般的氣質。 她的記憶中並不認識這個男人。 她朝他感激的笑了笑,等眾人逐漸離去後,她說:“我想我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 “及時推你一把?這應該算是緣分,如果不是順道探老姊,恐怕今天我就不在場了。”他笑嘻嘻地說道。 馬純欣眨眨眼,對於他的搶白有些不太適應,但她仍保持微笑。 畢竟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是——”她禮貌的想問他名字。 “沈樂成。”眼前活潑男子咧嘴笑道:“雖然我想當個無名氏,不過不太可能。沒有多久的將來,你遲早會知道我是誰。” 馬純欣不解的注視著他。 他笑著為她解答:“我是指等我闖出一番事業的時候,我會通知你一聲。” “你口氣不小。”馬純欣不知該嘲笑他抑是欽佩他。 “這是我與生俱來的自信心。”他大言不慚:“如果沒有自信心,那還談什麼做人、做事,不是嗎?” 馬純欣笑著搖搖頭,介紹自己:“我是馬純欣——” “我知道你是誰。”這也是今天他假借找老姊之名的原因。 馬純欣皺起眉,直覺的敵意已經顯露出來。“既然如此,你大概也知道——” “知道你紅透半邊天的程度?”沈樂成依舊是笑嘻嘻的模樣。 馬純欣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沒有想到他完全不提及前陣子她與齊霈陽之間的風風雨雨。這令她有些窩心,她思及這些日子以來,不但記者訪問她的內容不外乎是有關她與齊霈陽之間的事;要甚者,連她的唱片公司裡的同仁也不免好奇幾分,雖說當初是她故意渲染誇大,但時間一久,她也有幾分排斥感。 她馬純欣不應只在花邊新聞上有分量,她應該是紅歌星,她的歌、她的曲都是她細心創作、演唱、灌錄的,希望歌迷真心喜歡、欣賞,但她沒想到她反倒身受其害,人是出了名,但歌卻始終打不紅。 原因無它,還不是有些看熱鬧的人只顧著看她與齊霈陽下一波的糾纏,卻忽略了她原本也是歌星。更甚者,她的身分多多少少也受到不少傷害。 她的原意本是要齊霈陽難堪,沒想到連她自己也受牽連。 如今見到誰,誰都忍不住用那雙好奇的眼睛詢問她,讓她開始不耐煩起來。 但沈樂成卻不同。 這讓她松了口氣。 沈樂成揚起眉,笑望著她身後。“看來你的宣傳要趕來看看你受傷了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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