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于晴 > 情惑那西色斯 | 上頁 下頁 |
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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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叫你們來可不是來當說客的。”嚴青秀翻了個身,輕巧地躍上四樓。 “哼哼,是叫我們來給姓黑的下馬威嘛處小哥,電話裡說不清楚,那個姓黑的是誰啊?竟然也能叫你勞動我們“嚴家六傑”裡的三個?” “『嚴家六傑』?哈,小堂弟,什麼時候六賊成了六傑?”嚴氏一族的堂弟笑道。 “他叫黑宿原。”嚴青秀板著一張臉輕聲說道。 “黑宿原?”三賊跟著躍進四樓,停下動作。嚴氏哥問:“……是那個那西色斯島的主人?” “大哥聽過他?” “最近在商界他可熱門了!玩了一套瓜分島權的遊戲,入島就得簽下切結書,前一個月不知道為什麼收到邀請卡的賓客全都散了,這還不打緊,最主要的是黑色傭兵找上了他……”他停頓了半晌,側耳傾聽;他的耳力冠于群弟。是有人也在附近嗎?他眯起眼,眼尖地注意到黑影無聲無息地消失在街頭。 “黑色傭兵?”嚴青秀輕叫:“寶寶可沒提起!”嗚,他的努力當真還不夠嗎? 嚴氏一族的兄長皺起眉頭,回過心神,說道:“招惹到他,可是會連想置他於死的黑色傭兵都會招惹的。青秀,你跟他有什麼過節?” “沒!”嚴青秀的眼眯了起來:“我看他不順眼。”他舉起手示意噤聲。哼,從小到大,寶寶都沒穿過他的衣服,憑什麼那個姓黑的輕而易舉就破了寶寶的小小怪癖?他不服,真的不服! 從落地窗往房內望去,依舊是黑濛濛的一片。他並不笨,裡頭的人不是昏睡,就是發現他們而裝睡。 他輕微地頷首,完全沒有發出聲響地撬開鎖,他的功夫還沒退步,萬幸啊!如貓般的腳步聲、敏銳的聽力在在表露出他的能力尚在。唉,如果寶寶跟著他多學點,說不定真的能冠于嚴家六賊之上。 “我不愛半夜裡教人驚醒。”黑暗裡陰惻惻的聲音傅來,嚴青秀的視力在黑暗中可以辨到七分七,他打了個手勢,準備撲上前痛揍姓黑的! 這算是以四對一,是有些欺人太甚,但他不管了,反正早算好罪是要他的兄弟們背的,才沒傻到由自個兒當罪魁! 他的拳出,立刻感到冷颯颯的刀鋒迎來……“他有刀。”他將聲音壓低示警。 黑宿原輕笑,避開數拳。 “你該慶倖為了一個女人,我可以暫時有點道德,在臺灣只拿刀而已。” “嘿,你的身手真不賴!”嚴氏一族的小弟忍不住讚歎。他是個武癡,並不在乎嚴家由誰當主,能當主的武術不見得是最好。嘿嘿,難得拼上好對手,放棄太可惜了。 “小弟,小心!” 嚴氏小弟放下守勢,猛攻黑宿原,幾回冰涼的刀鋒貼近他的身軀,反而越發地逼向黑宿原。 黑宿原的眼一眯,左手袖,裡滑出另一把短匕,輕巧瞄準他的眼睛劃去。他一向是個用槍高手,在那西色斯島上他可以毫不眨眼地舉槍擊斃任何一個膽敢侵犯他的傢伙,但這裡是臺灣,是樊落嘴裡有法治的國家。 這算是入境隨俗吧!他的槍留在島上,只揀了一雙子母刀帶在身上,為的是她……而她卻以為他在耍她!真是該死的混蛋!敢動手傷他的人從沒一個人能從他槍下逃過,現在沒有槍隨身,那就讓刀沾血吧! “不要殺人!”低呼聲響起,側手推刀。 “小弟,退!”嚴青秀趁機拉開了嚴氏小弟。這個笨蛋!當初說好只痛揍對方一頓,但瞧瞧現在他在做什麼?獨自單挑,教他們幾個兄弟無法逼近、混蛋、該死、蠢豬……寶寶? “寶寶!”他低叫,那聲音是寶寶的。從夜色裡看見這個黑外套就知道是誰來了,該死的、該死的!他老忘了寶寶的身手是弱了些,但是她的機敏性很強,出門前他應該稍加掩飾一下。 “放手。”黑宿原輕柔地說。 “笑話!放手讓你去殺人嗎?” “他先動手。”看不見黑宿原的眼,卻能感受那雙眼散發的異樣野蠻。“他想找死,我可以成全他。”黑宿原推開樊落,即使在黑暗裡也能瞄準對方的心臟,不論是用槍用刀都是,他還不至於殘忍到教對方痛不欲生。 連著幾個兄弟躍到小弟跟前,嚴青秀是最後一個。 “寶寶,你先退開,小心刀口無眼。” “呸,知道刀口無眼,你們還玩什麼?”樊落欲上前一把捉住他的刀柄,教他給避了開來。 “滾開!” “你們都有病!在臺灣動手砍人是要坐牢的耶!”樊落呻道,小臉上充滿憤怒之情。“黑宿原,你不是神,沒有權利奪去人命!” 昏暗中,黑宿原的嘴角不悅地挑起。“你以為你是誰?”他的眼眯起,匕首倏地收起,推開她……“寶寶,讓開!”嚴青秀顧不了兄弟們了,要死就由他們死算了,理絲跟寶寶才是他的家人,是有些罔顧兄弟之情,但不管啦,寶寶才重要! 他一把想拉開樊落,卻教樊落側身避開,直接以擒拿手應付黑宿原。 “好!”嚴氏一族的堂弟叫好。“青秀,你教的身手真不錯!” “住口!”嚴青秀猛地上前,卻教嚴氏一族的小弟給拉住。 “嘿嘿,小哥,嚴家功夫向來不外傳,敢情她是你的門下弟子?這樣做不對唷,向來嚴氏功夫只傳子孫,你傳給外人幹嘛?想受老爸家法伺候?” “笑話!她是我女兒,不傳給她,難道傳給你?”嚴青秀火了!這些兄弟是來幹嘛的?看好戲嗎?縮在一角吱吱歪歪的,不出手救他的寶寶,他自己行動! 嚴氏一族的大哥沉思了會,示意兄弟們團結拉住嚴青秀。 “原來她就是你半路認女兒的丫頭啊!”身手還算敏捷,但力道還不夠;嚴青秀固然教得好,但在體力訓練方面稍嫌不足些。 黑宿原渾身溢滿薄怒。沒錯,他是個用槍高手,但是刀子於他,猶如第二層皮膚般,耍來俐落,樊落壓根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不是他處處留情,她的頸子如今早就出了一道血痕。她應該是他的女人,她應該站在他這方,為什麼與他對峙?他不介意平日她的挑釁,甚至她本身就是一項挑戰,但不該站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我不打算傷你。”他眯眼。 “那就停手啊!”她氣喘吁吁地,累死了!死小爹,瞧他把她搞成什麼德性? “欸!”薄如蟬翼的刀鋒劃下,事先像算好了距離,僅離幾吋就能在她臉上再烙下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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