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于晴 > 情惑那西色斯 | 上頁 下頁 |
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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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宿原眉頭蹙起。這不是最終答覆,艾蜜設計了一道接著一道的關卡! 他早該想到的。那個死巫婆怎會輕易放過捉弄他的機會?“奢華與靡爛”既是指地點,那麼“革命的真諦”呢?又是指哪個該死的地方? “等等……你們在閒扯些什麼?”半句也聽不懂。不過無妨啦,二十分鐘將至,準備去會合也。 “小鬼,那天晚上跟你在一塊的女孩呢?”范道爾隨意地問道。 回頭該打包行囊,準備明天一早上路。他的任務完成,還有一部片子正等著開拍呢!再者,誰會願意繼續滯留島上,成為島上亡魂?他一向是好萊塢的動作片巨星,對付一、兩個貧民區的小混混,或許擺擺架勢還有喝阻的能力,但面對“黑色傭兵”?謝了,他還想保命一條。 他略帶困惑地,在目睹尤癡武緊扭的神色之後。 “你……你問這幹嘛?我……我可是……什麼……什麼都不知道的!”她心虛地瞄了一眼黑宿原逐漸警覺的臉龐,隨即低下頭。她會被這姓範的給害死!真的! 範道爾才要開口再問,忽然發覺黑宿原不置一言,迅捷地離開大廳。 “要快!要快!要是趕不及,童跟樊落要放我鴿子,我豈不一輩子要留在島上?”她嘀嘀咕咕地,腳步一邁,努力跑出大廳,路經長形桌子時,抓了半隻雞,準備當路上消夜好充饑。 畢竟,應付黑宿原是要耗費所有的精神與體力的呢! 達陣成功! 樊落翻滾進主臥房的窗。 她是由二樓爬上來的。天啊,半夜裡聽著海潮聲是很愜意沒錯,但要是那個海潮聲是在她的正下方,若有不測,極有可能就躺在魚腹裡,一輩子聽著海之聲。欸,沒事把主臥房選在這個地點幹嘛啊?因為主臥房的外頭是懸崖峭壁,敵人不易闖進,這樣的立意是很好啦,但她著實費了一番功夫。她必須先從自己二樓的窗外攀爬到別人的窗臺,其間要路過幾間,才能爬到不算是主臥房正下方的窗臺,然後還要耍鉤子攀爬上來,就算是登山也沒那麼累。 要不是不死心那具狐狸面具,她早背著于晴的小說逃之夭夭了。原以為這是一趟悠閒之旅,有事沒事還可以翻翻小說!唉。 這是她第二次進黑宿原的房間;第一次為了救人,也親眼看見了屍體。這麼刺激的日子她可過不了。 “面具呢?面具呢?你在哪兒?”她翻箱倒櫃地。黑宿原會將它藏在哪兒? 他的個性是唯我獨尊的,狂妄得過分,一般宵小是絕對不放在他眼裡。他也不該會特意藏起面具;對他而言,沒任何東西對他是重要的。 樊落忽然皺了皺鼻。幹嘛啊?怎麼好象對他很瞭解似的? 花了十五分鐘,終於在主臥房的浴室裡看到了面具。 “快快快,要閃人就得閃個徹底。”尤癡武氣喘地癱在吉普車上向她招手,一等她跳上來,車如飛馬急馳而出。 “啊!”樊落坐定才發現駕駛座多了一個人。原定計畫是尤癡武無照駕駛的。 “臨時多了一個同伴嘛!”尤癡武頻頻回首,看見城堡愈遠愈發地濃縮起來,總算心安了,唉。“嚇死人了,我還真怕那個黑宿原突然出現呢!” “唔?他發現了?” “嘿嘿嘿嘿……”尤癡武持續傻笑中。“反正,就要離開了嘛!不要計較太多啦。真搞不懂!連離開島都沒有自主權,還得混個什麼通行證的!等到通行證下來,我們早就被幹掉了!” “那,他來幹嘛?”樊落瞪著駕駛座。 範道爾只手性感地撩起額前瀏海,睨了她一眼。 “我的事辦完,也該走了。早走晚走,不如充當護花使者跟你們一起走算了。我叫範道爾。”真的不能再待在島上了。他的前程似錦,“島上亡魂”的角色並不適合他,當然得出走。 “樊落。”她漫不經心地回答,細長的眼瞪視四周。 出了城堡周邊範圍,是原始的天然景觀,從車燈可以辨出所走的是一條產業道路。 “順著這條道路直走,就可以到達另外的停機坪。”尤癡武啃著雞,順著手電筒看著童畫給她的地圖。 樊落目瞪口呆。“童……是怎麼先到哪裡的?” “咦?童說島上外雇的直升機是停在那一頭的,有時駕駛會過來古堡這邊,他就是下午跟他們混熟,一塊過去……童挺厲害的吧?別看他平常活像悶葫蘆,該要用人的地方,用他准沒錯啦!哈哈,你的嘴怎麼在動?是不是想吃?分一半給你好了。” “把車燈關掉!她氣若遊絲地低喃。” “啊?”範道爾皺起眉頭。青山綠水、蟲鳴蛙叫之間,好象還有什麼聲音存在? “這裡有獅子。”樊落的冷汗冒了出來。如果知道必須橫越半個“那西色斯”島,她絕對、肯定會再三考慮的。 “咦……”尤癡武圓圓的眼閃著不可置信。“樊落,你在說笑話吧?” 樊落抬眼看她:“你看見我在笑了嗎?” “不……你的臉皮好白唷……”尤癡武圓圓的臉逐漸扭曲、擠壓,形成如喪考妣的苦瓜臉。“不會吧……為、為什麼我的命這麼苦……啊……啊……” “不要叫!”範道爾低咆,瞥了眼樊落。“你親眼看到了?或者道聽塗說?”應是後者。在島上養獅子合不合法他是不知道,但既然島上外雇的直升機駕駛都能經過這裡,絕對不可能會有的。真是,害他差點嚇出了一身冷汗! “啊……啊……”尤癡武猶自叫著。 “不要叫!蠢女!”快被她給震聾了,真不該跟她們一塊離開!湛藍如地中海寶石的雙眼隨意瞄了一眼後照鏡,而後哼著鄉村歌曲,他一向自認有副好嗓音,如果不是先入行當演員,說不定……等等! 那是什麼? “獅……那是獅子啊……啊……”尤癡武用力掐住他的脖子,終於把話給吐出來了。 “Oh, God!”範道爾咆道,油門一腳踩到底,“Lion!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怕油的道路還算直行的,沒有高超的賽車技巧也沒關係,但,車速怎會這麼慢?他可是在逃命呢! “你想做什麼?”他的吼聲被風吹散,樊落正爬向後座,他一把拉住她的衣服。在這當口,他可不要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在車上。 “放開我!癡武,換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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