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于晴 > 就是皇后 | 上頁 下頁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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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容治也笑了,笑容清清淺淺,溫柔如月,他移了移盛著酒蛤蜊的方盤。「今早大魏商人送到我那兒的,每間棚子都有一份,已經冷了,但如果二姑娘不嫌棄就一塊用吧。」 她吞了吞口水,喃道:「難怪我一來就直聞到海產味……原來每位王爺都有啊……」西玄不靠海,海產不盛,就算有,據說味道也是遠遠不及大魏海產的。 大魏靠海,海產類別多到吃一天也吃不完——她聽商旅說的。她也曾被盛情邀到李容治的質子府吃過幾頓海產。那些海產都是大魏商人帶來,種類確實有些是她沒看過的,味道比西玄的好,但李容治說過,還是不若在大魏新鮮的好吃。 那令她遙想啊……每每饞蟲犯了就對著大魏的方向稍稍幻想著。 溫於意看著她極力掩飾的饞相,哈哈一笑:「吃吧吃吧,瞧你這表情,本王都不敢跟你搶呢。」他瞟一眼李容治,又笑:「難怪我幾次邀你來府裡吃晚宴,徐達你皆以什麼受之有愧拒絕,卻去赴容治兄的約……容治兄,你這手段高啊。」 李容治但笑不語。 徐達的臉皮略略紅了。她笑歎:「也不能這麼說。王爺您的宴會若是邀了他人一塊同去,徐達去,只是掃他人的興而已;要是只邀徐達一人……徐達怕夫人們誤會,那可就不好了。」 溫於意眨眨美目,笑道:「你怕本王搞不定她們麼?改明兒個本王再迎個妾室,她們哪敢吭聲?」 「誰不敢吭一聲?」紅幔被掀起,一名身著鳳凰繡紋大紅衣的西玄年輕男子走進棚子。他道:「我聽大魏王爺在備轎了,今晚我府上有宴,你怎麼先行離開了呢?」 李容治與溫于意一同起身,道:「二皇子。」 西玄二皇子看看桌上方盤,再往李容治瞧去。「大魏王爺你人情做得真好,每間棚子都有這麼一盤,那些沒中用不起眼的小質子也得了這麼一盤呢。」 李容治嘴角彎彎,笑道:「這東西一次食多也不怎麼好,不如分了出去。二皇子要是喜歡,下回大魏商旅再送來時,我便請他多送幾份上你那兒。」 二皇子不置可否,再打量著李容治。他勾勾嘴:「無論何時見你,我都感受到與西玄格格不入的溫文爾雅呢。」他眼角晃過什麼,回頭一看,略略驚詫。 「哪來的人?你們這兒藏了女人?」 「卑職徐達。」她垂首道。 「……徐達?」他一怔。「徐家……徐達?」 二皇子不置可否,再打量著李容治。他勾勾嘴:「無論何時見你,我都感受到與西玄格格不入的溫文爾牙雅呢。」他眼角晃過什麼,回頭一看,略略驚詫。 「哪來的人?你們這兒藏了女人?」 「卑職徐達。」她垂首道。 「……徐達?」他一怔。「徐家……徐達?」 「正是卑職。」 徐家這個次女一向被排除在皇室權力中心之外,他只記得她幼年的模樣,還長得不錯,現在——「你抬起頭來。」 李容治看向二皇子,溫于意則垂目把玩著扇柄。 徐達依言,微地抬頭,但目光下垂。宮裡侍衛提過二皇子對在宮中任職的徐直多有禮遇,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處處禮遇,甚至卑微討好,自然是存著幾分不該有的心思。 徐家人自是各人事各人理,她雖耳聞卻沒有多說什麼,何況兩年前她搬出徐府,少與徐家有聯繫,如果徐直有事,也是不會找上她的。 西玄二皇子目光沿著她的麗色往下看,來回巡著她交領上細緻的肌膚,意猶未盡地又落在她纖細的腰身上。 徐達只覺蛇般的邪淫目光直纏在她身上。她也不笨,明白此刻二皇子在想些什麼。反正他想什麼都是他家的事,跟她無關…… 「你……」 李容治上前一步,看向場子。「二皇子心裡可有勝選了?」似是不知自己打斷西玄二皇子的目光。 徐達心裡大叫:天上地下的好男人啊!快把這蛇驅走吧!她願做牛做馬……回頭一定捎一封信給徐直,就說大姐嫁夫,首選必是要那種不會亂看小姨子的。 西玄二皇子冷冷看著李容治,哼聲道:「這種程度的角抵,也需要我去猜勝選嗎……是啊,這種角色要讓女子下場,那定是百般的有趣。」 徐達臉綠了。要她脫衣服大庭廣眾玩角抵,她還不如一刀砍了這個二皇子,從此亡命天涯。 李容治笑道:「姑娘家要是在此上場,有失體統,二皇子有興趣,可以在皇子府裡讓妃子們一試。」 西玄二皇子揚起眉。「想來大魏王爺不知其間妙處。也是,你至今孤身一人,不曾接觸女子,實是可憐至極,聽說為了大魏祖訓,你也不得在西玄鬧出孩子,是吧?北瑭王爺在西玄多享福,妻妾成群哪。」 「咱們王爺當然有接觸過女子,只是王爺他潔身自愛……」棚外的臨秀實在忍不住插嘴。 「臨秀」李容治輕斥。 西玄二皇子笑道:「芝蘭般的謙謙君子啊,你與每個人都交好,就連宮裡的插曲宮女也是私下談論著你這芝蘭君子,我瞧,就連徐家這個不成才的徐達,心裡也被你所迷惑吧。跪下。」 徐達聞言,慢慢跪下。 李容治沒有回頭,溫於意還是繼續玩著他的扇子。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二皇子仍笑著。 溫於意沒抬頭,在他背後輕聲提醒道:「二皇子,她是徐家人。」 二皇子哈哈一笑:「徐長楓已經十年沒有主動提過這個女兒了,要不是父皇念在徐家父女面上,京師哪還有徐達的路呢?我說,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一個美貌女人能做什麼用?你們也該知道。這樣吧,兩位王爺不如一塊下場比試吧,誰贏了,就將徐達送他一夜吧。」他興奮地說。 李容治沒有吭聲。 溫於意歎道:「我這種文弱之身跟人玩角抵,不是自找苦吃嗎?」 臨秀同情地看看徐達,再看看自家王爺,低聲說道:「大魏沒有角抵,我家王爺生性良善,不喜與人動手。」 「是嗎?」二皇子哼了哼。「兩位也太看輕自己了。既然不原比試,徐大,你就隨我去看這最後一場吧。你尚未婚配,我就替你配了吧,最後一場都是公族子弟,身家清白得很,誰贏就帶走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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