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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剛才的激情過猛,好像它……有些松脫了。趁著床上的人兒睡得正沉,正好重新打理一下。

  銅盆注入清水,他對著鏡子,一點一點的用指端在臉龐邊緣摩挲,終於,一層薄膜緩緩褪下,完全不一樣的容顏展現出來。

  一細看,那層薄膜是一張人皮面具。而面具下的臉,屬於南宮恕。

  沒錯,他就是南宮恕。

  聶逸揚只是一個化名,一個他為了接近南宮雪輕而用的化名。

  他的阿輕,是這世上他最愛戀的人,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開始。

  這是一個荒唐可笑的方法,明明伊人天天在身邊,他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日等夜等,終於等到機會,換一個身份向她表白他的心。

  哈哈!忽聽床廉裡兩聲惡作劇般的笑,分明已昏睡過去的人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清醒,得意揚揚的跳下床,裹著條錦被,目不轉睛的打量他。。

  你……南宮恕驚愕得滑了手,人皮面具落入水中。

  我什麼?她嘟著嘴一昂頭,你把我騙得那麼苦,我裝睡也不為過!

  避開她亮晶晶的視線,他撈起面具,又不知該放到哪裡,只是低著眸子,胸膛急促起伏,窘迫得要命。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終於,他凝神靜氣的問,聲音由於緊張而低啞。

  他,一個身經百戰的殺手,居然在個小女孩面前緊張。也只有在她的面前,才會如此吧。

  是你告訴我的。她拖著錦被跳跳跳,跳到他的身邊依住那赤裸的胸膛。

  我?

  誰叫你那天在走廊上強吻人家,南宮雪輕嗲嗲微嗔,眼裡滿是笑意,相貌騙得了人,但你的……氣息,卻騙不了我。

  那日,她聞到聶逸揚檀香般的氣息,就好生納悶。這醉人的味道,讓她想起了離開天璿宮的當天,她在大哥的寢閣裡索來的一記深吻。

  那相同的熱度,相同的軟柔,相同的氣味,和相同的……吻法,叫人不得不起疑。

  後來,我到這房中找你,又發現了這個。指尖掛著一串金鈴,叮叮搖響,開始我以為這是'聶逸揚'搶去的那串,但後來我發現,這鈴鐺上刻了我的名字'雪輕',只有一串鈴鐺上刻了這樣的字,那就是離開天璿宮當日,我送給大哥的那串。

  他不語,胸口一抽。

  哪會!南宮恕發笑,覺得她生氣的樣子可愛極了,咬著她的耳朵低語,我這一生,若是真要娶什麼人,那個人肯定是你再熟悉不過的。

  他……討厭,在說什麼呀?有什麼人是她熟悉的?除了……她自己。咦?這話好耳熟喔,呵,對了,她曾立下的誓言中,不也正是這麼一句嗎?

  我婉言拒絕後,又被眾人灌了許多酒,醒來時躺在榻上,竟發現……任姑娘躺在我身邊。

  什麼?你這個壞蛋!她幾乎跳起來。

  他就知道她是這種反應,趕忙捉住她的雙手,讓她安靜下夾。

  你們……她想了想,換了問句,她穿衣服了沒有?

  沒有,赤裸裸的。南宮恕惡作劇的笑。

  什麼?好想打他喔,可惜兩手被握住,什麼力氣也使不上。

  放心,我雖然醉了,但還是有感覺的,她雖然躺在我身邊,卻什麼事也沒發生。

  呼──她吐出一口氣,鑽進他懷中。明知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明知那時她還小,就算他真跟什麼人情投意合,也是應該。但她就是覺得心裡酸酸的。

  誰知,第二天,任姑娘居然離奇的死了。

  什麼?南宮雪輕這一驚可不小。

  發現她是故意躺在我床上,我很生氣,半夜就離開了房間,獨自跑到書房睡著了。誰知第二天,手下來報,說任姑娘死在我房間裡了。這一來,可不得了,不僅天山派以為我奸殺了任姑娘,整個武林都對天璿宮竊竊私語的。結果全靠宮主出面,替我擺子了此事,但那以後,我便不敢再接近正經人家的女孩子了,一班話語投機的兄弟也漸漸疏遠了。

  怎麼會這樣?南宮雪輕愕然,到底是什麼人對任姑娘下的毒手,又陷害你?

  不僅是任姑娘,後來我壯著膽子,找回幾個青樓女子過夜,她們也莫名其妙的非死即瘋。可惜連累了那些無辜的女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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