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于佳 > 澀世紀傳說Part7 | 上頁 下頁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以艾伯克龍比家族的名義發誓,他絕對不愛男人!

  如果你以為惡魔會給你解釋的機會,那麼這世間就不需要地獄了。

  “你們繼續!繼續!我絕對不會打擾你們的。”卓遠之反手關門這就離開了。

  “你等等!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糟糕!不能說!要是告訴梅非斯特,他們兩個大男生半夜不睡就是為了雞婆地討論幸之霧究竟是他的什麼人,那更加失了皇室的尊嚴。

  算了,反正誤會總有解開的一天,相信卓遠之很快就會忘了今晚發生過什麼事,就像戰野遺忘別人的面容一樣迅速。

  “忘了說了,”門乍開,露出卓遠之詭異的笑容,“別忘了做好防護措施,要給孩子們做好榜樣!”

  “我……”這一刻王儲恨透了所謂的精英教育,讓他連罵人的字眼都找不到。他不會罵,戰野該懂得反擊吧!怎麼被人戲弄了那麼久,他居然可以毫無反應?

  俯下上半身,他審視了片刻得出絕對準確的結論——他居然睡著了。

  “喂!你不可以睡在我床上,絕對不可以!你睡這兒,我睡哪兒?”跟阿狗擠一張地毯嗎?還是將緋聞進行下去?

  他瘋了才會這麼做!

  翻身下床,他拉過被子準備轉去戰野的房間,手逗留在空中片刻,手臂一揮,暖和的絨被蓋上了戰野熟睡的身體。

  轉身向戰野的房間走去,他心裡始終惦記著一個問題:幸之霧究竟是卓遠之的什麼人?

  誰?誰敢打擾我的好夢?

  清晨六點,巨大的噪音將303寢室緊密包圍。任戰野怎麼躲也躲不開噪音的全面轟炸。

  受不了了!

  他從床上一躍而起,正準備去解決那個噪音製造者,卻發現自己的房間多了一張雪白的毯子。是小姐從哪裡拖來的嗎?

  不管了,還是解決噪音要緊。他毫不客氣地從雪白的“毯子”上踏過去,只聽淒慘的狼嚎在瞬間壓過了噪音。

  “嗷——”

  誰?誰竟敢踐踏我嬌美、柔嫩又性感的屁屁?

  阿狗迅速崛起四下張望著,從這個房間裡走出去的應該是王儲殿下嘍!可是,王儲殿下的頭髮什麼時候變成了棕色,而且個子變高了?

  大清早,見鬼了!

  戰野踩著未睡飽的雲步,迷迷糊糊地走到頂樓的平臺,終於找到了噪音製造者——就是樓下正在使用割草機的大嬸。

  這個時間割草,她故意跟他過不去嗎?隨手拿起陽臺上放置的壘球,他準備運用“隨拿隨擲,隨擲隨中”的功夫。

  右手高高揚起,身體呈弓狀,預備……

  手中的球被另一隻手奪去了,空蕩蕩得像戰野滿心的煩躁,“你幹嗎,串遠之!”

  “她是幸之霧。”度天涯好心地做解釋,雖然他也被機器聲吵得煩躁不安。可她是幸之霧,是那個跟卓遠之不知道什麼關係的幸之霧,輕舉妄動可能會被惡魔推進地獄。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拿小命冒險得好。

  幸之霧?好熟悉的名字,戰野眨巴眨巴眼睛,仔細看了看割草大嬸的臉,“哦!”

  他認出來了?難得戰野的面容健忘症在車神以外的另一個女生身上沒有發作。難道說幸之霧之于戰野真是特別的?天涯和卓遠之緊繃著臉等待答案。

  “她是誰啊?”灑滿陽光的大男孩非常誠懇地踩碎別人對他的期望,“不認識噯!”

  壘球從卓遠之的手上滾到了牆邊,不該懷疑的,戰野永遠都是那個患著面容健忘症的戰野,他的“惟一”只針對車神。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處理,就是那個壞丫頭!

  有力的手臂撐起整個身體,卓遠之翻身從三樓跳了下去,他在空中的身體就像……就像鷹,連滑翔都帶著幾分英勇的滋味。看在天涯和戰野這幫熟悉他的朋友眼裡,也似一段神話。

  他就那樣高高飛起,輕輕落下,然後穩健的腳步毫無遲疑地走向正穿著一身校工裝,戴著一頂破爛草帽,推著割草機的幸之霧身邊。

  對於他的從天而降,她像是早已習慣,手繼續推著割草機,全無停下的意思。

  也許她是優秀的,但絕對不是超乎常人;也許她是美麗的,但絕對不是傾國傾城;也許她是獨特的,但絕對不是可以掌控梅非斯特的天使。

  所有的一切清楚地擺在戰野和天涯面前,他們卻分辨不出,究竟什麼樣的人可以讓卓遠之無須隱藏自己非凡的能力,甚至無須隱藏那顆渴望陽光的心?

  是她嗎?不是她嗎?

  卓遠之充當了一回噪音終結者,條件是一頓早餐,就是幸之霧正吃得不亦樂乎的這份三明治。

  以前她不是這樣的,怎麼從英國回來以後整個人就像個大肚漢,好像永遠也喂不飽。卓遠之困惑地盯著她,忘了要先填飽自己的肚子。

  “你慢點兒!”又是倒果汁又是拿面紙,卓遠之難得有心去照顧另一個人。之霧卻很習慣他的照顧,也不接果汁,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

  “好久沒吃早餐了,我都快忘了早餐的味道——巨飽。”

  挑挑眉,他不會忘記她在英國的艱苦歲月,可是他不會同情她。當初,選擇去英國讀書的人是她,選擇過一種極端艱辛的人也是她,她無權享受別人的同情,她也不需要。

  “這次回來你準備騷擾我多久?”他用了騷擾,因為事實正是如此。

  “幹嗎說得這麼無情?”癟著嘴,之霧露出委屈的表情。下一刻,她爬到了他的腿上,像個採花大盜撥弄著他的下巴,“難道你不希望我回來?說真話,不可以騙我哦!”

  他任她貼近自己的身體,卻依舊維持著如同宇文寺人一般的棺材臉,結論就是:“你這樣做是沒用的,別以為我會向你妥協。當初瞞著我離開,現在瞞著我回來,兩筆賬記在一起,你做什麼都沒用!”

  巨小氣的男人!她還懶得對他做些什麼呢!只不過……

  “少堂主,聽說她回來了?”

  在阿貓的帶領下,朵貓貓長驅直人沖進餐廳,不偏不倚正好看到如此曖昧的場面。

  不知道是因為看見剋星的緣故,還是之霧壞心眼作祟,她更加貼緊卓遠之的身體,兩個人簡直粘在了一起。

  “嘿!朵貓貓,咱們好久不見了,我巨想念你D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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