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于佳 > 澀世紀傳說Part16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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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幸之霧將亦悠遞給他,借此擋住他充滿男性魅力的火熱。好不容易隔開他的目光,她隨手操起一個寶貝喂起奶來。 讓她安心喂飽兩個小惡魔吧!只要他們不哭就好,卓遠之不在乎多費點口舌,「之霧,今天我潑你水是我不對——對不起!」 什麼?他向她說「對不起」?卓冠堂少堂主也會向別人說「對不起」?幸之霧眼睛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些日子她從方方面面瞭解了很多他的個性,他即使錯了,也不會向任何人道歉。他會用另一種方式加以彌補,但道歉,在他看來是降低少堂主身份的行為,他不會。 或者說,他生來就不認為自己的決定也有錯的時候。 難道她又成了他生命裡的一個意外?那就讓意外進行到底。 「我的少堂主,那就說說你錯在哪裡吧!」 「我錯……」向下斜角四十五度,不偏不倚正好看到他想看的「錦繡山河」,美不勝收啊!「我錯在不應該坐這麼高,再低點……就好了。」 他這都是什麼對什麼?幸之霧冷靜一分析,再順著他的視線找到目標,「你色狼!」她迅速拉緊胸前的衣服,更慌得將懷裡的寶貝丟向他。要不是卓遠之身手敏捷,今天兩個小惡魔中的某一位就要為門板殉葬了。 桃紅色的雲彩佈滿她的兩頰,幸之霧氣鼓鼓地看著他,卓遠之卻滿臉得意,「我是你老公,我喜歡看你,這再正常不過,怎麼是色狼呢?」 他理由還挺充分,幸之霧怎麼忘了,就算他看上去再成熟再成功,他到底還只是一個不滿十八歲的男人,他有他的需要,更有他身為男人不可避免的一面。 他們已經是夫妻,而且共同育有一雙兒女,這已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顯然,她懷孕生子的這段時間,他已經慢慢接受了身份的轉變,沒有習慣局面的人反而是她。 總有一天她會以真正妻子的身份躺在他的懷中,卓遠之堅信這一點。在這之前,他要她知道。「我不僅是你丈夫,我更是整個堂裡的少堂主,有些時候我需要面對很多問題,更要面對堂裡的兄弟,這其中包括貓貓。」 朵貓貓,她是他的保鏢,是他貼身護衛,更是他心中的妹妹。對於她跟之霧之間的爭鬥,他一直作壁上觀,不想多加干涉,相信津庭叔和爸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允許她們倆成天在堂裡吵吵鬧鬧。換作其他人,再被堂規制裁了幾百回了。 卓遠之的難處,幸之霧明白。她原本只是想幫朵貓貓和阿土找到他們各自的「命定之人」,也是覺得自己的生活太無聊,想找點樂子,沒想到局面竟然會變成這樣。 「遠之,我是不是真的太無聊了?」 「是。」 他還真不客氣,有些話他很久以前就想跟她說了,只是那時候她還懷著寶寶,說出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現在或許已經是時候了。「你還年輕,不能把未來全部寄託在兩個孩子身上,你總該為自己想想。你成績又不差,如果現在開始複習,高考一定沒問題。你問我有沒有想過去過正常的大學生活,那你呢?你又有沒有想過你的未來是什麼模樣?」 是啊!他說的這一切,最近她常常在考慮,總不能就這樣走到死吧!朵貓貓常說她沒有能力坐上少堂主夫人的位置,跟那只貓賭氣歸賭氣,想想看她說得也沒錯。 以幸之霧現在的能力——沒能力保護自己,沒能力幫卓遠之分憂,沒能力為卓冠堂出謀劃策,沒能力維護堂內聲譽,她甚至沒能力告訴天下:我幸之霧就是卓冠堂少堂主夫人。 如果從現在開始努力練習功夫,估計等她有朝一日有所成就,恐怕老得牙齒也掉光了,腿都踢不起來了。 最近她常常在想難道只有加入黑社會,才能成為出色的黑道人物嗎!也許不用加入黑道,她也能幫助卓遠之一震卓冠堂聲望。 比如:當律師。 以前爸逼她讀法律的時候,她覺得很無聊。懷孕期間,閑來無聊她看了很多案例,這才發現原來律師的精髓在於找出找出最接近事件真相的那一面,讓人看到白道的黑,也見到黑道的白。惟有如此才能還世界以本來面目,也惟有如此才能讓白道和黑道不再涇渭分明。 黑吸收所有的光,白反射全部的亮,本質上原本就不分家。 撥開迷霧,她漸漸找到未來的方向。 可是卓遠之卻越來越糊塗了,她喂了這麼長時間的奶,一雙小惡魔怎麼還是嗷傲直哭啊? 抱過亦悠,他訓斥兒子:「你是男人,你不可以哭,你知不知道?」 這麼小就進行英雄主義的教育,有沒有搞錯?幸之霧將優優塞給他,細細查看亦悠的狀況,「我明明喂過他了,怎麼這麼快他又餓了,肚子也是癟癟的。」 「優優的肚子好圓,好像是撐了。」 等一下!一個餓一個撐! 「鬧了半天,你一直不停地在喂優優啊!」 瞧!家裡忽然來了兩個小惡魔,總是問題多多。 第10話:豬頭我要離開你 「你請我吃飯?」 「對啊!就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黑色風情。」 放下手機,卓遠之還有點不敢相信,幸之霧這個小氣鬼,怎麼突然這麼大方,居然要請他吃飯,還把地點定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黑色風情,她莫不是有鬼吧? 且看她搞什麼鬼! 卓遠之準時到達約會地點,應她的要求,他沒有帶任何隨從。如她希望的那樣,男生女生平凡地來次約會。更如她希望的那樣,他大熱天穿著她送他的鵝黃色休閒裝。 很彆扭,但她喜歡。 隔著玻璃,他看見她坐在窗邊,把玩著桌上的水晶花瓶。她的眉眼掛著幾許不意察覺的惆悵,像是少女懷春,卻又帶著幾分坦然。 和他第一次見她相比,她長大了,他亦然。 見到他,幸之霧開心地伸出手搖了搖,他筆直地向她走去,視線裡只有她。 少堂主親自駕臨,黑色風情的老闆還不鼓足了氣力招呼,「少堂主,您要點什麼?有幾款特色菜很值得品嘗,像……」 「別點太貴的。」請客的人事先打招呼,「我可請不起。」 「我買單。」別說他是她老公,就是對面坐著一般的女人,他也沒有要女士付賬的習慣。 幸之霧才不要呢!「我說了今天我請客,當然我付錢,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分明心疼錢,還在那裡窮吆喝,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說了我買單!」 「說了我不要!」 兩個人爭執不下,店長趕緊打圓場:「這餐由我請二位吧!」 幸之霧才不要被人看扁呢!拿起叉子,她企圖行兇,「卓遠之,你是要吃我請的這一餐,還是馬上就給我滾蛋。」 這個女人腦筋打結,不跟她計較。卓遠之打開菜單,作常不客氣地點了最貴的食物,而且還點到吃都吃不完的境界,成心讓幸之霧割肉。 末了,他用梅非斯特陰險的笑容將菜單還給店長,「就這麼多,暫時不要其他的了。」 足夠六個人吃的食物還叫「就這麼多,暫時不要其他的了」?幸之霧氣得用力合上菜單,什麼也沒要——吃他點的就好——她可憐的錢包啊!失血了! 「說吧!怎麼想起來請我吃飯?」她這個小氣鬼,要是沒點事絕對不會割肉灑血的,他太瞭解她了,八成有事要求他。「有事就說,我不敢保證完全答應,只要合理,我就幫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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