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于佳 > 澀世紀傳說Part15 | 上頁 下頁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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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何時起,他開始對她心動?! “對不起……豬頭……對……不起……” “沒關係……沒關係……”卓遠之輕輕低吟,伸出手撫開她額前的秀法。他真的在往下陷了! 不是陷在她手上,是命運。 他從來不是相信命運的人,這一刻他卻情願一生為命運所掌控,起碼有個人牽掛著他。 “貓貓——”卓遠之直盯著床上昏睡的人,卻向外喊去。 “少堂主。”朵貓貓守在門外,嫉妒地瞪著第一個躺在少堂主床上的女人。 “打電話給封千里,讓他明早帶換幸之霧洗衣服過來。” “什麼?你要留她住在……”朵貓貓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卓遠之滿臉不可置疑的神色震住了,“是!” 閒雜人等是不能進入他的臥室的,坐在床邊,卓遠之可以放縱自己的情緒全都寫在臉上。他盡其所有的精力望著床上的身影,“之霧,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卓英冠攬著津庭的肩膀站在門外看著兒子的情形,“你說八卦的占卜真的無法改變嗎?” “那得看他們自己吧!不管怎樣——年輕真好。”津庭又開始感歎“青春”的問題。 青春啊,我的青春;青春,火熱的青春;青春—— 第3話:厚顏無恥賴著你 “咳……咳……”床上的人兒終於醒了過來,幸之霧望著四周陌生的歡迎,腦子一陣昏眩,“我怎麼睡在這兒?” “你被阿貓傷了。”阿土守在一邊簡單解釋。 “阿貓?那只黑呼呼的豹子?” 之霧覺得不可思議,她只是站在那兒,它就撲向她,昏倒前她只記得它很黑,很大,也很猛。 “朵貓貓一會兒會帶你的朋友過來。”阿土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他真不明白,明明她沒什麼大礙,少堂主幹嗎要留下她? “朋友?是封千里?” 一大清早,封千里就被門鈴聲吵醒,昨晚十二點多一個電話說之霧不回來了,他連電話裡的聲音都沒分辨出來,心裡隱約覺得這事跟卓遠之脫不了干係。結果他擔心了半宿,剛睡了沒多久,誰來擾他清夢? “朵貓貓?”果然是卓遠之身邊的人。 “收拾一下幸之霧的衣物,我要帶回去。”按了半天門鈴,她手都酸了,為了幸之霧那個女人,大清早要她來按門鈴,朵貓貓無論如何心情好不了。 封千里就更莫名其妙了,之霧已經失蹤了一夜,現在又要帶走換洗衣服,卓遠之到底想於什麼?“這是怎麼回事?”之霧不會是打算住人家那兒了吧? “去了就知道了。”這個男人麻煩死了,朵貓貓以為只有小孩才會多話,為什麼封千里就不能跟少堂主一樣保持沉默呢! 要他沉默?可以!沒問題,封千里丟下一句:“你在這兒等著。”他“咚”的一聲將朵貓貓關在門外,自己在屋裡磨蹭了半天。 在朵貓貓的耐心達到極限的那一刹那,門開了,穿著便裝的封千里提著一個手袋,一雙眼中含著成熟男人才有的冷靜。 “衣物呢?”朵貓貓不耐煩地瞟了他一眼。 “去了再說。”封千里可是有大腦的男人。 朵貓貓有些無可奈何地上了車,這男人真是麻煩,跟少堂主相比差遠了。 無所謂,反正她對這種男人完全不敢興趣。十五歲的年紀,跟少堂主相比能算男人嗎?哦!她忘了,少堂主也只有十五歲而已。可眼前的封千里,跟少堂主一樣,缺少一分孩子氣。 一路無語,朵貓貓領著封千里到邀海軒的時候,幸之霧正在吃藥。 “之霧,你怎麼樣?”封千里撲上去,像見到親爹似的左瞧右看,“你臉色這麼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見她蒼白的臉色,封千里就知道她准是出事了。 “我沒事。”幸之霧搖搖頭,笑得非常憨厚,“封千里,咱們回去吧!”她醒了這麼一會兒也沒見到卓遠之,再一想到昨晚的事,幸之霧下意識地只想趕快離開這兒。 “可你現在這樣能走嗎?”封千里擔心她的身體狀況,之霧一直是健康寶寶,從小到大很少生病,反倒是發燒臥床以他居多。每每他生病,幸之霧這個死丫頭都會用一種嘲笑的眼神看著他,仿佛他是個小女生。 也不想想,他會臥床不起,多半和她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是她趁著他感冒,拼命吃冰淇淋勾引他的食欲;如果不是她去捉青蛙掉進池塘裡,害他來不及脫衣服就跳下去救她;如果不是她將病毒性感冒傳染給他…… 總之從小到大,她對他的迫害還少嗎? 可是現如今,她病歪歪地躺在床上,用小狗的眼睛看著他,要求他帶她回家。他忽然明瞭,無論她再怎麼強悍,她終究是女生,是需要他保護的鄰家妹妹。 “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 “我沒問題。”之霧說著就要下床,表示她真的沒事。 封千里攙扶著她,當下作出決定,“好!我這就帶你走。” “你最好別動。”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大家抬頭一看,阿土和朵貓貓立刻低頭行禮,“少堂主。” 卓遠之忘記了所有人,逕自走到幸之霧的床邊,“你受了內傷,要臥床幾天。” “我要回去。”之霧倔強地說著。 “不行。”卓遠之一口否決。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豬頭?“昨天是你要我離開,今天又是你要我留下來,我憑什麼聽你的?” “就因為你在我這兒受了傷。” “你……你強詞奪理。”幸之霧被他氣得不輕,連看家本領都用上了——耍賴,“我不管,我就是要離開。” “我不管,你就是不能離開。”卓遠之學著她的口氣硬是給頂了回去。他害怕她會這樣死掉,為了八卦先生的那句占卜——“命定之人”的下一句是…… “一大清早,吵什麼呢?”正在兩個人都僵持不下的時候,津庭進來了,“之霧小姐醒了?哦,我是遠之的津庭叔,你叫我津庭哥哥就可以了。” “他的津庭叔?” 幸之霧實在無法想像,眼前這位“津庭哥哥”看起來頂多三十出頭,金髮碧眼一副洋人的長相,怎麼看也不像是豬頭的叔叔啊!難道他就是黑道老大?這年頭黑道是盛產帥哥的地方嗎?他們怎麼不去參加全球先生評選?一定能捧幾個獎盃回來。那還混什麼黑道啊?直接開“牛郎館”省力又賺錢。 卓遠之翻了翻白眼,“津庭叔,你就別添亂了,先看看她的傷怎麼樣了吧!” 津庭白了他一眼,可還是拿起聽診器為之霧診起病來,“嗯,內傷還是比較嚴重,最好臥床一段時間。反正明天學校也沒課嘛!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讓遠之好好照顧你。” “不用了。”之霧連忙拒絕他,她不想給別人增加麻煩,“我回去休息一天就沒事了,真的。” “她本來就不該留在這裡。”朵貓貓忍了半天,再也忍不住了,“她跟咱們非親非故,她是什麼人?也能住進卓冠堂?也能住在邀海軒?也能躺在這張床上?”這是朵貓貓最無法忍受的地方,“少堂主,給她一點錢將她送走算了。” 原本還堅持要離開的幸之霧被她激住了,也不顧身上是否有傷,她握緊拳頭揣著床,差點沒把朵貓貓給吃掉。 “憑什麼我就不能住在這裡了?我是因為他養的怪物才受傷的,論道義論責任,就該他負責,我還就住在這裡了。” “之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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