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于佳 > 安全第一 | 上頁 下頁


  花芝蓮發浪的時候,有一陣藍色的風帶著霸氣掃過她的身體——是帥哥在把握方向盤。

  只是在一般的賽道上練習而已就能達到這等速度,安全忽然很想知道,“想加入滕啟太親衛隊需要什麼條件啊?”

  他根本就是她的偶像,要不是哥管得太嚴,她絕對要拜他為師。

  可憐的司城佑像個配角跟他的小水仙抱在一起哀悼他的第一次出場。

  “都要你不要騎那麼快了,又摔車了吧!看你回去怎麼跟安逸哥交代?”花芝蓮不是心疼朋友,她只是心疼那輛剛從修車場療養回來的賽車——賽車型自行車。

  “這能怪我嗎?要不是哥不准我來玩卡丁車,我用得著趁他出去忙的這麼點時間來賽車場玩嗎?”換言之,哥要是看得不這麼緊,她自然就能放慢車速,也不會發生這麼多危險的事情。

  不管了,反正都已經溜出來了,不玩夠本多不划算。

  “我去玩卡丁車,你要來嗎?”

  花芝蓮不敢恭維地擺擺手,“你去吧!我在這裡看著就好。”她之所以陪安全來賽車場純粹是想釣個好男人。能玩得起賽車的男人絕對身價不菲,安全是特例啦!

  進了卡丁車賽道,安全的一顆魂都被釣走,哪還顧得了其他。坐進卡丁車,手握方向盤,她腳丫猛踩,走嘍!

  左轉……加速!沖直道,減速準備右轉……再來個彎道超人……喲喝!接近飛起來的感覺真棒!

  不過賽歸賽,安全還是本著安全第一原則,決不讓自己在賽道上受傷。只不過,那速度讓任何看見的人都忍不住咋舌。

  豹哥——就是其中一位!

  “師父,發現好苗子了嗎?”滕啟太遠遠湊了過來。

  雖然卡丁車的外觀近似“玩具”,然而卡丁車賽卻成為無數F1世界冠軍的搖籃,幾乎沒有哪個F1車手能夠跳過卡丁車這個階段而直接進入高級別賽車的。F1現役車手中每個人都拿過自己國家或者是大洲級別的卡丁車賽冠軍。就連F1歷史上最偉大的車手邁克爾·舒馬赫拿下的第一個冠軍也是1984年的德國卡丁車冠軍,直到今天,他還經常出現在卡丁車賽場上。

  這裡的卡丁車賽場和真正的方程式賽道只有一牆之隔,每次師父來這裡必定是想尋找隱藏的天才,滕啟太怎會不懂。

  “師父啊,你找了多少年了還不是一無所獲。”

  “誰說我沒有收穫,你不就是嘛!”身為賽車教練,豹哥的一生都在發掘賽車天才。眼見已過半百,他惟一拿得出手的作品只有兩部,一是滕峰,也就是滕啟太的爸爸;還有一個就是身邊的這個小子。不過,今天他可以驕傲地說,他將找出第三部讓賽車史上震撼的作品。

  “注意到那個駕駛卡丁車的傢伙了嗎?就是那個一邊大笑一邊尖叫的丫頭!”

  偌大的卡丁車賽車場就一個丫頭片子,除非瞎了眼,否則實在很難看不見。

  “師父說的是她!”那個差點撞到他的女生,叫安全的,“這種速度就開始尖叫,要讓她上方程式賽道,會嚇哭的。”滕啟太實話實說。

  豹哥閱人無數,相信自己的眼光,“你沒看到那丫頭臉上的表情,那是享受。你再看她的速度,只是駕駛卡丁車而已,而且還是在這種賽道上,她的速度已經令人咋舌。就是你當年玩卡丁車最瘋的年紀,也未必有她的這份衝動。”

  啟太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冷靜少了點衝動。雖說職業賽車手需要強有力的冷靜作為理性分析的基本條件,但一點追求極速的衝動都沒有,是很難晉升一流車手的行列。

  在啟太身上沒找到的激情,塞在卡丁車裡的小小身影讓豹哥看到了希望,“要是她能加入車隊,只要經過我的培訓,不出五年,我可以讓她越級,直接進入一級賽車手行列。”

  也許師父的話有點誇張,但她的天分還是多少有些刺眼,滕啟太禁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賽車手中的天才就是這樣的?

  他不信。

  撫摩著小水仙身上的傷口,司城佑疼痛的心仍未癒合,“安逸,快點幫我看看小水仙,她受傷了。”

  他這副噁心吧唧的模樣讓安逸想吐,男人對車的偏愛是眾所周知的,也有人把車比做男人的情人。可哪有這種男人,真的把賽車當成人一般來疼,富家大少果然都有些怪癖。

  “它不過是有點小擦傷,做一下汽車美容就好了。我這裡是改裝賽車的地方,不接受這種小手術。”管你有多少錢,安逸概不接受。他可是高級技師,不接受這種低檔次充門面的買賣。

  把小寶貝交到陌生人手裡,司城佑哪裡放心,尤其對方還是一幫笨手笨腳的臭男人,“你幫小水仙改裝車翼的時候順便噴點漆就好了,拜託嘍!”

  “這種小事交給我妹妹就好,她很會幫這些小東西化妝的。”人真是不禁念叨,說曹操曹操就到,“安全,今天學校的課很多嗎?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安全?這名字很熟啊!在哪兒聽過?盯著被刮傷的小水仙,那種心痛的感覺讓司城佑瞬間清醒。

  “你居然是安逸的妹妹?”

  “你認識我妹?”安逸以高度警覺護在安全跟前,不想讓司城佑這種浪蕩子污染安全的視聽,“你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他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說起這事來,我的車就是……”

  用雙手堵住司城佑的嘴,安全忙著打岔,“我在外面停車的時候看見了他,呵呵!”

  這個死女人居然用她的髒手來碰他的嘴,司城佑快要吐了,“賽……賽車……”

  “啊!他的賽車刮花了,我來修補!我馬上就拿噴漆來修補。”她用眼神示意司城佑保持沉默,“然後我再為你的寶貝上光、打蠟,把它打扮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讓它比先前還漂亮,好不好?”答應了就給我閉嘴,別多?嗦。再廢話,我立馬拿硫酸潑它。

  安逸左右打量著這兩個應該還算陌生的熟人,以安全的脾氣會那麼好地幫人修補車上的刮痕?有古怪!絕對有古怪!“你們倆是不是認識?還是,安全,你想要司城佑帶你去賽車是不是?”

  “啊?”頭髮長得太長,把司城佑的耳朵捂住了,他聽不明白,“你說什麼?”

  “別跟我打岔!”瞧他獐頭鼠目的樣子,一定沒安好心,“我告訴你,司城佑,你少打我妹妹主意。她是喜歡賽車,可是我不准她去碰那玩意,你要是帶她去賽車場,就休想我再為你改裝小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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