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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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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好多要學的呢!我會讓你的五十萬物超所值。」 他用力的挺進,身體下的女人掙扎似的擺動,只是更燃起他的欲火。 全新刺激的體驗讓她羞恥的感覺漸漸消逝,她開始不停的呻吟,配合他的速度。 他狂暴的衝撞進攻,全身汗水淋漓,許久,一股無法控制的快感席捲了他的全身,他低吼一聲,跌趴在她的身邊。兩人氣喘吁吁,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房內陷入了長長的寂靜中。 不知過了多久,梁思瑩已經醒來了,她躺在床上出神地看著丹尼爾。 她知道嫉妒一個男人的長相是多麼的愚蠢,可是她還是有點吃味,這麼一張英俊的臉怎麼看都不會厭煩。 但她非常明白自己會愛上他的原因,絕對不是只有外表的吸引,而是他那份開放溫暖的心,強烈地吸引著她。 她瞄了一眼床頭櫃上顯示的時間,都已經十一點多了,很奇怪,她不像從前一樣會緊張地從床上跳下來。 今天是星期日,以往的她幾乎每週七天都會到山莊工作,從不休假。但是,今天她決定放自己一天假,山莊沒有她,營運還是照常進行,除了一些重大決策以外,其他的一些枝枝節節,她盡可以放手讓下面的人來負責。 放慢腳步生活也不錯,她再也不要這麼想不開了。 梁思瑩起身,打算到浴室洗澡,她赤裸地在房間內走動,把丟棄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拾起。 不久,她抱了一堆衣服走到床頭邊,想找個可以把頭髮盤起來的東西,隨手打開抽屜,裡面一張照片抓住了她的視線。 「這……這照片……這個女人不就是我嗎?」 梁思瑩將照片貼近眼前,仔細端詳許久,這是她三年前拍的照片,長髮披肩,略施薄妝,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嘲笑著什麼,一臉驕傲的神情。 「他怎麼會有我的照片?」 梁思瑩感到疑惑,這張照片她收在相簿裡,沒有給過別人,怎麼會出現在丹尼爾床邊的抽屜裡?太匪夷所思了。 澡也不想洗了,她急急穿上衣服,走到客廳。 客廳靠窗戶的書桌上有台手提電腦,一旁還層層疊疊的放了許多文件。她從來沒有探人隱私的好奇心,但是現在事情出現了許多令人不解的疑團,她必須找出答案。 她走到電腦前,拿起最上面的一疊文件,攤開來看,心底驚訝不已。 「這不是度假山莊去年度的營業報表嗎,怎麼會在這裡?還有土地所有權的影印本,連山莊向銀行借貸的款項細目他都有!這……這……這太離譜了吧!」 她一張一張的翻閱,拉開書桌的抽屜,看到裡面有個男性皮夾,她打開一看,裡頭有一張美國的駕照! 「Yin-Huai shen……他不叫丹尼爾!」 她必須找出答案,兩手在抽屜裡面不停的翻找。 「你在找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突然,梁思瑩聽見了聲音,抬頭看見丹尼爾隨意圍了條白色浴巾,靠在臥房門邊,懶洋洋一臉倦容的問。 梁思瑩驚嚇地放下皮夾,雖然有點做賊心虛,但是想起照片和山莊的資料,她就不得不對他感到懷疑,立即防備的退了兩步。 「你是誰?」 「你看到了什麼?」他反問。 「我的照片,還有山莊的資料。」她深吸一口氣後,又問:「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他望見她帶著防備的神情,心裡一陣不安。「我叫沈盈懷,我的英文名字是叫丹尼爾。」 她並不滿意這樣的答案,繼續追問:「你為什麼會有我的照片?」 「是你父親寄給我的,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這也難怪,你母親過世的那一年,你才六歲。我最後看見你的時候,是在喪禮的那一天,隔天我和父親就離開臺灣了。我記得,是我牽著你的手站在靈堂前,你哭著叫媽媽,還把我胸前的白襯衫都哭髒了……」 他喃喃地述說,在梁思瑩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將她過去遺忘的記憶拉了回來,只是時間隔太久,她記憶中的那個男孩身影已經模糊了…… 沈盈懷繼續又說:「思瑩,你父親打算擴建山莊,三個月前他和我父親連絡,打算邀請他合夥入股。」 「我知道,我爸爸說過,他一直在等待國外投資者的回音,我們需要上億的資金擴建山莊,他……他說過是在美國投資房地產的沈家……那就是你?」 「沒錯,我父親要我來調查山莊的所有詳細資料,所以我沒有用我本人的名義來訂房。」 她想起昨夜離開的中年婦人。「那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是……」 「她是我媽。」他簡短的回答。 「你媽?」錯了!錯了!她蹣跚地退了一步,卻撞上了椅背,聽著沈盈懷的解釋,只是讓她全身越來越冷。 見她似乎無法承受這個事實,沈盈懷快步上前,意圖讓她心情平靜下來,再繼續解釋這出脫序的鬧劇。 「不要碰我!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她因受傷而產生的防備反應,是沈盈懷最擔心的結果。 他溫柔地說:「思瑩,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 「不是有意,難道是無心的嗎?天啊——我竟然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一定在嘲笑我,嘲笑我是個笨女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握緊拳頭,全身顫抖。 「不不!我從來沒有這麼想!思瑩,我承認,剛開始的時候,我是抱著好玩的心理,可是最後我……」 梁思瑩打斷他的話,低聲嘶吼地說:「對!是很好玩!一個被拋棄的千金小姐,想買個牛郎來當男朋友,這種事情說出來,一定會笑壞所有人!」 「我並沒有刻意要騙你,是你一開始就把我誤認成那樣的人!」沈盈懷感到無辜,這件事不能全盤都怪到他的頭上。 「是啊,是我把你想錯了!我在餐廳看見一位中年婦人和你卿卿我我的,叫你小壞,還給你十萬塊錢現金,說怕她的老公知道……最後還對你說了些噁心的話,你想想看!正常人都會想成你是那樣的人!」她越說越是激昂,忍不住滿臉潮紅。 他也不甘示弱。「那是你的想法!她是我媽,難道你和你媽媽從來沒有這麼親密過嗎?」 「對不起,我媽在我六歲的時候就過世了,所以我並不知道。」她神情黯然,她是不懂!母親過世得早,她和繼母一直維持著禮貌上的距離,因此她不懂得怎麼親近真正的母親,不懂得怎麼有一個像朋友一樣的媽媽。 沈盈懷突然感到後悔,他不應該問這樣的話來挑起她傷感的心事。 他輕聲的說:「思瑩,我早就想告訴你我是誰了。」 她按住嗡嗡作響的太陽穴,只感覺頭好痛,身體好虛弱。 可惡的男人!可惡的沈盈懷!男人都是一樣可惡的動物! 「告訴我什麼,告訴我你不是牛郎?這樣你就會失去和我上床的機會了啊!你一定很高興,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好的事情,有女人捧著大把的錢請你和她上床,如果你說了實情,就得不到好處了,這樣不就太傻了!」 聽梁思瑩嚴重地誤解他,他急忙解釋:「思瑩,我來山莊原本就想要找你,用我真實的身份找你。你記得嗎!當我們在餐廳碰見的時候,我想請你喝杯咖啡,如果那時候你接受我的邀請,我就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我的身份,可是……」 梁思瑩漠然的說:「可是我拒絕了,我記得,我全都記得。」 「思瑩,昨天我原本打算告訴你,但是你對你的表姊說出我是牛郎,我很不高興——我承認為了報復你,我又選擇了沉默,昨天夜裡你來找我,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一直到現在,我才清楚我對你的感覺,我愛你,思瑩,我是愛你的。」 「這全都是我的錯,我記得是我錯認你,我記得是我主動邀請你,是我提出條件,我都記得——可是,現在……我卻寧願全都忘記。」 奇怪!她並不想哭,怎麼臉頰上卻無聲無息的掛了兩行淚水? 他們的愛一開始就錯了!錯了的愛,就不應該繼續。 她再度將自己藏入了層層的保護中,連一絲光線都無法穿透,用冷漠的面具來掩飾受傷的心。 「不!思瑩,請你記得昨夜是美好的,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我知道是我的錯,沒有告訴你實情,但是,我不想讓你離開我,我知道,只要我告訴你我真實的身份,你就不會主動來找我了。」 「如果我們兩個人都錯了,那麼……我們就不應該再在一起了。」 「不!我們應該要在一起的!思瑩,過幾天我要和你父親見面,我們說好要開始展開投資會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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