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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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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我說誰這麼大聲呀?可別把我們的君公子給嚇壞了喲!」驀地,一個柔媚至極的女聲傳入了室內。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亮,一個秋水為神、白玉為肌的年輕女子已經閃身走進了裴家老宅破敗的大廳。 「呃……這位小姐你……」大力只覺得眼前一亮,忽然就領會了君貽笑先前所教的「蓬蓽生輝」之意。 「小女子婉儀,受君公子之邀特地到貴牧場拜訪。」紅衣女子秋水流轉,每個人都有一種「她在看我」的感覺。 「你就是翠晴閣的那個……」光叔張口結舌。 「正是小女子。」婉儀淺淺一笑,讓在場的男人一陣心蕩神馳。 他們早就聽說翠晴閣的婉儀是宿城最美的女人,原本還以為是什麼狐媚女子,沒想到居然是這麼豔而不妖的清雅女子。 「這裡不歡迎你。」只有裴菁不為所動。 「可是君公子說……」婉儀輕皺起眉頭,神色中有一絲困惑。 「菁,我好不容易才——」君貽笑著急的拉拉她的衣袖。 質地良好的白衫摩擦到了她的手,那種迥異於他們平常所穿的粗布衣裳的滑膩感覺,刺痛了裴菁的心。 「這是她買的?」裴菁冷冷的道。 「呃?」君貽笑還沒來得及回答,跟在婉儀身後的小丫頭已經搶著回答了。 「君公子當然不能穿那種質地粗劣的衣服啊!這是我們家小姐特地從錦織坊買的上好——」小丫頭吱吱喳喳的。 「小綠,住嘴啦!」婉儀是何等心思玲瓏之人,自然看出了裴菁的臉色不是普通的難看。 「君貽笑又不能代表裴家牧場,請你馬上離開。」不知怎麼的,這個明豔萬分的女人讓裴菁越來越焦躁。 「菁,你別這樣啦!我好不容易才請她們過來……」君貽笑又來拉她的袖子,卻再一次被她給甩開。 「你以為我們想來這種破地方啊?如果不是君公子在我們小姐的繡樓外跪了一天一夜,我們才不來淌這淌渾水呢!」小丫頭氣憤追。 「跪了一天一夜?」聽聞此言,裴菁的心裡一顫。 「是啊!連水都沒喝一口呢!你以為我們小姐喜歡見胡大戶那只肥豬啊?若不是為了君公子,小姐才不會再理他呢……」小丫頭劈哩啪啦的說個沒完。 「你去翠晴閣是為了牧場……」裴菁說不下去了,只覺得剛才打人的手忽然升起了一種火辣辣的疼痛。 「我只是想幫你。」君貽笑輕聲解釋。 「我……」看著他紅了一半的臉,歉疚襲上了裴菁的心頭。她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喉頭就像被堵住了一樣。 「君公子,你怎麼了?」一陣香風襲來,卻是婉儀輕移蓮步來到君貽笑的身邊。 只見她摸出一方水紅的絲帕,去擦他嘴角沁出來的血絲。 不知怎麼的,見此情景一種陌生的心痛襲擊了裴菁。 「婉儀姑娘,我自己來就行了。」幸好君貽笑閃開了。 「你……莫非是嫌棄我嗎?」婉儀一雙妙目似瞋非瞋、似笑非笑的,「你明明說過雖然我身在青樓,可是你心裡的我就像是天邊的皎月一般明淨無垢,難道這一切都是你騙我的嗎?」 「我……」唉~~他這是百口莫辯呀!當下,君貽笑只有乖乖的讓她擦去血漬的份兒。 「我說君公子呀~~你看我家小姐對你多好,你可不能負心喔!」叫小綠的小丫頭也在一旁扇風點火。 「這、這……」這「負心」又是從何說起呢? 君貽笑還沒來得及澄清呢,就聽到那邊重重一聲冷哼,裴菁一臉陰霾的望著他門。 「君公子,不,我還是喚你明鉞好了,這樣更順口些呢!」婉儀故意道。 「呃……好、好吧!」君貽笑沒有不答應的理由,畢竟是他們有求於人呀! 「明鉞?」裴菁的語調低沉,隱藏著即將爆發的風暴。 「哎呀~~裴場主你居然不知道『明鉞』是君公子的字嗎?」婉儀故作天真的道。 她好歹也在風塵中打滾了這麼多年,在那種泥淖中尚能保全自己,自然是心機手段缺一不可。裴菁和她比起來,跟天真的小孩沒兩樣。 「你就是那個叫『明鉞』的書畫家?」裴菁勉強鎮定住自己。 「我是一個讀書人,書畫只是興趣而已。沒想到在這邊城也會遇到知音。」君貽笑沒說的是,他的詩文字畫曾經聞名江南。 知音?哈!可以想像這幾天他們是如何相識相知、詩書互娛、卿卿我我、難分難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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