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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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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若要說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將烏吉雅徹底拱下臺,他們才可能坐上將軍的寶座。 將軍府的老夫人更是在朝臣中多方活動,打點了不少人為衛南小將軍說項。 才短短幾天工夫,參現任衛南將軍烏吉雅的奏摺,和保舉衛南小將軍出任將軍的奏摺,如雪片似的飛到皇帝的禦案上。 而底下的人都快爭破頭了,皇帝的態度卻依舊諱莫如深,不殺、不放、不審、不授,局面就這麼僵持住。 刑部大牢如同所有的監牢一樣陰森潮濕、鼠輩橫行。受刑的慘叫不分早晚的回蕩在四壁間,常年累月下來,混濁的空氣總是混合著一股膿血的腥臭。 京城裡人人都知道,不管是什麼顯赫角色,只要入了這刑部大牢,就等於一隻腳踏進了地獄,甚至連死亡都是一種仁慈了。 也是因為意識到這點,關在內牢裡的人犯一個個目光呆滯、死氣沉沉的,一雙雙混濁呆滯的眼裡彌漫著比海更深的絕望。 只有老鼠最為活躍,「吱吱吱吱」尖嘶著,穿行於黑暗之中。 深夜,兩個獄卒拖著受刑之後的犯人,拖曳著穿過狹窄的通道。 沉重的腳鐐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牢房裡不時傳出被吵醒的不快嘟囔,卻在獄卒的厲聲喝罵中很快消了音。 莫日根也被這拖曳聲驚醒了。 時序已經入秋,連日的陰雨使得牢裡更加陰濕入骨,僅靠那薄薄的一層草墊根本就無法抵禦寒冷。 自入獄後他和吉雅都是靠在一起睡。每當他在夜裡醒來,總會發現她有如一隻畏冷的小獸蜷縮在自己懷裡,讓他心生愛憐,情不自禁的抱緊她。 如往常般,他下意識的雙手一攬,可這次他的懷抱卻是空空如也。 「咦?哪去了?」莫日根睜開眼。 牢裡沒有燭火,從窄狹的小窗透進來的些微月光也不足以照亮什麼。用手支起身體,伸手連摸了兩次都沒摸到人,他的心裡不由有些急了。 該死,人在哪兒?該不會出事了吧? 莫日根按捺住滿心的恐慌,站在黑暗中側耳傾聽,這才發現她的呼吸聲從最遠的角落裡傳來。 唉!連睡個覺都會變成滾地葫蘆,要是凍壞了可怎麼辦? 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她身邊,俯下身正要將她抱回草墊上,卻發現她渾身緊繃。 「還沒睡嗎?」 「嗯,睡不著。」沉默了一會,吉雅終於道。 「那我們就躺著說會兒話吧!」莫日根仍想將她抱回到草墊上,卻遭到她的推拒。「怎麼了?」 「不用了,我、我就睡這兒了。」她結結巴巴的。 「也好。」他很快就答應了。 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吉雅這才松了口氣,可下一刻,她聽見他轉回來的腳步聲,還有草墊被移動的聲音。 下一刻,她驚呼一聲,感覺自己被騰空抱起。 驚慌之下,吉雅近乎對他拳打腳踢,「你、你快放下我啦!」 「你怎麼了?」莫日根的臉上、身上結實的挨了她好幾拳。 連續的攻擊下,他終於抱不住她,「砰」的一聲她掉在草墊上。 吉雅終於松了一口氣,而莫日根則倍覺難堪。 「為什麼?」一陣難堪的沉默後,他終於開口問道。 「沒、沒什麼。」她的語氣一聽就知道在敷衍。 「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難堪的事,你才……」身邊躺著他愛慕的女子,要說全然不動念是謊言,可是,他一直在努力克制著,就連偷吻也是確定她睡熟了才…… 「沒、沒啦!和你沒關係,你就別亂猜了。」只是談論,吉雅就覺得臉上一陣發燒。 「沒關係嗎?」聽到和自己沒關係,他反而有些失落。 「嗯,真的沒關係。」吉雅強調道。 他情不自禁按住她的肩,卻發現她的異常── 「該死,你在發抖!」憤怒的咆哮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心痛和憐惜。 「沒……」吉雅極力想忍住不適,卻不是很成功。 「我不是告訴你,覺得冷就過來抱住我取暖嗎?!」莫日根不理會她的抗議,逕自將她抱在懷裡。 「我……」吉雅敵不過他的力量,被他扯進溫暖的懷裡。 「什麼也別說,只要抱住我!」他命令著,更緊的抱著她。 該死,她的身體簡直凍得像冰!就算他自恃皮粗肉厚,也忍不住機靈靈的打了寒戰。 好舒服!他溫暖的懷抱讓吉雅有些沉醉,可是很快她就清醒過來了。 「不、不行,莫大哥你快放開──唔……」她扭著身子極力想從他的懷裡逃開。 「別動!」莫日根警告。 她不但沒有停止,還掙扎得更厲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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