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圓悅 > 怨妻不懂男人心 >


  「哦!你不覺得這遊戲很刺激也很有趣嗎?」鐵穆耳笑嘻嘻的,「不如這次咱們一起玩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也沒什麼興趣。」元赤烈站起身,決定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著想,還是遠離這個害人精為妙。

  「喂,男人娶妻生子之後是不是都會變得比較無趣?」他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鐵穆耳懶洋洋的聲音。

  「鐵穆耳,你給我記著,不許拿我的家人玩,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元赤烈像風一樣卷回來,「砰」的一拳將桌子砸出一個大洞。

  「哼!你這人還真沒幽默感。」鐵穆耳撣去濺在身上的點心屑屑,一臉「惋惜」的道。

  「鐵穆耳,我可是和你說正經的!」

  平常元赤烈也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不過心愛的妻兒是他捏不得的軟肋;偏偏鐵穆耳又最喜歡往別人的軟肋上捏,教他不得不時刻提防著啊!

  「你放心,我已經找到更有趣的玩具了。」鐵穆耳的眼眸轉向窗外,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這樣最好。」聽得這話,元赤烈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一些。

  「赤烈,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很奇怪。」鐵穆耳突轉深沉的說道。

  「什麼事?」

  「你怎麼給你兒子取巴爾斯這名字啊?」挖一塊小點心放進嘴裡,又慢條斯理的呷一口鐵觀音,鐵穆耳不疾不徐道。

  「有什麼問題嗎?」元赤烈被他的話弄得有些糊塗。

  「你兒子根本就不該叫巴爾斯(蒙語,老虎),該叫阿爾斯朗(蒙語,獅子)才對。」鐵穆耳一臉正經。

  「什麼意思?」元赤烈蹙起濃眉,更加不明白了。

  「因為你發起火來的樣子很像一隻發毛的獅子,哈哈哈……」惡劣的丟下一句,鐵穆耳笑著鑽出窗子跳出去。

  「喂,這可是二……」二樓啊!元赤烈站起身卻沒能及時拉住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以招搖非凡的架勢跳下樓去,激起驚呼聲一陣又一陣。

  見鬼,這傢伙就沒一點自己是皇太孫的意識嗎?!元赤烈想要拔腿追出去──

  「客、客倌,您還沒結賬哪!」眼見這一個跳樓逃走了,另一個也跟著要跳下去,小二哥一個惡虎撲羊──不,該說餓羊撲虎才對。

  以元赤烈的敏捷身手自然不會被一個小二抓住,不過以皇太孫和大諾顏的身分,在酒樓跳樓逃債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也不是那麼好聽。

  於是元赤烈只得收住腳步。

  「給你!」元赤烈丟了一塊銀子到小二懷裡,再轉過身,鐵穆耳已跑得老遠。

  嗯,從他去的方向來看,是朝女將軍那裡跑去的,想必這女將軍就是他相中的下一個倒楣蛋了。

  對於那位即將遭受鐵穆耳荼毒的不幸人兒,他寄予十二萬分的同情。

  多年來衛南軍戍守在杭愛山一帶,防範逆賊海都東侵。邊關條件惡劣,一眼望去除了風沙就是關外的荒原,哪曾見過如許的繁華?

  走在摩肩接踵的南大街上,看著風格迥異的各色鋪子、琳琅滿目的各種貨物,聞得那香粉甜膩和食物的香甜……

  那曾經讓軍中眾將士翹首期盼的每月集市,比起眼前的繁華真是簡陋得讓人無言了。嗚嗚~~看得吉雅都想哭了呢!

  心情激蕩中,就連那股湧進鼻子的嗆人桂花頭油味,都顯得那麼迷人;當然,最最讓人滿意的就屬京城的物價了。

  一大包邊關罕見的松子糖就只要三文錢,還贈送一小包黃燦燦的薑汁糖;一雙做工精緻的繡花鞋墊只要五文錢;一支好看的銀釵只喊出五兩紋銀的低價,而銀鐲居然才只要三兩……

  哈哈,這、這實在太合算了!

  吉雅左手拿著一大包松子糖,嘴裡咬著薑汁糖,懷裡揣著一雙漂亮的繡花鞋墊,右手還忙碌的挑選攤上的銀飾。

  雖然已經習慣裹著沉重鎧甲、枕戈待旦的軍旅生活,可女孩子家的天性卻從未消失過……

  這支雀兒釵好漂亮啊!嗯,那支小鳳頭釵也不錯,旁邊的銀鐲也不錯,不過最好看的是那支孔雀開……

  吉雅埋首在一堆銀釵裡,挑來揀去的不亦樂乎。

  注意到她腰間懸掛著刻有「衛南」二字的腰牌,銀飾攤主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送走這尊瘟神了。

  「這支鳳頭釵很不錯,小的算您便宜點,就八兩紋銀吧!」小販趕緊抓了一支鳳頭釵塞進她的手裡,想儘早打發她走。

  「八兩?可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吉雅覺得奇怪。

  「小、小的剛才是怎麼說的啊?」從看見她一身讓人害怕的鎧甲起,小販就嚇得腦袋一片空白,哪裡還記得自己說了些什麼。

  「你剛才說銀釵五兩、銀鐲三兩,還有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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