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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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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撫上那張因噩夢而扭曲的面容,像是想安撫他的痛苦似的,溫柔的貼覆著。 「清兒,不要拋下我啊……」突然,阿那炅的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的。 被他攫住的雙手很痛很痛,可裴清的心卻是清朗的,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這個男人。 「阿那炅……」她情不自禁的喊出他的名字。 「清兒,我……我這是在作夢嗎?」阿那炅才剛從噩夢中醒來,卻發現自己又跌進了一個美夢裡。 「就將這當成一場夢吧!」她引導著他有些冰涼的大手,讓他貼上她泛著紅暈的臉頰。 「不,這不是夢!」阿那炅激動的道,「即使這是夢,我也要它成為真實。」 「阿那炅……」 裴清早已忘了幸福的滋味,可這男人以他的霸道與執著,將幸福用雙手捧到了她的面前。 「叫我炅。」他要求。 「炅~~」裴清輕喊出他的名字,竟發現自己很喜歡這個字的發音。 「清兒,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一刻,就是剛才睜開眼看見你站在我面前、握著我的手的那一刻。」阿那炅感性的道,言語再真切不過,「跟我回王庭吧!永遠別再離開我了。」 「我……」理智又一次主宰了裴清。 裴家牧場需要她捍衛,而他也有對部族的責任,他倆是註定不能在一起的了。 「要命,你的手像冰塊一樣冷!」阿那炅憐惜不已,大手一伸將她拉上床榻,將她裹進充滿他體溫的被子裡。 阿那炅一直以來都習慣裸睡,即使為了顧及同帳內的裴清,也只是勉強套了條長褲罷了。 裴清雖然衣著整齊,可是那種身子挨著身子的親密感覺仍讓她覺得不自在,而那股包裹住她的男性氣息,更是讓她惶恐到了極點。 「你……」她挪動身子,想找一個不那麼尷尬的位置。 不料──「唔……」耳邊傳來阿那炅的呻吟聲。 「你怎麼了?」她關心的問。 「我……」他是有苦說不出呀! 當年他「強暴」她的事,讓她至今仍對他心懷恐懼,如今他又要如何向她解釋男人的衝動呢? 阿那炅苦笑著。 「你不舒服嗎?」她欲轉過身去察看他的不適,不料卻造成更大的親密摩擦。 「唔……該死的!」阿那炅忍不住詛咒,多年的禁欲讓他的反應較常人更為強烈。 他努力想克制自己的欲望,可這畢竟有違人類的天性,就像用修堤築壩來阻擋洪水一樣,表面上看起來雖然安全,但堤下的水卻是日漸高漲,稍有不甚就有潰堤之虞。 這些日子裡,他一直在這種折磨中苦苦掙扎,情火熾燒時,他只能靠策馬狂奔、到河中浸涼水等方式強行壓下熊熊燃燒的欲火。 因此,阿那炅下意識的就要衝出帳去浸涼水。 「你要做什麼?」一雙小手拉住了他。 「我、我……」他的腦子全然被沸騰的情欲所控制,一時竟想不出藉口。 一不留神,被子從他身上滑下,顯露出他再也掩飾不住的亢奮。 「你……呃……」裴清靠坐著的高度正好對上他的男性,她的眸子頓時圓瞠。 「我、我……」阿那炅也被這突發情況嚇住了。 想起她曾有過不愉快的經歷,他很怕自己的樣子會嚇壞她,可是他的興奮又無法及時消退,一時間進退兩難,尷尬極了。 「這對我而言並不陌生,你不用擔心會嚇著我。」冷不防的,裴清來了這麼一句。 「呃?!」阿那炅又是一怔。當年的她是多麼純真呀!可現在的她居然說對男人不再陌生了? 該死!究竟是哪個混蛋占了她的便宜?如果讓他知道,他一定要將那傢伙碎屍萬段…… 阿那炅愈想愈憤怒,臉色也愈來愈難看。 「我是牧場主。」裴清馬上猜到他想歪了,於是補了這麼一句。 「什麼?」阿那炅一時沒反應過來。 「給馬匹配種,讓它們繁育下一代是我的責任。」也因此,她不再像六年前那樣無知了。 「原來……」原來她說的是配種呀!阿那炅臉上的線條終於放鬆了。 他一早就決定了,無論她這些年有過怎樣的際遇,他都會愛她、娶她、好好珍惜她,可不容否認的是,獨佔她的感覺更好。 「我……我還有些事需要立刻去辦。」察覺自己有要變身為野獸的趨勢,他用盡所有的自製想要高尚的離開。 「天還沒亮。」裴清務實的指出。 「小東西該……該餓了,我得去喂它了。」阿那炅結結巴巴的找著藉口。 「小東西已經吃得飽飽的啦!」她又一次戳破他的謊言。 「我、我……」他湛藍的眼眸爬上情欲的紅絲,可是理智仍在掙扎著不肯投降。 「阿那炅,你欠我的。」裴清直視著他的藍眸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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