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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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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那炅的眼眸中似乎有什麼在不斷的升溫,讓她不安極了。 「呃?」她呆呆的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天哪,她的衣衫不知何時竟然半敞了呢! 只見她貼身的半舊肚兜都濕透了,完全沒有遮蔽的作用,相反的,若隱若現的更添三分誘惑的意味呢! 真是要命! 她手忙腳亂的想掩起衣襟,可愈慌張就愈是手忙腳亂。 「清兒……」阿那炅的眼光更熾熱了。 「我、我要去刷馬了!」裴清牽著那匹大黑馬,逃也似的往更深的水裡去了。 「哈哈哈哈……」身後傳來阿那炅囂張的大笑聲。 莫名的,裴清心中除了一點點的害怕,還有一點點的心動…… 經過幾天的趕路,距離柔然王庭愈來愈近了。 想到即將回到家鄉見到久別的父母妻兒,想到即將能睡到暖暖軟軟的床,即使是訓練有素的柔然戰士也開始有些騷動起來。 這天,又到了黃昏紮營的時候,裴清坐在營火前,怔怔的望著遠方出神。 地平線的那頭是她出生、成長、生活的沙城,那裡有她誓言要保護的裴家牧場。 可或許明天、後天,或許更久一點,她就要徹底遠離故鄉,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了…… 想到這兒,她不禁有些恍惚。 「清兒,你怎麼了?」她那副樣子讓阿那炅十分擔心。 「呃……」裴清抬起頭,看到阿那炅熟悉的身影。 這些天,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了他的聲音、他的味道,以及他的呵護…… 而在他溫柔的對待下,她當初立下的誓言已經搖搖欲墜。理智提醒裴清,再這麼下去,她就要違背自己的誓言了。 不,不行!她在爹靈前發過誓,會好好保護裴家牧場,她絕不可以…… 內心天人交戰著,讓裴清的額角冒出了冷汗。 「清兒,你不舒服嗎?」阿那炅更擔心了。 「沒什麼,我只是有些餓了。」她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 「你想吃些什麼呢?」他寵溺的道。 「我想吃魚,行嗎?」 「好,我這就給你捉魚去。」阿那炅不疑有他,親自到河邊去捉魚。 這些日子以來,裴清的目光停留在這個重新學會大笑的男人身上愈來愈久了,她的內心深處滿是猶豫,她…… 裴清出神的望著他的背影。 「大哥他很在乎你的。」耳畔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啊?」她轉過頭,才發現是阿那淡。 「大哥雖然外表粗野,但他其實很好相處的。」阿那澹微笑的道。 「嗯。」裴清點點頭。 相處短短十數天,她已經發現阿那炅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蠻子有著很大的不同。 「大哥他很愛你。」阿那淡忍不住替大哥說話。 「我知道。」這一路上,他的言語、他的眼神和他的一舉一動,無不在表明他的心跡。 「留下來吧!」看出她似乎有些動搖,阿那淡打鐵趁熱道。 「我……」真的可以留下來嗎?裴清不禁猶豫了。 我——-裴清在爹靈前發誓,即使要犧牲生命,我也會誓死捍衛裴家牧場……昔日的誓言在她耳畔響起。 不,她不可以,她…… 「大哥他會是個很好的爹。」阿那淡的聲音又一次傳入她耳裡,就像錘子敲擊著她內心最脆弱的一塊。 爹——孩子! 如果她那無緣的孩子還活著的話,也快六歲了吧!不知他(她)會長得像她還是…… 裴清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按在小腹處,一種柔軟卻空蕩蕩的感覺提醒她,那裡曾孕育的生命已永久的消失了。 她觸電也似的挪開手,臉色慘白至極。 「你的臉色好差,有什麼不對嗎?」阿那淡擔心的問,很擔心她會突然昏過去。 「沒……」什麼。 「阿那淡,你來做什麼?」她還沒來得及回答,阿那炅已出現在他們身後了。 看見他們「親密」的挨坐在一起,阿那炅滿是醋意,也不顧自己手上還抓著魚,一把丟開,硬生生的介入兩人之間。 「我只是在告訴大嫂,你會是個很好的爹而已。」看見大哥吃醋的表情,阿那淡促狹的說。 他的聲音大得整個營地都能聽見了,頓時竊笑聲四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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