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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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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的舉動使得梅憐白的小臉全紅了,臉上是被自己傾慕之人調戲後的那種既歡喜又羞怯的複雜表情。 習武之人的眼力和常人不同,只要有一絲光線就能看清自己所處的環境。她紅通通的小臉、豐富的表情,以及手足無措的樣子,讓赤烈看得津津有味。 「怎麼了,是我碰痛你了嗎?」他起了逗弄之心。 「才沒有!」梅憐白「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隨即醒悟這陷阱裡這麼黑,自己怕是做俏眼給瞎子看了。 「真的沒有?我明明好像碰到……」他故意又狠狠的揉了幾下。 「唔……」她悶哼一聲,可憐的下唇都被他的魔手躁躪得紅腫了!雖然明知他看不見,她仍氣不過的又狠狠瞪他一眼。 「真的有碰到!」不用說,她這番豐富有趣的表情,又一次盡收他眼底。 「你有完沒完哪?該不會打算在這陷阱裡過一輩子吧?!」她湊到想像中他耳朵的位置,「咬牙切齒」的道。 「和你一起嗎?」他正好轉過臉來。 堅毅的厚唇取代了他耳朵的位置,與她紅腫的櫻唇做了一次最親密的接觸。 「唔~~」梅憐白腦中一片空白。 好想就這麼深深的吻下去……赤烈心中有股強烈的衝動。 「你、你剛才碰到的只是我的耳朵而已!」在他將衝動付諸行動之前,梅憐白已先一步挪開她的唇。 「哦!」真是可惜!他的心中閃過一絲惋惜。 「是我的耳朵喔!你、你可別想歪了。」她強調的話語聽在赤烈耳裡只是更顯示出她的心虛。 「想歪什麼?」他忍不住出言揶揄。比起朝廷裡複雜得讓人厭惡的人事,她還真是單純得讓人心痛啊! 「呃……」天哪!這不是擺明著告訴他,她已經想歪了嗎?她、她居然又出糗了!梅憐白尷尬得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莫非你想我們就這麼窩一輩子?」驀的,他帶笑的聲音傳入她耳裡。 「窩、窩一輩子?」她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的大腿是不錯的椅子,但你不覺得這裡的氣味差了點嗎?」他笑吟吟的。 江南本就比北方地區潮濕,此時又正值江南的梅雨季節,因此陷阱裡充滿一種黴味。 「椅子?!」等弄明白所謂的椅子究竟是什麼意思後,梅憐白立即跳離了「椅子」。 可她蜷曲許久的腿酸軟得像豆腐一樣,一個站立不穩,竟一頭往泥牆上撞去。 「小心!」一隻手掌搶過來墊在她的前額和泥牆之間,挽救了她撞牆的命運。 「呃……」她驚訝於他動作的迅速與精准,隨即醒悟到——「你看得見?!」 「黴味好像越來越重了,是不是快下雨了?」赤烈顧左右而言他。 「不許轉移話題!你這混蛋,居然吃我豆腐?!我、我要……」梅憐白怒氣洶洶的吼道。 她想要揪住他的衣襟好好質問一番,可她卻抓住了他的頭髮、摸過挺直的鼻子……甚至碰到他的袖子,就是沒抓到自己想抓的。 幾經挫敗,好不容易揪住他的衣襟,她已沒有質問他的力氣了。 「抓好了。」他一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帶著她跳出陷阱。 天色已暗,濛濛細雨落下,似乎老天爺也在婆娑落淚。 山村的方向,仍有幾抹黑煙直沖雲霄。 「小白!」梅憐白剛才還是嫣紅的雙頰,此時已是一片慘白。她撩起破爛的裙擺,拔腿往家的方向跑去。 「你不能回去!」赤烈攔在她面前,強行箝制住她。 「放開我,小白還在家裡,我要去救小白!」她奮力掙扎著。 「我們都知道小白已經死了!沒有人能夠在蒙古人的屠殺中逃生!」他搖晃著她瘦小的身體,想將她的理智喚回來,「而且那些蒙古人很可能還沒有走,我救你並不是為了讓你去送死的!」 剛才追擊他們的蒙古兵不過是其中的一隊,至少還有兩隊仍留在村裡大肆殺戮。從這升起的濃煙看來,恐怕整個山村已經被燒得差不多了吧! 「你胡說!小白怎麼會死?!他這麼小、這麼可愛,誰會捨得殺死他?」梅憐白拒絕相信他所說的。 「你理智些,小白他已經死了……」 「住嘴!」 「啪」一聲脆響,赤烈古銅色的臉頰慢慢的浮現指印。 他伸手摸摸被她打過的地方,與其說痛,還不如說是震驚。 他可是戰功赫赫的大諾顏,平常別說敢動手打他耳光了,就連敢直視他的人都不多,可這個小女人居然動手打了他?! 「你竟敢打我?」他的表情森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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