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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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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值夕陽西下,五色晚霞遍染天際,美不勝收。從回味茶館門外往西邊望去,鹹蛋黃似的太陽就掛在西門角樓的一角。 又是被訛詐,又是被白吃,這一天過得還真是精采萬分哪!呵呵……燕赤烈不禁微笑起來。 「王呃——那個爺,您有沒有覺得我們已經找到了?」趁著自家主子心情好,丹穆期期艾艾的道。 「找到什麼?說清楚。」每次不是「這個爺」就是「那個爺」,讓這傢伙好好的喊聲「爺」真有這麼難嗎?燕赤烈的濃眉微皺。 「明明是從賣鏡子的那兒訛了二十兩銀子,卻還能讓人家感激涕零;明明是說了要請客,結果付賬的卻變成我們。您想啊!如果我們每個北荒人都能學到這本事,以後不就吃喝不愁了嗎?」丹穆越說越興奮。 「腦子裡盡想些不入流的事,沒出息!」燕赤烈當頭給他一個爆栗。 「爺……」丹穆摸著腦袋怪委屈的。 「唉~~事關國事,哪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燕赤烈歎口氣。 北荒國上地最為貧瘠,糧食根本就無法自給自足。北荒男人從懂事開始,他們的父母就會指著南韶國跟月海國的方向告訴他們,那是他們的大糧倉。 翻開北荒國的歷史,就是一部赤裸裸的劫掠史。根據北荒國的法律,劫掠他國的財物並不算是犯罪。北荒的軍隊也同時身兼軍人與強盜雙重身分。 當人們意識到劫掠遠比耕種更輕鬆、收穫也更大時,就沒有人願意去辛苦的種地了,於是僅有的那些耕地也被荒廢了。 當皇兄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意識到,一個國家太過於依賴劫掠並非好事,可是父皇和他的臣民們卻很熱衷於打劫鄰國,反而斥責大哥懦弱。 靠劫掠養活一個國家是建立在大陸諸國混戰的基礎上,可所謂久戰必合、久合必戰,皇兄繼承皇位的第二年,厭倦了連年戰爭的人們開始呼喚和平。 對於劫掠的過於依賴,造成劫掠到的東西越多,物產就越不足的荒謬事實;而大陸停戰協定的簽署,使得北荒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劫掠了。 洞察先機的皇兄早就料到了這一天,從他繼位開始就頒佈一系列鼓勵農耕的法令,甚至還親自帶人下田去耕作,卻因為積習已久而成效不彰。 雖然不少北荒人仍幻想著繼續靠劫掠過好日子,可是清醒者已經看出,過去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了,北荒國想要生存發展就必須改變。 這次皇兄派他出使南韶國,表面上是兩國通好,實際是希望能夠借此機會考察南韶國的風土民情,更希望找到能人來改善北荒國的經濟狀況。 可這些日子他也遊歷了不少地方,就是沒找到想要找的人。 想到這,燕赤烈心中黯淡。 「王呃——那個爺,您是怎麼了?」見自家王爺一直在發呆,丹穆忍不住拉拉他的袖子,擔心的道。 「沒什麼,我們走吧!」燕赤烈回過神來,一馬當先的往前走。 丹穆趕緊拔腿跟上。 他們一前一後走出長樂街,經過了平安裡,再走過青雲街……眼看就要走過朱雀街了。 「王呃——爺,我們走過頭了。」丹穆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沒過。」燕赤烈頭也不回的。 「真的走過了!您現在走的方向錯啦!這是往市集去的,我們住的宮驛在這邊。」見他執意不回頭,丹穆急得快跳腳了。 他們的官方身分是前來遞交通好國書的北荒使臣,所以就住在專門用來招待來往官員的官驛裡。 「我要去的就是市集。」 「莫非您還打算去找那個賣鏡子的算賬?」丹穆先是一怔,隨即就明白過來了。 「你這傢伙還不是最笨嘛!」劈頭又是一個爆栗。 他這北荒國的王爺可說是強盜的祖宗,那個不長眼的傢伙竟然敢在他的頭上動上,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燕赤烈的臉上掠過一絲殺氣。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拐進青石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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