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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慈兒,你不覺得瘋子比偽君子好得多嗎?」他呵呵笑著,絲毫沒把她的怒駡放在心上。

  「你、你這超級無恥、不要臉的男人!」她終於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嘶吼。

  「哈哈哈,這可是我聽到的評價中最有趣的。」南宮沛笑得整個身子都震動了。

  他暖烘烘的氣息將她團團包住,而他顫動的肌肉則讓她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竟是如此的近!

  「你、你放開我!」她急於推開他,可是堅韌的藤網已經將他們密密的纏繞在一起,她的努力只讓自己更尷尬而已。

  「石頭。」

  終於——南宮沛覺得戲弄夠了,滿足的喊道。

  「在。」侍衛中站出一個長得像塊石頭,名字也叫石頭的壯漢。

  只見石頭快手一揮,刀光一閃,明明還纏在他們身上的藤網已經裂成了好幾段。

  「做得好。」南宮沛施施然從破網裡走出來,拍拍石頭的肩膀,嘉獎道。

  「是爺安排得好,屬下只是依令行事。」

  爺——安排?

  許慈看看忽然變得一本正經的南宮沛,還有那些對他非常恭敬的侍衛們,頓時覺得自己腦子裡是一團混亂。

  「小慈兒,既然我救了你們的命,你是不是該想個法子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呢?」南宮沛湊到她的耳畔,語氣曖昧的道。

  「嘎?」許慈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濕濕熱熱的東西撫過了她的耳垂,一轉頭就看見南宮沛一臉古怪的笑意,他的眼神也透著曖昧的閃光。

  「你——去死吧!」許慈恨死他的輕薄,可小臉不自覺的漫上紅暈。

  氣不過,她一揮手,「啪」的一聲,南宮沛的臉上頓時貼上了一個大鍋貼。

  這一聲倒是令不少人錯愕。

  許慈是錯愕自己這一巴掌居然能打中他,而侍衛們則是錯愕自己英明神武的爺居然被打了。

  「我如果死了,那下次小慈兒再去尋死時,還有誰會來救你呢?」只有南宮沛還是笑盈盈的,似乎臉上根本就沒那個微紅的鍋貼。

  「誰要尋死了,我們分明是被你一掌打下來的!」許慈氣得咬牙切齒,敢情他已忘了方才做過的事呢!

  南宮沛不理會她的怒氣,幽幽看向遠方,忽然道:「許大莊主好像快要到了。」算算許嚴的腳程,也是該追過來了。

  「大哥他就要來了嗎?」這話的確成功的轉移許慈的注意力。

  「想必許大莊主會很高興自己的妹子還活著,不過就不知道小慈兒自己是怎麼想了。」他涼涼的道。

  說話間他的侍衛已經從樹叢裡牽出馬匹,在現場的人不少,可是馬卻只有兩匹。南宮沛逕自翻身上了其中一匹,眼見就要策馬離去。

  「喂~~你不可以走呀!」許慈也不知打哪來的勇氣,居然搶上前去抓住了馬的韁繩。

  「不可以嗎?」南宮沛挑起嘴角,右手暗示性的撫上自己仍有些泛紅的臉頰,那裡依稀可見一個手印。

  「如果你丟下我們不管,旭大哥就死定了!大哥不會放過他的。」許慈小手抓緊韁繩,顫抖的說。

  「他死了關我什麼事?」南宮沛又是涼涼的一笑,抬頭眺望著幽黑的天際。

  「你、你們是兄弟呀!」許慈急得大喊。

  「兄弟?我記得我有說過,我從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吧!」他收回視線,從馬上俯下頭來,「還是——小慈兒你願意替他付出代價?」

  「你……」

  他雄性的氣息極度張狂,籠罩在她的上空。許慈忽然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她下意識退了一步,無措的望著這個邪惡的男人。

  「不願意嗎?那就算了,反正我一向不喜歡強人所難。」南宮沛手一揮,作勢要提韁而去。

  「我,我願意!」許慈急了,結結巴巴的道。

  「真的願意嗎?」他眯起鷹眼,透出沉沉的危險。

  「真、真的。」她豁出去了,只要能救旭大哥,就算要她和惡魔打交道,也甘之如飴。

  「無論我提出什麼樣的要求都願意?」他結著薄繭的手掌撫上了她光潔的臉,邪氣的問。

  「嗯。」她的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了,卻仍勇敢的點點頭。

  「老五還真是走了狗屎運呢!」南宮沛低啐一口,手上的力道一時沒控制好,指甲頓時在她的臉頰刮下了個紅印。

  許慈痛得眉心輕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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