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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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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你沒事吧!為什麼閣樓裡會有兩、兩個人?」伴隨著水紅著急的聲音,她一臉慌張的沖進來。 原來方才她遠遠一望,竟看見小姐的閨房裡好像有男人的身影。這一下可把她嚇壞了,趕緊跑回來看個究竟。 「呃……這個……」許慈正想向水紅解釋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誰知一回頭,竟發現他已經消失不見了。 如果不是那兩扇仍然大開的窗戶,以及自己的紅唇微微作痛著,她會以為剛才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噩夢罷了。 「小、小姐,你怎麼了?你、你不要嚇我呀!」水紅喊了半天都不見小姐有回應,嚇得伸手搖她的身子。 「我、我很好啊!」她勉強回過神來,逼自己不再去想那滿身是邪氣的男子。 「哎呀!小姐你的嘴唇被什麼東西咬過嗎?怎麼腫成這樣?」水紅發現小姐那異常紅腫的唇瓣,驚訝的問。 「腫?」許慈拿過菱花鏡一照,可不是嘛!都腫成這樣了。 這狂徒真是可惡,以為她是花娘嗎?竟然敢隨便輕薄她!她狠狠的擦了擦嘴唇,試圖擦掉他留在唇上的味道。 「水紅,旭大哥他還好嗎?大哥有沒有為難他?」許慈甩甩頭將那狂徒拋之腦後,急切切的問。 「呃!小姐,南宮公子的精神還不錯,既沒有餓著,也沒有渴著。」水紅支支吾吾的說,不敢讓小姐知道,她連南宮旭的臉都沒看清就被趕出來了。 「還有呢?」許慈緊抓著水紅的手,迫不及待的追問,這幾天下來,還是她第一次得到旭大哥的消息。 「呃……當然還有啦!南宮賊,不,南宮公子說希望小姐能好好保重身體,他一定會平安出來。他還說小姐是他的最愛……」可憐的水紅哪還有更多的情報呢!可是她也不忍心見到小姐失望,趕緊編了一堆好話來安慰她。 「真的嗎?旭大哥真的這麼說?」許慈心花怒放,總算不再鎖緊眉心。 狂喜的許慈,完全沒想到南宮旭和水紅一向不對盤,哪會和她說那麼多話。而且,以南宮旭的個性,更不會隨時將「愛」掛在嘴邊。 「當然是真的,水紅怎麼可能會騙小姐!」水紅結結巴巴的說,雙眼不自在的四處望,忽然看見桌上有一個碧綠的小東西。 「咦!這裡怎麼放了一個哨子?」 這哨子通體碧綠、製作精巧,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用上好的碧玉琢磨而成。再仔細一看,那哨體上面還刻著一個小小的篆字──「沛」。 「不許看!」許慈慌忙的伸手奪過。 「呵呵~~看小姐這麼寶貝它,一定是南宮賊,呃,南宮公子送給小姐的定情信物。」水紅拍手笑道。 「什麼公子,明明就是個賊子!」許慈低聲唾駡南宮沛。 「嗄?」怎麼小姐剛才還哭著求她去打聽消息,現在消息打聽回來了,這「公子」倒變成「賊子」了?水紅滿頭霧水的,不過還是挺高興小姐對那賊子的態度有所轉變。 「咦!小姐你要做什麼?」見小姐毫無意識的往窗邊走去,水紅納悶的問。 「小姐,這定情信物你不要了嗎?」水紅有些狐疑,小姐的態度未免轉變太快了,連定情信物都可以扔掉。 「定、定情信物?」許慈猛一回神,竟發現自己正拿著那只碧玉哨要往外面扔出去。 「是啊!」唉!小姐一定是想情人想到神志不清了。水紅連連搖頭歎氣。 「這才不是什麼定情信物。」她乾笑一聲,將碧玉哨收在懷裡,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會將這哨子,連同那傢伙對她做的侮辱,一起丟回他的臉上。 南宮沛,你等著瞧吧! 她鬥志昂揚,眼神熠熠發亮著。咦!小姐的氣色好像好很多了呢!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看著小姐忽然紅撲撲的臉,水紅不明就裡的歪著頭打量她,然後她下了個結論,小姐一定是太思念南宮旭了。 深夜本該是人們酣夢的時刻,可是秋水山莊的後山卻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只見二局一矮的兩個身影,拚命的在一群搜索隊伍前頭逃竄著,可……不知是山路難走還是體力不夠,只見他們的速度是越來越慢,眼看要來抓他們的人越來越靠近,兩人在慌亂之中也不認路,竟然逃到了斷崖! 這下真的是前無去路後有追兵,逃的人才一愣,身後追的人已經到了。 熊熊的火把照亮他們的面容,矮的那個竟然是秋水山莊的小姐許慈,而另外一人,則是被莊主許嚴關起來的南宮旭。 「南宮小賊你跑不了了,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許嚴冷冷的道。以他為首的一干人,呈扇型排列將逃跑的兩人緊緊圍困住。 「許……咳咳咳咳……」南宮旭才想開口,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他的話。在一陣激烈的咳嗽中,他的唇畔溢出了鮮血。 「旭大哥你怎麼了?」許慈努力用自己瘦弱的身子骨支撐著他漸漸傾斜的身子,細緻的臉上滿是憐惜與驚惶。 「我沒、沒事。」南宮旭撫平氣息,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幾個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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