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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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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想不到的是,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嬌媚舞伶,竟然還是個處子。 不是聽說她已有入幕之賓,那人還是那該死的虞璜嗎?怎麼會…… 望向她,落花一直拉緊棉被,遠遠地躲在床榻的角落處,白皙的臉蛋充滿戒慎,那嬌弱的模樣引人分外愛憐,也同時讓他又熱血沸騰,必須辛苦地制止自己的欲望,免得再度嚇著她。 是的,他知道自己傷了她! 「對不起。」他認真而低啞的嗓音充滿磁性,且誠懇。 她不語,事實上她恨死他了。 這個該死的傢伙,不但是她的殺父仇人,還奪去了她的清白。 落花眼神憤恨,如果有可能,她會殺他個千刀萬刀,以泄心頭恨。 「小花兒,別生氣,我……我只是一時被妒火沖昏了頭。」 她還是不說話。 妒火、妒火,他真那麼喜歡她,就不會如此不顧她意願地佔有她,他當她是娼妓、禮物、一個暖床的女人。 該死!她恨死這種感覺了,雖然這是她自找的。 見她一直緊抿著唇,鐵胤珩不以為意,至少證明了她和虞璜不是那種關係,鐵胤珩不可否認地,自己心裡十分竊喜,她那水嫩的身段,幾乎要逼得他發狂了。 「我們即刻準備婚禮吧!」他正色地道。 婚……婚禮? 落花渾身一抖,終於有了反應。 「什麼婚禮?」她別過頭問。 「傻瓜,當然是你我的婚禮。」鐵胤珩再也忍不住了,將她往懷裡一抱。「別掙扎,我會受不了的。」他在她耳邊曖昧地道。 初解人事,落花可以清楚地感覺他的欲望,哪還敢再亂動。 「你我的婚禮?」她驚呼。 不!她怎麼能嫁給一個仇人之子呢?怎麼可以? 「你不需要這麼做。」她強烈地道。 鐵胤珩的眼裡有抹疑惑。 落花藏好自己的恐懼,故意露出嬌媚模樣。 「小女子命苦,只是一個小小舞伶,而你是堂堂鐵夜山莊的繼承人,若娶了我,豈不是讓人笑話了?」 「誰敢多說一句,我不會饒恕的。」他霸道地說。 「呵!你能殺盡天下之人、杜絕所有悠悠之口嗎?」她揶揄地問。 「我想,我恐怕沒這能力,而且那麼做也太血腥了,沒這必要。」他眼裡的執著未變。 落花美眸一眨,等著他的下文。 鐵胤珩朗朗一笑。「但我可以拋棄鐵夜山莊,與你找個僻靜之處,只有我倆,只羨鴛鴦不羨仙。」 落花瞪大了眼,心裡一抹暖流流過心頭。 他的話不論是真是假,都讓她感動不已。 「其實你不必要這麼做。」她幽幽地歎了口氣。「是我不好,我本來就是你的禮物了,替你暖床,也是我職責所在。」 她吞下了所有的委屈和難受,刻意靠近他。 鐵胤珩卻在這時強迫自己放開她。 「別再說輕賤自己的話了,我不喜歡。」他強調。「說要娶你是真心話,其實我早就想這麼做了,畢竟都已經錯過了一次,這次我不會再錯過。」 錯過一次?有嗎? 「你說什麼?」 「小花兒,你當真認不出我來?」他無比認真地望著她。「你說過要一輩子陪伴我的,叫我一輩子不離開的呀!」 「啊!」落花掩住了唇。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是他,他不是她心目中的玉行哥哥,不是的。 這太殘忍了,她無法接受啊。 「不是、不是,我……我不可能對你說那種話。」 「你還是沒記起。」 記? 落花越是抗拒,心裡那模糊的身影便越是清晰,而那人和眼前的人,竟交疊成同一個。 「石榴花兒的姐,茉莉花兒的郎,芙蓉花兒的帳子,繡花兒的床……」他逕自唱著她最愛唱的曲兒。 這下子,落花再也無法逃避了。 是他,真的是他──玉行哥哥。 難怪在知道他是仇人時,她就是無法恨他;難怪她對他總是下不了手,原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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