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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尾聲 　　三年後 　　東方烈生日的這一天，所有東方家族的成員就算再忙，也會齊聚一堂，共同為東方家的大家長賀壽。 　　看著東方家族全員到齊，東方烈整天臉上都掛著大大的笑容，開心極了。 　　他仔細地打量著東方家族的成員—— 　　長孫東方令堯正陪在美麗的妻子伊藤月紗身邊，他們正忙著替他們家裡的小成員——小狗“小布”梳毛。 　　““小布”好可愛喔，越來越像我的“阿布”了。” 　　“是啊！”東方令堯附和嬌妻的話。 　　伊藤月紗曾經養過一隻小狗名叫“阿布”，可惜已經死了，這一次終於又下定決心，再飼養一隻。 　　幸好丈夫是獸醫，就算它生病，也不用愁了。 　　二孫子東方令駒正在幫老婆潘妮的忙，潘妮好能幹，三層的大蛋糕，全都是由她親手做出來的，現在她正在為蛋糕做最後的裝飾工作。 　　“這草莓擺這裡，奇異果就擺這裡好了，你看怎麼樣？” 　　“都好。”東方令駒服氣地說。“想不到你一雙學室內設計的手，竟然也能做出這麼漂亮的蛋糕，我真想偷吃一口。” 　　“不可以。”潘妮笑嗔。 　　東方烈笑開來，想不到當初那放肆又大膽的女孩，竟然會為了東方令駒而乖乖地洗手做羹湯，真是不可思議。 　　小孫女和其夫婿唐承康正在看電視，邊看邊笑鬧，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WTO，我們家也WTO了耶。”看著廣告，東方令薇微笑地伸手算著。“你看，大嫂是日本人；二嫂是華裔；還有，我們家的小篆篆是在美國出生，持有美國護照。” 　　兩年前，她大學畢業後，兩人立刻結婚，還依照計劃，夫唱婦隨地一起到美國去打拼，連孩子也是在美國出生的。 　　“說的也是。”唐承康點點頭，眼睛注視著電視熒幕。“小薇，你看你看，又在演楊貴妃了。” 　　這千古不朽的愛情傳奇故事，似乎很得青睞。 　　“對耶！唐承康，快告訴我，你愛江山還是愛美人？” 　　“我又不是唐明皇，無法回答你。”其實早在三年前，他為了她放棄了和董主任到美國工作的機會，就已經證明了一切。 　　“我不管，你姓唐耶。” 　　“東方令薇，你沒讀過書啊，唐明皇不姓唐。” 　　“你就愛顧左右而言他，說句你愛美人會死啊？” 　　“你是美人嗎？” 　　“我當然是，你還懷疑啊？可惡！看我扁死你。” 　　兩個人就算已經有了愛的結晶，卻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愛打鬧，真是令東方烈覺得十分汗顏哪！ 　　當然，說到東方家族，管家梁氏夫婦也包括在內。 　　他們正在教訓那對不成材……不，是成材卻一直不肯成婚的兒女。 　　“看看人家少爺小姐，看看人家兒女成群，你們就不會好心一點，趕快結婚嗎？算我拜託你們了。”梁嬸用卑微的語氣道。 　　“大哥，你先請。”只有這種時候，梁無憂才會這樣尊稱。 　　“小妹，別客氣，女人的青春有限，還是你先請吧。”梁無慮回敬。 　　兄妹倆表現得十分相親相愛，但誰都看得出他們骨子裡的真正態度。 　　另一邊，唐家夫婦也沒閑著。 　　他們之前曾飛到美國去替媳婦東方令薇坐月子，學了不少阿兜仔的語言，現在正在跟東方家新來的幫傭臭屁—— 　　“那個計程車叫錢就是“曼妮”；歡迎光臨叫做“胃耳糠”；早安就叫“牛唔奶”（台語）啦！” 　　“唐嬸好有學問喔！” 　　“你們現在才知道，以後我會好好教你們的，讓你們的英語也嚇嚇叫。”唐嬸很有成就感地繼續開講。“再見叫做“咕柏”；那個快樂就叫做“白皮”……” 　　“什麼白皮？我還青發、紅中咧！你跟隔壁的張大嬸他們摸八圈摸昏頭了？”唐叔在旁糾正。“是“黑皮”，快樂是“黑皮”，我記得的。” 　　唐嬸一口咬定。“我說是“白皮”，就是“白皮”。” 　　“呃！好吧，白皮就白皮，快樂就叫“白皮”。”唐叔沒三兩下立刻投降。 　　由此不難想像唐承康那副好脾氣究竟遺傳自誰。 　　東方烈差點沒笑壞了。 　　“好了，蛋糕做好了。”潘妮終於大聲地宣佈。 　　“我要吃蛋糕，爺爺，我要吃蛋糕。”原本在外頭亂跑的東方楷之和東方隸之一聽到有蛋糕吃，立刻跑上前來跟爺爺撒嬌。 　　他們是東方令堯的雙胞胎兒子，十分調皮。 　　“蛋糕糕，吃吃。”東方令駒的小女兒東方妙之也指著大蛋糕，嬌滴滴地說。 　　“啊、喔、呀、嗚……”發出沒有人聽得懂的外星人語言的小傢伙，正是東方令薇才七個月大的兒子唐篆之。 　　“好啊，要吃蛋糕可以，得先唱生日快樂歌，唱得最大聲的可以吃最大塊。”東方令薇這個壞姑姑，故意作弄小孩。 　　家裡頓時熱鬧起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爺爺生日快樂，祝爺爺生日快樂……” 　　笑聲、歌聲，在東方家圍繞著。 　　幸福填滿每個人的心裡。 　　“看著他們這麼幸福，我突然想結婚了。”梁無憂有感而發地道。 　　“我也是。”梁無慮跟著附和。 　　梁氏夫婦的眼眶懸著淚，上天庇佑啊！ 　　幸福的歌聲，在東方家族裡，還要繼續不斷地唱下去。 　　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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