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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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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滿意她的反應,他伸手撥撥藥水,神情慷懶地道:「這樣吧,看在你也算是親戚的份上,就讓你當我貼身的婢女。」 饅小知清秀的五官頓時皺成一團,「可不可以換別的?」要她伺候他?只怕自己不是病死的,而是活生生被他氣死。 冰若旭臉色一變,冷冷瞪著她,「不可以!」輕哼一聲,起身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張嘴。」這死小不點,多少人想要都沒機會,讓她跟在身邊還給他拿喬! 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幹麼?」態度一點也不恭敬的問。 這小不點真的很不把他放在眼底!他捏住她的臉,硬是將藥丸塞到她嘴裡。 「吞下去!不准吐出來。」傻呼呼的,他自小奇藥吃得多了,身上流的血可說是奇藥也可奇毒,不給她塞顆藥丸吃,不到一刻她應該就會七孔流血而死了。 雙眼含著淚水,饅小知被掐著嘴,只好憤恨地吞下去,果然,又是一顆苦到她差點叫娘的藥,「這是什麼藥?」不但又苦又澀,還有一股腥味,嗯…… 「記得明天開始伺候我。」冰若旭沒回答她的問題,說完他想說的,轉身就要離開。 臨走之前瞧見饅小知隨手放在桌上的手絹,「挺別致的嘛。」這上頭的紫竹繡得還不錯。 「還我!那個是我要送給……」話卡在喉嚨裡,要送誰她也不知道。 「我的,我收下了。」冰若旭幫她把話接上,笑眯眯的當著她的面將手絹塞到懷裡。 這蠻子!也不知道是他說的話讓人生氣,還是因為瞧見他收下手絹心底開心,她雙頰紅了起來。 「我又沒說送你。」她小小聲地說著,不敢抬眸正視他。 冰若旭才不理會她說什麼,瞧了喜歡就是要,「我送我自己,明天記得到飛雲閣來伺候我吃早膳。」擺擺手,他推開逕自走出去。 瞪著他離去的背影,饅小知氣得牙又發癢了。早知道方才多咬幾口,哼! 她故意忽略自己胸口中因為他收下手絹的一絲喜悅,繃著俏臉還瞪著門板,只是嘴角……不由自主的隱隱噙著一抹嬌羞的笑意。 從隔天開始,饅小知就成了冰若旭的貼身奴婢,專屬他一個人的。 說是奴婢,其實要做的也沒什麼事,早膳用不著煮,她只要負責將廚娘烹煮的菜肴端到他房裡, 然後站在一邊看著他吃就好。 饅小知看他吃東西,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一早就上了十道菜跟清粥,這清粥他還有喝個兩口,而桌上的菜,每一道他都吃一口就放下筷子,然後大爺他就拿起白色的巾子擦擦嘴,「全退下去吧。」 「等等,這些菜你全都不喜歡吃?」怎麼有人挑食挑成這樣?這麼浪費食物,也不怕遭天遣! 冰若旭斜眼看著她,她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對他的舉動很不以為然,「沒有不喜歡。」他聳聳肩。 「那為什麼每一道菜都只吃一口?這可是人家辛辛苦苦煮出來的呢!」她真為廚娘感到不值。 「你餓了你吃?」懶得理她那種無聊的心態,丟下擦嘴的巾子後,他起身走到屏風後去換衣。 什麼餓了她吃?這不是重點吧?饅小知跟在他身後,瞧見披在屏風上的外衣,下意識的拿下來抖了抖,攤開來等冰若旭穿。 「你只吃這麼一點東西夠嗎?」就算她病得再怎麼嚴重,也沒像他這樣,身體受得了嗎? 冰若旭很自然的穿上她抖開的衣裳,「嗯。」她這動作做得還挺孰念的,是為哪個男人這麼做過嗎? 漂亮的鳳眼一眯,因為腦海中的想法而感到不悅,他抓住她的手。 「你很習慣幫男人穿衣服?」語氣輕柔而危險。 「嗯……算吧。」饅小知偏著頭想了下。以前小時候,家裡環境很差,爹跟娘時常要忙著做生意賺錢,姐姐也都會出門幫忙,而生病的她只好幫忙照顧小博,那時候小博穿衣服都是她打理的。 「是誰?」黑眸裡的風暴漸漸揚起,另一手緊握成拳,這一刻,他有想殺人的欲望。 饅小知根本就沒發現他的不對勁,一雙手還幫他攏了攏領子,等一切都弄妥了才抬眸看向他,對他陰沉的臉色感到疑惑,「你怎麼了?」她沒得罪他吧? 「我問你是誰?」冰若旭臉色越見可怖。 「什麼東西是誰?」這人習慣真差!她看到另一邊地板上,丟著一件穿過的外衣,走過去撿起來。 「我問你幫誰穿過衣服?」他簡直是用吼的問了。 「我弟啊!你不是也見過他?」饅小知捂著耳朵,瞪著他一眼,莫名其妙又發什麼瘋啊? 這答案讓冰若旭結實愣了下,一雙眼睛眨啊眨的,瞧著在眼前忙碌地走來走去的小女人,原本醞釀的狂暴,一眨眼就讓她的話堵得不見蹤影,現在他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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