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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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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聲痛呼都沒有,黑衣人立時被震碎了心脈,身體像破布一樣飛摔出去,倒在地上當場死亡。 饅小知摔倒在地上,掙扎的想爬起來,身體一個騰空,看到寒著一張臉的冰若旭,想也知道是他抱起她。 「對不起。」依在他的胸口,她小聲地說道。要不是她雞婆,也不會替自己添上一個傷口。 他將她抱回她房裡,把她丟到床上之後轉身就走了! 「嘶……」淚花在眼裡亂轉著,瞧他轉身離去,饅小知心裡有些難過,捂著被敲疼的頭,借著微弱的燭火看著掌心,掌心上染了紅,抽抽鼻子,覺得自己有點可憐,可這也是她自找的。 想了想,還是要處理頭上的傷,正當兩隻腳丫子要落地的時候,冰若旭又折回來了。 「你要幹麼?」他沉著一張臉,語氣不善。 「我要擦藥啊。」難不成她還要出去看外面滿地的死人? 說實話,她實在沒辦法同情外面那些人,只能說他們自找死路,找死之前還不忘拖個墊背的,真壞心。 冰若旭拿著藥箱走到床旁,一點也不溫柔的撥開她頭髮,痛得饅小知狂吸氣,沒幾下他就將她頭上的傷處理好了。 「謝謝。」短短的時間裡,經過這些驚嚇,她有點累了,眼角一抹餘光,看見他的中衣沾染了血,以為是她的血沾到的,便不在意的躺下去休息了。 「下次知道別多管閒事了吧。」他低沉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半眯著眼,饅小知拉了拉被子,「我知道了。」下次有人找他尋仇,她還是別湊熱鬧好了,以他的本領,尋仇的都是笨蛋。 過沒一會兒,她就聽到冰若旭離開的聲音,門板讓人給輕柔帶上,床上的她,本來昏昏欲睡,不過腦海裡又浮現方才看到的畫面。 血跡染在他中衣的袖子口,方才……她是躺在他的胸懷裡,為什麼那邊也會染上?他剛剛有碰到她的傷口嗎? 這麼一想,睡意漸漸被想光了,迷糊的腦子越來越清醒。她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覺得有點不對勁。 該不會是剛才架著她的那個黑衣人劃傷他了吧? 越想心越不安,如果真是,那不就是她的雞婆害他受傷了? 這樣不行,還是親眼看一下比較好。饅小知掀開被子,穿上繡花鞋往隔壁走過去,撞壞的門板客棧裡的夥計正收拾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全不見了,她也不想去多問什麼。 房門大開,冰若旭當然看到她,「你不睡又爬起來幹麼?」這笨女人!身子那麼差,難道她不知道夜裡一定要休息嗎? 「我來看你啊。」有點忌憚他兇惡的語氣,但她良心不安,還是走進房。 「看我?」他睨著她。 點點頭,饅小知走到他身邊,瞧著她方才看的地方,這不看還好,一看嚇得臉都白了——雖然本來就很白。 「你、你、你你你……」瞪目結舌地看著他,一把抓起他的手舉高。原本潔白的袖口,全讓他的血給染紅了。「我的天!」 她輕柔地掀開他的袖子,果然看見手臂上有道刀傷,傷口翻飛,血還不停的滴著。 「你受傷怎麼都不管啊?」又急又怒的吼了聲,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四處看了下,看到他剛剛丟到角落的藥箱,連忙拿過來。「這刀傷要擦哪個藥?」都是她害的!血一直流,怎麼辦? 她急忙在藥箱裡亂翻,冰若旭直盯著她,好像受傷的不是他似的,一點表情都沒有。 「冰若旭,藥是哪個啦!」饅小知氣得大吼,他這模樣讓她更愧疚了。 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好一會兒,直到看見她眼角滑下淚珠,他臉皮一抽,指著藥箱裡一罐墨綠色的瓶子。 饅小知先用房裡銅盆上的濕巾將他手臂上的傷擦乾淨,再打開墨綠色的瓶子,將藥粉細心地撒在他的傷口上,沒一會兒功夫血就止住了。 燭火映照出她蒼白的臉,也映照出她眼底的憂心,冰若旭黑眸裡閃過些火花,另一隻沒受傷的手緊了緊。 「你很擔心?」他問。 還紅著的眼瞪他一下,「當然啊,受傷了也不擦藥,你到底在想什麼?就算真氣我,也不要拿自己的身子來賭氣啊!」心裡頭髮疼著,這跟她往常發病的時候不一樣的痛楚,讓她更加難受。 「為什麼要擔心?你不是說我殘忍嗎?一個殘忍的人,你擔心什麼?」 饅小知秀眸緩緩對上他的鳳眼,瞧他雖然一臉冷凝,但眸底還是看得見一些不滿。這人……有這麼幼稚嗎?就因為她之前罵他殘忍,他就賭氣不上藥、不管手上的傷? 「哼!」冰若旭撇過頭去,不想看她。 忍耐地歎口氣,她都忘了眼前的人多像個小孩子了,就為了她的一句話,跟她賭氣這種事他絕對做得出來。 「那些……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你?」忍不住心底的疑問,她開口問道。 「不關你的事。」冰若旭就是不正眼看她。 咬咬牙。算了!一定是這傢伙做人太失敗,才會被追殺!她才不稀罕知道。饅小知從藥箱裡拿出乾淨的長布,細心地為他纏好。 「對不起,你早點休息吧。」這傷一定很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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