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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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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點,心裡頭不由得有些酸酸澀澀的,她咬著下唇,不想看他。 宇文懷燕一直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眯著眼泛著笑意,不容她抗拒地執起她的手,「甯兒啊甯兒……你看似精明,怎麼在這時卻如此糊塗?」 獄甯兒對上他那張仿佛什麼都看透的臉,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揭開了一樣,又羞又怒,想甩開他的手又甩不開,氣呼呼的對著他說:「誰糊塗?你才糊塗!放手!」 「你是揣著明白當糊塗,甯兒,你在害怕什麼?」宇文懷燕也想把事情說開來,免得她這樣不安。 她頓了下,「我聽不懂。」 「你聽得懂,美貌與智慧並重的甯兒,會有不懂的事情嗎?」宇文懷燕笑睨著她。 獄甯兒一愣,看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之後才閉上眼,粉嫩的如花的唇瓣漾起笑,當她睜眸時,眼底璀璨生光,原本的煩躁在刹那間全消失無蹤,那抹屬於她的自信又回歸到眼底。 是啊,她煩什麼,又有什麼好煩的,宇文懷燕對她的態度還需要想些什麼?他一個城主對她如此疼寵,想要得到的難不成還會是虛情假意? 有時候,人只是差一個契機,一旦想通了就豁然開朗,知道路該怎麼走。 獄甯兒回給他一個笑,眼底眉梢都帶著天生的嫵媚,令宇文懷燕不由得看癡了,好半晌才轉成深深的笑意。 他強勢地拉著她往內院方向走,「你有聽過媚娘這個名字嗎?」他開了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媚娘,聽過啊。」她抬眼看著他,不知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接到密探的消息,對方在找媚娘。」 獄甯兒更悶了,「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宇文懷燕疑惑地看著她,「你不是知道媚娘?對方想要借由你打探出媚娘現在在哪兒。」 獄甯兒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宇文懷燕一臉納悶。 她揮揮手,「媚娘這名字隨處都見得到,不說別的,光是我們四季閣就有三個叫媚娘,後來媚娘太多了,我娘把第三個媚娘的名字給改了。」 「這三個媚娘可知根知底?不對,歐陽理找的不是這三個。」他們要找的媚娘應該是獨一無二的,而且肯定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這三個都是秋閣的,普通人家落了難賣身來的,除了這三個,我沒認識其他媚娘了。」獄甯兒搖搖頭,她從小在四季閣長大,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家裡有些什麼人。 宇文懷燕皺眉沉思片刻,道:「我會再去打探,你這幾日準備和歐陽理見面。」若不是因為事關重大,他不會把她暴露在危險之中。 獄甯兒點點頭,她現在知道歐陽理可不是在馳州那個裝的癡色之人,對他自然會有警覺心。 「歐陽理知道你隨我回城,卻還是追來了,你別小看他。」礙於皇令,他無法對她說出歐陽理的真實身份,只能隱晦的提點她。 「我知道。」她一直在猜測,到底他們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東西,再加上那個冒出來的媚娘,她真是一頭霧水。「你不打算多說些什麼嗎?」 宇文懷燕看著她,眼底波光流轉,深不可測,他牽著她的手回到屋內,淡淡地道:「他找的,是二十年前的媚娘……」 接下來他卻什麼也不肯透露了,只是陪著她用完膳後,兩人便各自梳洗回房。 獄甯兒坐在床頭炕上,讓冬花擦拭著一頭濕漉漉的長髮,腦子裡還在想著宇文懷燕說的那句話。 二十年前的媚娘?到底是什麼意思? 要說二十年前的媚娘,那也根本就沒辦法再留在四季閣裡,四季閣的姑娘,到了三十五歲就必須離開,那些姐姐賺了幾年,多半都會存下筆銀子,足夠保證自己後半輩子無憂。目前閣裡,除了嬤嬤那幾位老人家,沒半個超過三十五歲的,去哪生個二十年前的媚娘? 等等,二十年前? 獄甯兒腦海裡靈光一閃,二十年前……不正是戰亂的時候,那跟媚娘又有什麼關係? 東想西想的,獄甯兒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煩躁地捶捶鋪在炕上柔軟的被子,心裡頭不由得埋怨著宇文懷燕。 什麼嘛,開了個頭卻不結尾,丟個二十年前的謎題給她,她又能知道什麼? 冬花在她身後看著她莫名其妙的舉動,有些擔心,「姑娘?」 「沒事。」獄甯兒擺擺手,突然間又想起另一件事!壞了,她忘記問宇文懷燕四季閣的事了!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算了,明天再問吧。 「姑娘,要歇了嗎?」冬花將她已經拭幹的長髮用個簡單的玉簪子盤起來。 「嗯。」這幾天早睡早起習慣了,現在她也開始昏昏欲睡。 在冬花的服侍下,她懶洋洋地上了床,沒一會兒就睡熟了,冬花細心地留了一盞小燈在房間裡,四下檢查了一下,放心地掀開簾子去外頭的炕上值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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