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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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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話才剛說完,她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一股噁心感伴隨痛楚竄出胸口,一彎腰,壓抑不了胃裡的翻騰,全部吐了出來。 「姑娘!」四花嚇了一跳,古箏丟在一旁,全沖了上去。 獄甯兒半趴在地上幹嘔著,短短時間內,臉色變得慘白,還滲著冷汗,四花嚇得跟著臉都白了。 「大夫!快傳大夫啊!」冬花對著一旁的護衛大喊,兩名護衛之一急急忙忙地趕去請大夫。 獄甯兒的情況沒有好轉,一會兒之後居然開始抽搐,春花看得眼淚直掉,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主子一直吐,想碰她也碰不得。 獄甯兒覺得自己就像快死了,肚子腹痛如絞,又一直忍不住想嘔吐,冷汗涔涔,衣服瞬間已經濕透。她好痛,好痛…… 不知道痛了多久,她覺得意識開始模糊,又冷又痛,恍惚中,仿佛有雙有力的臂膀抱起她,她能聽到耳畔傳來熟悉的嗓音,在她耳畔安慰著,接下來就掉進了一片黑暗中。 當獄甯兒的護衛前去稟報內務總管時,宇文懷燕正好在偏廳,跟剛回內城的宇文懷康商討事務,一聽獄甯兒出事了,立即扔下宇文懷康就沖過來。 他抱起還在地上發抖抽搐的人兒,速往凝星宮而去,大夫接到通報,亦火速趕至。 「快來看看她怎麼了。」宇文懷燕抱著獄甯兒大步走進寢房,懷中偏冷的身子,讓他心底也染上一絲寒意。 大夫一聽,顧不得朝城主施禮,城主把人安置在床上後,他立時上前診脈,翻看眼皮、舌苔和臉色之後,他小聲地靠到城主耳邊說話。 宇文懷燕的臉色變了變,「你確定?」 大夫退開一步,恭敬地低著頭,「老臣確定。」 「那現在?」他看著床上的人兒,縮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一臉怒氣在胸腔裡繞著,眼神有著殺氣。 「姑娘定會腹痛,老臣先以銀針止疼,再佐以湯藥,待病況好轉後,好生歇息就沒事了。」 大夫放開隨身藥箱後,取出銀針在火上燒烤,同時對一同跟來的弟子說著藥方子;那弟子一開始還沉心寫著,只不過寫了幾帖藥後,臉色也變了,冷汗跟著落下,目露憂光地看著老大夫。 老大夫裝作沒看見弟子異樣的眼神,說完了藥方就專心施針,弟子只好拿著藥方子去取藥、煎藥。 寢房裡頓時一陣沉默,只有眾人沉重的呼吸聲。 好一會兒,藥端上來了,問題是獄甯兒緊咬牙關,春花她們四個怎麼灌也灌不進去,一碗藥湯灑了半碗。 眼看藥水又從獄甯兒唇角流出,宇文懷燕胸口的怒火越來越大。 「讓開!」大喝一聲後,他伸手把婢女們都給推開,冷冷瞪了她們一眼。 「奴婢服侍不周,請城主恕罪。」四花馬上跪在地上求饒。 宇文懷燕看也不看她們一樣,伸手輕柔地扶在獄甯兒背上,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心裡如針紮般發疼,「把藥拿來。」 他先含了一口湯藥,吻上獄甯兒發紫的小嘴,耐心地將藥水一點一滴哺進她嘴裡。 一開始藥水還是從獄甯兒嘴邊滑落,可宇文懷燕不放棄,喂完一口又一口,幾次之後,才聽到一聲吞咽的聲音,他懸吊著的一顆心,才真正落了地。 「再去熬一副湯藥來。」宇文懷燕看著面如死灰的獄甯兒,取過冬花遞來的白帕,輕輕將她嘴角暗褐色的湯藥抹去。 他臉色始終陰晴不定,低垂的眸底,混著殺氣與淩厲。 方才大夫靠在他耳邊說她中毒了,是誰膽敢在這裡傷了她? 心底冷冷一笑,看樣子他這溫雅城主扮久了,別人只記得他的親和,卻忘了他是城主嗎? 沒關係,他就好好地幫眾人記起來! 當獄甯兒醒過來之後,腦中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她中招了! 她氣喘吁吁地在春花的攙扶下坐了起來,「他人呢?」左右張望了下,沒看到那個應該在這裡賠罪的傢伙。 春花細心為她掖好被子,塞了個錦枕在她背後,「城主晚些兒才會到,城主吩咐,還請姑娘細心休養,一切有他為您做主。」她有些複雜地看著這位漂亮的主子,心裡輕歎著氣。 因為這位美麗的姑娘,內城裡現在是一片混亂,人人自危,光是廚房那就不知道杖斃了幾個丫鬟、婆子。 剛醒過來,獄甯兒精神並不是很好,病懨懨地半躺在床邊,催促著腦子快點轉動。本以為在宇文懷燕的保護之下,她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沒想到還是中招了,現下這渾水她還蹚不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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