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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你怎麼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不舒服嗎?」安德烈注意到她有些異樣的神情。

  關依淨憂傷的低垂著頭。「沒有。」他的關心不知怎地讓她更覺得難過,反正在公司,她只是關秘書而已。

  「小淨?」他勾起她低垂的下顎,他不喜歡看不見她的臉,「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她蒼白的臉色讓他很在意,直接便喊了她的名字。

  「我……」關依淨欲言又止。

  「有事情跟我說?」他看得出來她不對勁。

  「那個你……如嘉卉小姐她……」關依淨吞吐的說著。

  安德烈明白了,黑眸閃過一抹犀利。「你想問我和如嘉卉的事?」知道她的不對勁是因為他和如嘉卉的事,讓他感到很不悅,因為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她不需要這麼疑神疑鬼。

  看到他臉上的怒色,她就知道他生氣了。

  「如果我跟你說,我和她沒什麼,你相信嗎?」安德烈真搞不懂女人都在想些什麼,他不是每天都和她在一起了嗎?居然下信任他!

  「我……我沒有不信任,我只是……」她之所以不問就是怕會這樣,怕烈覺得她對他不信任,對他索討愛情。

  「好了,什麼都不必說,下班時間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安德烈心情惡劣的轉身定進他的辦公室。

  下了班,關依淨心情沮喪的去找魯以文,因為她心裡好苦。

  「他好像已經討厭我,我想我們之間可能已經完了。」紅了眼眶,關依淨向好友坦露自己的苦悶。想到烈那冷冽的神情,她知道他不喜歡她了,這讓她更難過。

  以文說的沒錯,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但用情較深的那個人往往就是吃虧的一方,因為得擔心他不夠愛你,然後有一天會離開你。

  「你別難過了。」魯以文安慰著好友,「我早就猜到安德烈是一個對感情自私的傢伙,他不配擁有你的愛。」

  「不過,慶倖的是,你和他才交往兩個月,日子下算長,就算現在分手了,應該不會太難過。」

  「你要我和烈分手?」她是說他們之間可能完了,但她其實不想結束。

  「以文,你先別這麼妄下論斷,或許德烈不是你所想的那般自私,他或許是很愛學妹的,只是他不像一般人那樣將愛掛在嘴上。」聽到女友要學妹跟表哥分手,紀立樘急忙勸阻著。

  「真是這樣的嗎?」魯以文反問他,「你和你表哥從小一起長大,他是哪一種人,他會不會真心對待依淨,甚至以後會不會和依淨結婚,相信你應該比我們都更清楚。」

  紀立樘啞口無言。

  「依淨,你放心好了,你長得這麼美,追你的男人又多得數不清,你又何必單戀一枝不愛你的草呢,那樣只會讓自己傷痕累累。」趁傷害還沒有很大,及時分手才是正確的。「而且既然他對他的前妻舊情未了,那麼他更不會全心對你,那你就算能跟他在一起又怎麼樣呢?他愛的還是他前妻,倒不如你就成全他算了。」

  「我……」關依淨難過得說不出話。

  「你不要怕沒有男朋友,我也認識不少條件不錯的男客人,有空我再挑幾個好男人介紹給你。」

  「以文,你先別急著替學妹……」

  「至於你,」魯以文截斷了男友的話,「就替我轉告給你那個在感情上總是扮演自私鬼的表哥,跟他說,不愛依淨就請他高抬貴手放了她,然後我會幫依淨介紹好男人的。」

  「你要我跟德烈說這些?」這萬一德烈真的愛學妹的話,他不被宰了才怪,搞不好還會被開除呢!

  「對,你一定要親口跟他轉達我的話。」

  魯以文看著難過的好友,她那些話的用意不是真的要他們兩個人分手,只因為她看得出來依淨有多麼愛安德烈,而她不能讓他傷害依淨。

  這是她給安德烈最後的一次機會,有些男人下給他點刺激,他是不會懂得珍惜身旁的女人的,如果他真的愛依淨,他就該所行動,如果沒有,那麼她一定會力勸依淨跟他分手。

  關依淨用妝遮住了她因失眠而產生的黑眼圈。幸好烈今天去子公司安鐘機械,要到下午才會回到辦公室。

  她昨晚想了許久,或許她不該亂想的,說不定他昨晚真的有事,一定是怕時間太晚了,才不要她去公寓等他。

  他有沒有跟她說過愛她的話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在一起真的很快樂,她相信烈對她的好是發自內心的。

  「鈴——」

  關依淨接起了電話,彼端傳來嬌媚的女聲。

  「喂,我找安德烈。」

  「總經理他不在,請問你是?」關依淨禮貌的問著。

  「你是關秘書吧,我是如嘉卉,德烈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如嘉卉一聽到她的聲音,非常的不以為然,甚至帶著怒氣。

  昨晚她和德烈一起到醫院探望葛神父,德烈跟她說了他和關依淨交往的事,同時明白的告訴她,他和她完全不可能了,並希望她以後不要再去找他。

  她不知道德烈為什麼突然改變心意,跟她說他和關依淨交往的事,但從他話中的語氣讓她明白,他不希望有人打擾到他和關秘書的交往,他偏袒新女友的態度讓她很不開心,他以前不曾這樣對她。

  她猜一定是關依淨主動誘惑德烈的。

  「總經理下午會回到辦公室,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事,」如嘉卉的聲音遲疑了下,然後緩緩的開口道:「只不過是打電話跟他說一聲,昨晚我弄髒他的外套,剛剛我已經讓人拿去洗衣店了,下午就可以拿回來,晚上我想約他一起吃晚餐,順便將外套還給他。」

  烈昨晚真的跟她在一起?!聽到如嘉卉的話,她完全震住了。「昨晚你……和總經理在一起?」

  「難道德烈沒有跟你說嗎?」原來她並不知道他們昨晚在一起的事,「喔,抱歉,可能因為你只是他的小小秘書,有一些私人的事情,他可能不太方便告訴你這個外人。」

  對烈而言,她是外人嗎?他是這麼跟他前妻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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