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璵安 > 冷男的戀礙習題 | 上頁 下頁
十一


  那年的風明明吹起來是那樣的舒服,笑聲聽起來是那樣的無憂無慮,誰知道世事的變化出人意料之外……

  當金梟為了報復國王帶走銀鳳,對善良的二皇子下了“無心”的咒語後——

  “二皇子!不要!求求你,我家這口子是無辜的!”

  這個曾經對每個生命都視為珍寶的男人,眼神從溫暖的春池,變成了淡藍色的漩渦,像冬天的凜冽寒風。他再也聽不進別人的求饒,再也沒有為任何事感動流淚過,再也沒有真心笑過……

  “二皇子太可惡了!他真是個冷血的殺手!”

  連那些曾經受他無數次幫助的人,最後也指責他的無情。

  “不是的!這不是原來的他,原來的他不是這樣的!”

  寶寶奔走在大街小巷,為了洗刷那非二皇子心甘情願所擔的罪名。

  然而最終,當她遭到那些家人被二皇子砍殺的人民挾持,試圖想逼二皇子就範時,二皇子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底完全不見以前的憐惜之情。

  那時,她見二皇子對著一個孩子舉起劍,她明白,若非二皇子被下了咒語,他該有多心疼這些被殺害的子民?為了不讓真正的他後悔,就算真正的他再也回不來,她也要執行他總是在她耳邊不斷說著的信念——

  不管怎麼樣,沒有人有權利讓其他生命受到傷害!

  她沖過去替孩子擋下了那一劍。

  當長劍慢慢自她身上抽離,她望向他,還在企盼著他仍存有一絲絲善良的靈魂,可是她得到的只有失望,他的目光和表情沒有溫度、沒有疼惜,更沒有任何情緒。

  不過,至少她不曾選擇要離開那個真正的他,不是嗎?

  所以在她失去意識以前,她努力地勾起微笑,對他眨了眨眼,然後望著他轉過身的背影,愈走愈遠……

  那一年的雨,下起來像是神明在天上大哭,而在哭聲中,再也聽不到熟悉的安慰聲……

  意識迷蒙之際,紀若寶感覺到雨點落在臉上,而且力道愈來愈大——

  “醒醒!醒來了沒?”

  紀若寶幽幽轉醒,稍微清醒後,才發現這原來不是下雨,而是長髮男在拍打她的臉。

  “我……我怎麼了?”

  “你暈過去了。”

  她發覺自己似乎不太能動,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這才確定,現在的自己被人綁在一張椅子上,雙手被反綁,連雙腳都是,難怪她動彈不得,只有頸部可以自由活動。

  她環顧四周,困惑的問道:“這裡是?”

  “源組織的總部。”更精確點說,是源組織總部裡的地牢。“啊?我一路昏迷到下飛機嗎?那誰……誰扛我過來的?”

  樊厲軍比了比自己。

  “但……但你不是只是要來這裡找人的,幹麼不到了就趕快走,跟著進來?”他動了動右手,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正牢牢地抓著他的手。

  “你怎麼樣都不肯放開我的手,嘴裡還一直念著什麼f不要殺”的……所以當然是我扛你進來的,連你被綁的時候你都還是死死抓著我的手。”

  他一說完,紀若寶馬上鬆開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作了奇怪的夢,雖然忘記是什麼內容了,但……可能是作夢的時候下意識抓著你吧……那你趕快走吧!”

  “你以為源組織是個你說進來就進來,說要走就能走的地方嗎?”這小妞涉世很淺呐!

  “呃……聽你這麼說,該不會要斷只手或斷只腳才能離開吧?”電影都是這樣演的。

  樊厲軍抿抿嘴,一本正經的回道:“至少要切根手指頭吧。”

  紀若寶驚懼得倒吸一口冷氣,“真的嗎?”

  他還來不及回話,地牢的大門就被兩個男人推開。

  樊厲軍看了來人一眼,想著那個沒用的西裝男應該是去療傷了,現在這兩個五官看上去就是地道的日本人。“你就是黎隊長的女兒?”

  樊厲軍心忖,這人中文講得還不錯,只是有點日本口音,原來源組織裡有中國人。

  紀若寶輕輕點點頭,覺得自己的手指好像已經開始痛了。

  其中一個落腮胡男拿出手機,說道:“打給你爸,我要讓他知道你的的確確實實我們手什麼?她哪知道黎隊長的電話,八成要問國安局吧,而且要是真的打了,不足等於穿幫了嗎?所以她馬上用力搖頭。“不打?你現在有權利選擇嗎?”

  啪一聲,落腮胡男用力地打了她另一邊的臉頰。

  喔!嘴裡又有血腥味了!紀若寶下意識瞄了長髮男一眼,他居然旁若無人地欣賞周遭環境?

  “沒關係,電話我們要查還不容易?”

  落腮胡男向同伴使了個眼色,那名男子點了一下塞在右耳的藍牙,說了幾句日文,隨即上前給落腮胡男一串號碼。

  落腮胡男滑了幾下手機,再打開擴音,不久,手機那頭果然有人接聽——“喂?我是黎慶安,您是?”

  心虛的紀若寶感覺到一滴冷汗從額際滑落。

  落腮胡男狠瞪著她,用右手在頸上一抹,恐嚇她若不應答就死定了!

  “那個……爸……我、我是……我是巧……巧然……”講完,紀若寶閉著眼,根本不敢想像下一秒自己的頭會滾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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