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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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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忍心?魄那時年紀還那麼小,你就喂他毒,然後將他扔在這裡自生自滅,要不是遇著了總喜歡東鑽鑽、西瞧瞧的飛仙老人,他早就是九幽之下的一縷幽魂了。」心疼讓柳雪缽愈罵愈順口,忍不住站起身,朝著方纔那記冷哼發出的方向摸索而去。 「你幹什麼?」令狐宣意識到她的接近。她一個巴掌使勁地朝他呼去,「我當然是要替令狐魄報仇啊!」啪!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一刀殺了眼前這個死老頭,偏偏就算這人再怎麼爛,仍是魄的爺爺。 「你——」在令狐家、在川蜀,令狐宣從來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這下竟被一個小姑娘打了個巴掌,怒憤可想而知。 「我怎樣?」不等他的怒斥出口,柳雪缽已經連珠炮似地說:「你是要說我目無尊長嗎?要說尊長,也得那個長者值得人尊敬,像你這種被權勢富貴迷了心竅的人,一點也不值得尊敬!」 「你——」 「我怎樣?你不知道那男人是個好男人嗎?雖然他的個性很古怪,卻不會為了一已之私而利用我,甚至真心真意地待我,也只有你才會瞎了狗眼,讓他去送死,還替自己培養敵人。」對於令狐孤的真面目,從初時的震驚到後來的接受,柳雪缽發現那從來就不是真愛。以往自己以為的愛,其實只是一種迷戀,因為感恩,誤以為那就是愛。 「你——」 「我怎樣?我警告你,若是有幸咱們可以活著出去,你最好有多遠就閃多遠,你不要的令狐魄我要。」 「我要說的是,是我對不起那孩子。」幾次三番被打斷話,令狐宣也火了,一掃原先的頹靡,聲如洪鐘的說。 經過這次的事,他知道自己錯了,卻不曉得還來不來得及。 「你……」他這麼簡單的就認錯,害柳雪缽滿腔的憤怒突然不知道如何發洩。 「傻丫頭,其實你已經愛上魄兒了,對不對?」瞧那護衛的模樣,若不是愛,又是什麼呢? 「對,我愛他。」只可惜發現得太晚,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著對他告白。 「好,你這丫頭有眼光,魄兒交給你我很放心。」 「放你的鬼心啦,咱們能不能出去還很難說呢。你可別忘了,福伯和令狐孤說了,他們早已在這祖墳周圍埋了炸藥,咱們未必能活著出去。」 「我倒不這麼認為。」雖然這幾年令狐魄不在他身邊,可是關於他的事蹟,他多多少少也曾聽聞。 那孩子,像他爹多一些,雖然性子古怪,卻對感情萬分執著,一旦他認定的女人,他便不會輕易放手。 若非自己被榮華富貴昏了頭,現在光宗耀祖的人絕對是魄兒。 「為什麼?」她的話還沒問完,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近,二話不說便將她整個淩空翻轉了過來。 「你是……」張口想問他是誰,可是當他身上那獨特的氣息竄入她的鼻端,所有惶感不安全消失不見了。「你來了!」她原以為他不會來了,畢竟他一定氣死了她的偷溜,以他的任性,最有可能任她自生自滅。 令狐魄的確是氣死了,只見他那大大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她那小而圓的屁股上,發出陣陣的啪啪響聲。 「啊!痛!」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一頓,柳雪缽痛得涕淚縱流,卻不敢反抗,畢竟錯的人是她,是她先騙了他。 一掌跟著一掌,令狐魄似是打上了癮,直到發現被壓在他大腿上的女人只是低聲哭泣,他才將她翻轉過來。 「嗚嗚嗚……」聽著她細細的哽咽聲,令狐魄沒好氣地胡亂抹去了她臉上的淚涕,一點都不嫌髒。 「你還敢哭。」本來還想罵人,可是一見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滿腔的怒火頓時莫名其妙全沒了。 只怕他真是愛慘了這丫頭,否則怎會被她的眼淚給吃得死死的,就像那沒出息的軒轅、勾魂一樣。 「我……我……」情緒太過激動,一句話怎麼也說不完整。 「你再任性啊,我都說了我是你的天,有啥事我會替你解決的,偏偏你聽不進去,一個人偷跑回來,別說是救你娘了,你還得賠上一條小命,要不是聞人早有先見之明,暗中派人先救出你娘,還找著了你被關的位置,你當真以為你還能活著出去嗎?」沒法對她怒吼,數落她總行吧! 終於,淚停了。她怔愣地望著他好一會兒,就在他滿意地以為她在專心聽訓時,她竟突如其來地對他告白,「我發現……我愛的好像真的是你耶!」 「什麼好像?」狹長的丹風眼兒一眯,一股危險氣息驀地逼進。他為她這般憂心,換來的竟然只是「好像」二字,怎不教人生氣。 「我的意思是,我真的愛上你了。」嗅到他的怒氣,柳雪缽很不爭氣地立刻改變自己的說法。 方纔那頓排頭真的夠了,她沒興趣再來一遍。 「嗯!」聽到滿意的答案,他打橫抱起她,轉身往外走去。 「等一下。」就在他要踏離洞口之際,柳雪缽終究不忍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呢?」她伸手指了指因為受傷還被困在裡頭的令狐宣。雖然她也很氣他,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老人在這奇穴中等死吧! 「關我什麼事!」語氣雖是不悅,但在柳雪缽的堅持下,他用眼神示意跟著他的莫東傾進去照顧令狐宣。 「對了!」才走沒幾步,她冷不防又扯了扯他的衣袖,「令狐大……我是說令狐孤和他爹呢?」 「全死了。」 「怎麼會?」他們們誓旦旦要取令狐魄的命,怎麼被索命的人好端端的沒事站在這,而那兩個使計的壞人卻死了! 「怎麼,你心疼啊?」挑眉,那話裡的酸,只怕幾十裡以外的人都聞得到。 「我才不心疼呢!」只要一想到令狐孤那猙獰的模樣,她就忍不住地泛著寒顫,只是……終究有些不忍,畢竟他曾在她最困苦時幫助她。 見她急忙否認,令狐魄的心情才轉晴,低頭對她解釋事情的經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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