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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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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嚇壞了! 不作聲的他又撥弄了會火光,倏地起身來到她的身邊。 沒有安慰、沒有安撫,他忽爾問道:「你下午為啥這麼害怕?」 她那種恐懼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沒有。」在他審視的目光中,靳雙雪低下了頭。 總不能告訴他,是因為她的初夜充滿了恐懼吧! 更何況她一直知道那是她自找的,不能怪他,他的粗暴和不憐惜只不過是為了發洩自己的憤怒罷了。 「說。」筒單的一個字,帶著極重的命令意味,東方敬亭不容她逃避。 突然覺得自己很想要瞭解她,瞭解為啥她會為了想要一個答案,竟然不顧一切的跑出去獨自面對搶匪。 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呵! 不知是沒聽到,還是不理,靳雙雪依然逕自垂著頭,就在他打算用別的方式逼問之際,她忽爾說道:「我幫你包紮傷口好嗎?」 「行,但先告訴我你究竟在怕些什麼。」他完全忽略隱隱作痛的傷口,氣定神閑的和她談著條件。 銀牙緊咬,抿著唇,她瞧著地面,半句話也不肯說。 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心理有缺陷的女人,即使造成那個缺陷的始作俑者是他,可是她依然害怕再次從他的眸中看到「嫌棄」。 挑著眉凝視她,即便傷口作痛的感覺益發嚴重,但他絲毫不理會。 「你不說,我就不裹傷。」如此孩子氣的威脅引來她極端詫異的一眼。 「我是認真的。」以為她那記眼神代表了不相信,東方敬亭很嚴肅地說道,甚至將雙手負於身後不讓她包紮傷口。 「我……」天啊,這個任性的男人真的是記憶中那個固執穩重的男人嗎? 有一種仰天長歎的衝動,她當然知道自己可以不理會他,可那傷……終究是為了她呵! 她甚至在頃刻間便愛上了這個男人難得的孩子氣,因為這讓她不再覺得他倆的距離那麼遙遠。可是該怎麼說呢? 見他的臉色益發的蒼白,靳雙雪更是發了急,她知道方才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因為他急著要生火,又汩汩地流了出來。 見她依然猶豫不語,他索性閉上眼不理她,讓她心中愈急了。 終於她銀牙一咬豁了出去,丟臉總比丟了他的性命好。 「因為……因為很痛!」幾乎話聲才落,她的雙頰便呈現一片嫣紅,露出女人家的嬌羞,只可惜閉著眼的東方敬亭沒瞧著。 「的確我的手很痛,所以你如果不快些,只怕我要去見閻王了。」完全是雞同鴨講,東方敬亭刻意加重語氣陳述自己的手傷。 「不是,我是說那一夜……那一夜……很痛。」她的頭幾乎快垂到地上了,而她的話換來他愕然睜眼。 「那是真的很痛,所以我不敢再輕易嘗試,所以……」可以說已經是語無倫次了,她幾乎都不知道自己在講些什麼。 可是他卻懂得,望著她那羞慚的模樣,心莫名的又狂跳了三下。 呵,原來始作俑者是自己啊! 嗯,那他的確是有點對不住她,是該好好補償一番的時候了。 倏地將自個兒血淋淋的手伸到她眼前,便這麼停在半空中不動。 原本沉浸在羞慚的情緒中的她愣愕了好一會,這才意識到他是要讓她包紮,連忙定心凝神,小心翼翼的取來清水替他清洗傷口。 「告訴我,為什麼不願和我成親?」趁著她包紮的同時,他出其不意的問道。 「我不是不願意和你成親,事實上我是千百個願意,可是我聽到了你和風獨悠的談話,知道你認為成親只是一種手段,所以覺得受傷。」靳雙雪完全專注在包紮的工作上,不知不覺中說出了心底話。 原來……呵! 東方敬亭心中的不悅突然散了開去,一種突如其來的好心情讓他微微的勾起了唇角。 「告訴我,如果我一輩子不愛你呢?」 「那也無妨啊!」她邊包紮邊聳肩。「反正你本來也就不愛,甚至是恨我的,所以我也已經不再奢求。」 這女人啊,真是特別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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