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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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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自欺欺人,你是我的妻,除了你之外我怎會有別人。」 「亭哥,那個姑娘應該叫雙雪吧!」她出其不意的問道,果然見著他的眸中出現了一抹訝然。「就是她吧!那個一直住在你心房中的女人。」 「鬼話,我就算愛盡了天下的女人,也不可能會愛她。」原本憐惜的面容倏地轉變成怒意,東方敬亭只要一想起那污辱,心頭上便梗著一口氣,難受。 「亭哥,這世間誰會愛上誰,誰能愛上誰,其實並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那道紅線總是掌握在月老的手上。」 沒有錯過他那太過激動的神情,若水心知肚明的笑了笑。 這個男人呵!說他是她的夫君,還不如說他是她的兄長,他倆之間沒有愛情只有兄妹之情。 多麼渴望呵,讓這麼好的男人懂得愛,只可惜她做不到,相信那個名叫雙雪的姑娘做得到吧! 勉力地抬起虛弱的手,她握住了他的大掌,祈求,「亭哥,答應我,在我走了後,去見見她。」 「我見她幹啥?更何況我連她在哪兒都不知道。」他沒好氣的嚷道,此刻他那皺眉瞪眼的模樣,完全不像是那個縱橫詭譎商場的東方老爺,倒像個孩子般的賭氣模樣,惹來了若水的一陣輕笑。 「答應我吧!亭哥,去見見她,或許……或許……」她祈求著,不期然的又重咳了數聲,那沾了血的帕子更加紅豔懾人了。 「我……」望著她那帶著祈求的臉龐,東方敬亭是很想答應,可他曾發過誓,只要見到她,必定要償還她那日的污辱。 而現在時機還沒到。縱然他此時已是家財萬貫,可問題是,靳家的家業同樣興隆,他還沒到能一舉扳倒靳雙雪的地步。 「亭哥,答……應……我……好嗎?」若水虛弱地再求,此刻的她一心一意只想要讓他也嘗嘗愛上的滋味兒。 她深信那個姑娘絕對會替她達成這最後的心願,以償亭哥對她的情深義重。 看得出來若水的情形很不好,幾年的夫妻之情,讓東方敬亭終是不忍她帶著遺憾離去,於是點頭承諾,「好吧,我答應你了。」 「一定……一定要……去……喔!」她再次交代,心願既落,原就沉重的眸子便倏然闔上,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此時此刻,他哪裡還記得自己答應過什麼,忙不迭地讓下人去請大夫。 可終究是藥石罔效呵,三日後,東方家上上下下都戴起了孝,而東方敬亭亦成了個鰥夫。 如果不是答應了若水,如果不是那個向來視他如仇人的靳雙日一見到他出現在靳府,便二話不說的告訴他靳雙雪的下落,那麼此時此刻,他不會站在這兒。 朱紅的大門前,他抬首仰望著門板上那大大的「朱府」字樣,東方敬亭不由得眯起了雙眼。 怎麼她成親了嗎? 當這樣的疑惑悄然閃過,他的心忍不住漾起了一股無明火。 女人啊!終歸是不可靠的,說什麼愛他,甚至連那樣驚世駭俗的事都做得出來,可一轉身,便立時投入旁的男人的懷抱。 意識到自己莫名的怒氣,東方敬亭的濃眉忍不住的皺了起來,她成不成婚幹自己何事,他來這兒只不過是為了完成答應若水的承諾罷了。 冷著一張臉,他上前數步,正欲握住門上的銅環敲門,可是突地一記漫天的怒吼傳入他的耳中,讓他頓住了動作。 「你這個小兔崽子,怎地又在教席的臉上畫了朵大花?」揪著兒子的耳朵,靳雙雪的怒吼直上天際。 「娘,畫得挺好瞧的,不是嗎?」稚嫩的聲音跟著響起,話裡頭有著不知死活的得意揚揚。 「好瞧?上次畫烏龜,你說好瞧,這次畫花,你也說好瞧,我就看不出有哪兒好瞧的。」 她氣急敗壞的瞅著兒子,一雙美目射出燒得挺旺的怒火,若是眸光能殺人,只怕他那小小的身子已經燒出了一個大洞。 「真的好瞧咩!」念亭嘟著嘴,不服氣的辯駁著,「那老教席腦裡頭沒東西,我替他添上一些,怎會不好瞧?」 「你……該死的!」氣到了極點,她口無遮攔的咒道。「你怎就不像你的爹一樣,穩重持成,還飽讀詩書。」 「你每次都這麼說咱爹,可說了八百年了,卻還是沒見著個影,要我說啊咱爹只怕不是已經升了天,就是壓根沒這個人。」 「你沒爹,怎蹦得出來?」靳雙雪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反駁著兒子的話。 「或許我可真是從石頭縫裡給蹦出來的呢?」睜著一雙骨碌碌的眸子,他理直氣壯的說著童言童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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