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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冷信越想越有可能,畢竟當初皇上為了一點小事就將他打入天牢,皇后又逼妤潼想盡辦法要他道歉,要不是那段時日的相處,別說他曾認為婚姻是一件麻煩事,就算他真被娘逼得一定要結婚,也不可能找上妤潼這樣的金枝玉葉。

  如果換做是從前,對於這樣被操弄他一定會氣急敗壞,可捫今,他竟無一絲不悅,反而還心存感激。

  是真愛上了吧!而且是極深極深的愛著呢!

  「什麼和親,誰說要你去和親了?」龍震天被寧潼心裡深沉的怨念給嚇著了,因為他可從來沒說要讓她去和親。

  他也不過就這麼兩個女兒而已,就算要嫁,也只能嫁在京城,要是去和親,那他不就見不著自己的女兒了。

  「父皇,你別瞞我了,那婆羅大國遣使來求親,你卻將妤潼許給了冷信,那和親的人不就是我了嗎?」不馴的看著他,寧潼激憤地繼續說道:「從小到大你就偏疼妤潼,就連成親也是挑好的人選給妤潼,既然她搶了我的全部,那我搶她的夫婿應該也不過分吧……」

  「可是這件事我回絕了啊!」龍震天疑惑的望著女兒的怒氣說道。

  「我嫉妒她、恨她,所以就算犯下了欺君的大罪,我也認了……」

  咦,父皇剛剛說了什麼,他回絕了什麼?

  「和親的事我已經回絕了啊,你是父皇的女兒,我才不要讓你嫁那麼遠,所以婆羅大國的來使我已經厚賞後讓他回來了,而且我也替你盤算好,要將你許給新登科的狀元郎。」

  望著父皇流露著真心疼愛的眼神,寧潼傻了。

  如果一切真如父皇所言,那她今天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寧潼,你和妤潼都是父皇的心肝寶貝,我看似偏寵,那是因為你的性子一向清冷,而妤潼則是活潑愛嬌,所以我們自然親近些,但那並不代表我不疼寵你啊!從小到大,你要的哪件東西,我不許給你的?你怎地淨往偏處想去呢?」

  這……是真的嗎?望著父皇的情真意切,寧潼真的傻了。

  如果父皇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她的作為不是毀了一切了嗎?她……「寧潼,我知道你是想岔了,才會做出這事,現下你只要趕快說出妤潼的下落,那這一切父皇都可以既往不究。」

  終究是自己的女兒,龍震天捨不得苛責,只是勸說著。

  「她……在女兒的宮裡,只等拜堂一結束,就會被人送到婆羅大國去了。」終究還是輸在父皇那情真意切的眼神中,她饒是倔強,在明白自己做錯了之後,還是說出了妤潼的下落。

  只見她的話聲方落,那個一身大紅的新郎官就一溜煙的想狂奔而去。

  但寧潼卻還是忍不住的喚住了他,問道:「為什麼你可以不掀紅帕就認出我不是妤潼。」她自認沒出半點差錯啊!

  「因為你的掌心沒有疤痕。」

  對於心愛的人,即使只是這麼一丁點的差異,冷信還是沒有遺漏,眾人聞言,莫不動 容。

  堂終究是拜了,只不過醉昏了的妤潼是被人攙扶著拜堂的,當然洞房花燭夜裡,冷信面對的是個睡死了的新娘……

  在醉了整整三天之後,妤潼人才方睜眼,就見冷信還是一身未曾褪去的紅袍,用著最深情的眸光守著她。

  「咦,你……」乍見他的裝扮,妤潼嚇得猛然起身,也顧不得頭上那因為宿醉而產生的頭痛。

  「我們要成親了嗎?」妤潼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問著一臉憔悴的冷信。

  「拜過堂了!」

  「咦!什麼時候?」怎麼可能,這個冷信倒是越來越愛說笑了,要是他們拜過堂了,那她怎麼可能完全沒有記憶。

  「三天前!」冷信望著妤潼的眼神閃著一抹深沉的×望,望了她三天,也等了她三天,他們的洞房才終於要到來。

  「騙人!」

  「有沒有騙人,你很快就會知道。」冷信欺身上前,一把將她放倒在床上。

  「可是我怎麼沒印象?」面對著這般透著危險氣息的冷信,妤潼既不解又緊張,只好找著話說。

  「因為你這個小酒鬼醉死了。」

  「誰是小酒鬼啊?」妤潼不滿的抗議著,她是同甯潼姐姐喝了幾杯酒,但才幾杯而已,怎麼可能醉死?

  「就是你啊!你醉得不能拜堂,只好讓翩蝶攙扶著你拜堂,但洞房花燭夜共度春宵就不能讓翩蝶代替了,所以……」

  冷信開始動手動腳的剝去妤潼身上的衣物,他這般狂肆的舉動,嚇得她連連掙扎,可是卻怎麼也掙不開。

  好不容易,忙碌的手停住,冷信用眼神膜拜著她的美好身子。「你是我的妻。」

  「可是……」

  還沒拜堂,他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她怎麼會是妻呢?

  這樣的疑問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她甚至沒有機會再問他一次愛不愛她,就被等了三天三夜的他拆吃入腹了。

  現在甚至還是大白天呢!他這個讀聖賢書的男人怎地這般狂肆。

  嗚,她不甘心,她甚至還不知道他愛不愛她,就被他給……

  可這不甘心在不久之後,就被深深的愛意所弭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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