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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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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竟是這麼的等不及了嗎? 納蘭肅鳴見狀不對,伸手想要撬開她的手,不再讓她自殘,卻又不敢使力,就怕扳壞了她的手,於是張口哄道:「別急,飛夏不會有事的,走,我帶你回闕家。」 於是六神無主的闕飛冬在納蘭肅鳴的攙扶下顫巍巍地走了幾步,這才想到他如今的處境壓根就不能出現在人前。 望著他那堅定抓住自己手臂的大掌,闕飛冬的腳步頓了頓,即便在巨大的震驚、懼怕和傷痛中,她也沒忘了此刻的他並不適合出面,深吸了口氣,稍稍平復情緒之後,她堅強地說道:「你不能去,我自己回去。」 她相信飛夏會沒事的,那是她爹的獨子,方氏就算再膽大妄為也不敢輕易謀害闕家的嫡長子。 她更願相信這是一種警告,是要逼得她伏低做小的警告。 「你……可以嗎?」 明明是那麼嬌小、那麼虛弱,可是看起來又那麼的堅強,納蘭肅鳴的心尖被揪了揪,但他亦不是衝動之人,情知闕飛冬說得有道理。 他的確不能因為這事就壞了籌謀已久的大事,他身後站著的不僅僅是她,還有整個恪敏郡王府。 「我可以的,便是我一人不行,但不還有郡王爺在後頭撐著嗎?」 瞧著納蘭肅鳴眸中那毫不遮掩的憂心,闕飛冬的心中了起了一股暖意,這也支撐著她一路走出瀟湘院到坐上馬車。 隨著馬蹄的噠噠聲響起,闕飛冬的思緒也開始飛快運轉—— 不應該啊…… 方氏就算再嫉恨她嫁入了恪敏郡王府,也不應該會在這個時候發難,飛夏畢竟是闕家的嫡長子啊! 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呢? 或者跟她嫁入恪敏郡王府有關係? 無數的思緒在她的腦海裡頭兜兜轉轉的,但卻找不出原因,於是闕飛冬也只能仔細地抽絲剝繭,一定還有什麼是她沒有想到的。 *** 本來,她是不該在今日回來的。 今日是她拜堂成親的日子,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該回娘家,但太福晉不是那迂腐之人,老福晉更是心疼故人之子,所以也就沒有對她多加為難。 只是闕家沒人料到她會回來,所以當她的馬車停在闕家的朱漆大門前時,門房還有些愣愣地摸不著頭腦。 本來還能自持的闕飛冬,一等馬車停了下來,便再也掩不住內心的焦急,匆匆下了馬車,還來不及進闕府大門,就聽見身後有著噠噠的馬蹄聲急馳而來。 她下意識轉過頭去,便見一面如冠玉,身姿英挺的男子策馬而來。 但因那人面生,闕飛冬也設有多想,回頭後又疾走了幾步,又聽得後頭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 「福晉,請留步。」 闕飛冬再度回頭,便見方才騎在馬上的英俊男子利落地翻身下馬,目光一邊盯著她不放。 她確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眸光便透著狐疑的看著來人。 迎著她懷疑的眼光,聞曙舟含笑近前,規規矩矩的作了個揖,自我介紹道:「嫂子,在下聞曙舟,身懷絕世醫術,特來為嫂子效勞。」 聽到他的自我介紹,闕飛冬忍不住挑了挑眉頭,上上下下地盯著他瞧。聽到他自稱身懷絕世醫術,她便知道這人絕對是納蘭肅鳴叫來的,畢竟這事才剛發生,消息也還沒傳出去,再說,除了他,也不會有人在意飛夏的生死。 驚懼害怕的心驀地流過一道暖意,原來,這就是有人能依靠的感覺嗎? 但……這人到底是哪來的?有人這麼吹捧自己的嗎? 她狐疑地望著聞曙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這個人,就這麼將飛夏的生死交到這麼一個人手上,顯然有點不可靠。 聞曙舟被闕飛冬懷疑的目光打量得全身不對勁,若是換做平常,氣性大的他早就甩頭走人了,管他誰死誰話,偏偏眼前這個人是納蘭肅鳴的心上人,他敢保證,他若是現在敢拍拍屁股走人,只怕納蘭肅鳴也不會再認他這個兄弟了。 畢竟剛才納蘭肅鳴急急地讓人去尋他,請他立刻趕到闕家,還表示無論花費怎樣的代價也要保下闕飛夏。 唉,做人真難,這不就得要委曲求全了? 不想再被人審視下去,於是聞曙舟只好趕緊開口提醒道:「嫂子,咱們是不是快些進去,聽說令弟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也是,以方氏的心性,既然下了手,就算不要飛夏的命,也絕對要飛夏受些煎熬,可這個弟弟是她一路呵護著長大的至寶,她又怎麼捨得他受一點苦難呢? 更何況,她就算不相信眼前這個人,也得相信納蘭肅鳴啊,這個被他急急找來的人應該不至於太差吧? 「嗯,那一切就麻煩聞大夫了。」 施完了一禮,闕飛冬就寒著臉走進了闕家,有些不長眼的奴僕想攔著她先去通報方氏,可她不是柔弱的閨閣千金,再加上奴僕們只想著攔,也不敢當真傷人,所以還是讓她長驅直入到了闕飛夏的院子。 一路上步履匆匆,闕飛冬人才踏進院子,就隱隱聽到了闕飛夏那斷斷續續的呻吟聲,那聲音就像一把大錘子,重重地敲在了她的心上,讓她的心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急急走了過去,方氏的貼身丫鬟正守在房門口,見來人是她,生生地嚇了一跳,回過神要攔,卻讓她伸手掃了開來。 「什麼下賤的東西,連我也敢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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