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葉雙 > 心儀劣妻 | 上頁 下頁 |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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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敢……他怎麼可以拿她的好友來威脅她!甯寧氣極了,隨手抄起床頭櫃上的水杯,想也沒想的就朝他丟了過去。 龍峻濤利落的閃過了那個杯子,而杯子落地的巨大聲響卻嚇到了勤瀚。 「姨!」一直窩在她懷裡的勤瀚抬起頭,怯怯地扯著她的衣袖低喊著,「姨……姨……」 「沒事!」知道自己嚇著了孩子,甯甯努力的在盛怒中擠出一抹笑。「姨只是在和這個叔叔講道理。」「呵!原來大人的道理是這麼講的,那麼以後瀚瀚要講道理時,也要拿杯子丟人嘍!」 勤瀚天真的話語惹來龍峻濤的捧腹大笑,甯寧忍不住朝他瞥去一眼。 天啊!慘了,她鐵定會被水月給念到臭頭,說她教壞孩子。 「看來,以後我們的孩子真的不能交給你教育,否則……一定常常亂丟杯子。」 「你……」他的取笑讓甯寧更是氣憤難當,可是偏偏在孩子面前也不能多說什麼,只能用兩記刀似的眸光射向龍峻濤。 什麼叫做他們的孩子,他們之間壓根就不會有孩子,甯甯極力的在心中否定他的話。 可不知怎地,不管她怎麼氣怒,心裡的某個角落卻微微的泛起一股甜蜜,仿佛是在高興他隱隱許下的未來。 「別氣了,小心氣壞了身體!」不在意的承受著她殺人的目光,龍峻濤當然知道自己這樣小人的做法會引起甯寧的憤怒。 可是他真的害怕在他想出對策之前,她就已經像是一團空氣似的,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說得可輕鬆了,被威脅的人又不是你。」她依然氣怒難平的低下頭,「你到底強留我下來想要做什麼?」 面對甯寧的憤怒,龍峻濤默然不語的盯了她好半晌,才帶著落寞的神情說道:「為何你就是不懂?」 一句話讓甯寧摸不著頭緒,待她抬頭想問明白時,映入她眼簾的卻是他那寬闊的背影。 奇異的,那個一向給人感覺既寬闊又堅毅的背,此時竟隱隱透著寂寞。 甯寧搖了搖頭,甩去腦海中耶種奇怪的感覺,縱橫商場的他一向是那麼的高高在上,怎麼可能會寂寞呢? 她轉身繼續和勤瀚嬉鬧著,然而腦海中龍峻濤那寂寥的身影卻始終揮之不去。 人未到聲先到,在龍峻濤離去沒有多久後,冷水月那有些低沉的嗓音猛然竄入甯寧的耳際。 「你這該死的女人,竟敢讓我們擔心那麼久,而自己卻躲在這裡享福。」水月的語氣中雖然有著諸多的不滿,可眸中卻盛滿關心。 「你們來啦!」抱著勤瀚,蕩用興奮的望向連袂前來的好友。 雖然只是小小離別了兩天,可心中那種感動卻是萬分濃郁的。 「什麼?你看起來還好好的嘛!我還以為你已經快死了咧,害我還向公司請了兩天的假,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一向喜歡和甯寧鬥嘴的若亞,一身帥氣的打扮,面面容一如往常的掛上不在乎的表情,仿佛天下沒有什麼能吸引她注意力的事。 「呸呸呸!死若亞,你別一見面就詛咒我行不行,斷了一隻手還不夠慘嗎?難道我真的得死了,你才高興嗎?」 雖然早已習慣若亞那張惡毒的嘴,可是她是真的身受重傷啊。 「死了最好,竟敢讓我們在醫院等不到人,而且還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快兩天,你知不知道新荷有多擔心。」若亞才不將甯寧的抱怨放在心底,反而覺得她是罪有應得。 「你……」甯寧被若亞的話氣得咬牙切齒,一個不在意竟牽動了傷口,忍不住的痛呼出聲。 「天啊!」一向心腸軟的新荷,一見到甯寧疼痛的表情,忍不住的低呼了一聲,眼淚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落下來。 她匆匆地走上前扶住甯寧受傷的手,然後仔細的端詳,並且柔聲的問道:「甯寧一定很痛吧?瞧你滿身是傷。」 新荷的感情一向豐富,雖然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可是有時卻仍柔弱得教人心疼。 「不疼,不疼!你快別哭了新荷。」甯寧一見著新荷的淚就沒轍,連忙安慰她。 「新荷!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向挺耐得住痛的,像個無敵女金剛似的,這點小傷還難不倒她的。」見甯寧手忙腳亂的抽面紙,安慰著脆弱的新荷,若亞忍不住揶揄她。 「就是說嘛!你壓根就不用心疼她,她是『死好,應該』!早就說要她騎車別這麼橫衝直撞的,或者去買部轎車,總好過機車的肉包鐵,她就是不聽,受這小小的教訓也是應該。」 果然如甯寧所想的一樣,若亞一出口就是教訓人的話,可是她知道好友是出自關心。 望著眼前的好友們,甯寧的心是暖的,見到龍峻濤後不曾平息的慌亂,也漸漸的安穩下來,她笑著埋怨道:「人家都已經受了傷,你們還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到底有沒有一些同情心啊!」 而面對她的抱怨,眼前的眾人只是訕笑,惟有一直躺在甯寧懷裡的勤瀚天真的說道:「甯甯姨,沒關係,她們不呼呼,我呼呼,不痛喔!」 他的小手攀上了甯寧左手,認真的幫她呼了起來,在他純真的想法中,以為這樣傷口就不會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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