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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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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下戰帖嗎?」赫連又槐含笑輕問,語氣中竟隱隱摻著一股興奮和期待。 這丫頭愈來愈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打小,身為富豪之家的獨生子,他等於是讓人捧在掌心中長大的,誰見了他不是阿諛奉承、唯唯諾諾。 初時,靈香也是這樣的,認命扮演赫連家少奶奶的角色,對公婆恪守孝道,對他這個丈夫也是盡心盡力的侍奉,所以一直以為她是只溫馴的小貓。 沒想到自從那一日,她得知她爹的布行之所以會敗,與他們赫連家強勢的收購布匹,哄抬價格有關之後,她的態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但態度不再溫馴,還一心求去。 對於這樣的她,以他的性子本該一笑置之,放她自由的。 反正當年他之所以願意娶個童養媳,就是圖個方便,也讓娘親安心而已。 但他卻發現,以為只是習慣,其實是早已深入骨髓的依賴、眷戀,一旦注意到,便再也放不開手。 「不!」荊靈香搖了搖頭,一雙清眸望著他,燦亮得像是遙掛天際的兩顆星子,讓人忍不住地瞧著。「我不是在向你下戰帖,我是在告訴你,我一定會離開。」 即便理智清楚爹的死不能完全怪赫連家,可是,瞧著他的意氣風發,再想著父兄的驟逝和娘親那滿心的恨意,她的心真的很難不怨! 這樣的他們還能做夫妻嗎?勉強在一起也只會是一對怨偶吧? 曾經,她天真的以為要離開赫連又槐很簡單,像他這種驕傲的男人,只要她開口要求,他必會應允。 豈料,她開了口,他卻只是勾唇淺笑,以為她在鬧性子般的不予以理會。 於是,她開始用做的,初時她還能逃離個三、五天,可似是瞧出她的堅持似的,他也與她卯上了。 不但派了護衛時時盯著她,他自己也是只要在家,就會綁架她到書房陪他辦公。 似乎打定主意不讓她逃離他的眼皮子底下。 不悅於她的沉默不語,更討厭那種自己在她眼中幾近透明的感覺,因為只消一眼,他就已經探知她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他驀地抬手,修長食指恣意地在她的紅唇上摩挲著,那力道恰巧讓她不容忽視卻也不至於弄痛了她。 「別再想離開的事了,我不會允許的。」見她終於將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赫連又槐毫不拐彎抹角地宣示。 「你允不允許,又與我何干?」她惡狠狠地拍開他的手, 對於離開這件事,她從來就不是在征得他的同意,只是告知而已。 她一定會離開的,也已經想到法子,只要柳媒婆願意配合,那麼她一定走得成。 「身為赫連家的一份子,有信心是件好事,可是……若是心存幻想就又另當別論了,這點你得改改。」 一聽她的話,赫連又槐的墨眉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更是迷魅得讓人摸不清他的心到底在想什麼。 而他那一副不吝指正的模樣,登時讓荊靈香氣得咬牙切齒,兩排貝齒忍不住磨啊磨的。 「你當真這樣看不起我嗎?」在他眼中,她就那麼沒用嗎? 還是他以為所有荊家的人,都該被他踩在腳下。 想到這裡,怒火中燒,她二話不說旋著腳跟想要離開,但赫連又槐哪裡肯讓,手一抽,她便一步也不能動彈了。 「想走?」 魔魅般的幽眸倏地眯起,赫連又槐對於她三番兩次想要從他身邊逃開的舉動很是不滿,手臂一旋,以為自己已經竄開的人兒又重回他的懷抱。 或者真的如同他那些拜把兄弟所言,他太寵這個女人,已經寵得她無法無天,她才滿心以為自己可以從他身邊逃開。 如果是這樣,那麼從現在開始,他得改正這種情況。 「你……你想幹麼?」 窗外,暮沉的夕陽已被夜色給取代,透著剛剛燃起的油燈,赫連又槐的臉色看起來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 心……泛著微微的不安。 與他做了幾年的夫妻,雖然未曾圓房,但鎮日瞧著,她多少也瞧得出他心緒的變化。 「我想咱們該做真正的夫妻了。」以赫連又槐的性子,這句話當然沒有徵詢的意思,他只是告知而已。 當這句話撞進荊靈香原就驚疑不定的心房時,她整個人就像被踩著尾巴的貓兒似的驚跳起來。 「你……你……在胡亂說些什麼?」 這個男人是瘋了嗎? 她都已經決定要離開赫連家了,怎麼還可能跟他圓房? 「我說,咱們今晚就圓房吧。」 如果拴住這丫頭唯一的方式,是將她的身心都收服的話,其實他也不是很介意啦! 瞧瞧,她那婀娜的體態,和雪白細緻的容顏,跟小時候面黃肌瘦、矮不隆咚的模樣可大不相同了。 她的美已經足夠挑起男人的興趣,但更教人心動的則是她那飛揚的傲氣,開始露出爪子的她,倨傲不屈的態度,對於他這種習於操控一切的男人,更是一種十足的誘惑。 「誰……誰要跟你圓房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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