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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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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皺眉思索了半晌,仍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突然她心念一動,其非老天終於心憐自己,在她昏死過去之時,被准許進人了將軍府內? 想到這裡,銀舞急急的伸手往懷中探去,果然那包她視之如命的東西早已不在。 "終於醒了!"一道冷冽的聲音忽地破空而來,驚醒了她的沉思。"我還以為你真要死在將軍府內呢!" "你……你…"銀舞看不到說話之人,正要開口詢問,卻發現自己的喉嚨的痛難耐,發出來的聲音更起粗啞得有如烏鴉之啼。 隱身於暗處的鑒鋒見狀,慢條斯理的由廊柱之後現身,雙眼凝視著她隱含驚懼的眼眸,而後筆直的往房申的圓桌走去,傾身倒了一杯茶。 只手輕易的讓銀舞坐起,就在她準備以口就杯時,他卻帶著一抹邪笑,搶先將那杯茶一飲而盡。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忍著的痛,憤怒的瞥向鑒鋒,以微弱的聲音斥責著他無禮的捉弄。 正當她小嘴兒微張,他意以淬不及防之姿,迅速的將含在口中的水,彎身哺喂在她的嘴中。 被一個陌生的男人這樣對時,銀舞的腦中霎時一片空白,當她再回道神來之待,已離開他的懷抱,穩穩的斜躺在鬆軟的枕上。 鑒鋒仍是帶著那抹令人憤怒的笑,輕鬆自在得宛如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斜躺在室內的軟榻上,雙眸緊緊的凝視著她。 "你這邪惡的登徒子,怎可做出這樣無禮的行為?"有了水的滋潤,銀舞的喉瓏不再如火燒般灼痛,就義正辭嚴的斥責他的行為。 讓憤怒主宰了思緒的她,完全忘了自己的腳正踩在別人的地盤上,也忘了眼前的男人極有可能是自己傾盡生命也要見上一面的男人。 "邪惡的登徒子?!"挑起了眉,收起臉上的邪笑,一抹嚴厲的神色已俏俏蔓延在他冰冷的臉上。"我有很多別號,但被人稱'邪惡的登徒子'還是第一次。" 他瞬間轉變的臉色,和褪去邪氣之後所放發出來的氣勢,讓銀舞心驚,但受到輕薄的她絲毫不肯承認自己的害怕。 "你本來就是。"在她所受的禮教中,這樣的行為是不被允許,就連她那無緣的未婚夫也不曾碰過她一絲一毫,如今卻被他這樣輕薄,她這個大家閨秀豈能忍受?"你我不過是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這樣的舉動難道還不夠輕挑嗎?" "是夠輕挑,不過一個女人不好好的待在家中,出門拋頭露臉不說,還跪在別人府外求見一個男人,難道不輕佻?" 一段簡單的話,讓方銀舞徹底的啞口無言,只能含羞帶怒的瞪視他。 其實她不是真的在意自己的名節,反正等父兄們的事情一了,她就打算出家,一輩子長伴青燈古佛。 只是他那盛氣淩人的模樣,讓她向來隱藏得很好的叛逆因子都湧了上來,她才會不思一切的大放厥詞。 "你究竟是誰?"在他冷然的凝視中,銀舞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收拾好自己被污辱的心緒,她終於能夠平靜問出心中的疑問。 "我嗎?"鑒鋒指了指自己,一抹邪笑重新回到臉上。"如你所言,不過是一個邪惡的登徒子罷了。" 他真的不得不佩服她,從她可以在雪地中跪上十數個時辰,再到她敢隻身前來他這座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將軍府,又能不畏他冷然的神色。 若不是他對女人向來沒有什麼好感,他幾乎要為她的勇氣喝采。 鑒鋒的嘲弄幾乎又讓銀舞忍不住的怒從中來,可是想起仍身陷牢獄之中的父兄們,她只好忍住自己的衝動。 她試著以冷靜的思緒打量著他,刀雕斧刻的俊容,碩長的身軀,和他那一身貫氣的服裝及渾然天成的霸氣。 這不活脫脫像是個含金包銀的貝勒將軍嗎?依恃著貝勒的貴氣和將軍的確氣,雖然舉止輕佻,可他的表現卻是一派的理所當然。 若不是他的身分讓他有那個能力可以這樣任意的處世待人,否則他又怎可能自在得宛若天生的王者? 思緒到此,銀舞的臉色一接,心申暗叫了一聲糟,嘴裡卻發不出半點的聲響,看來她真的讓自己一時的衝動,弄砸了這千辛萬苦得來的機會。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方姑娘。"嗯,她不僅有勇氣,更有智慧。 他早已看出在她那清豔纖弱的外表下,隱含的是不為人知的倔氣和聰明,這樣一個矛盾卻又渾然天成的女人花,真讓他忍不住想要攀折。 不過,想要攀折是一回事,她對他的不馴與不敬,他絕對不會輕饒。 "看來將軍也已經知道我是誰。"一陣苦澀突地泛上心頭,銀舞仍然強迫自己堅強以對。 鑒鋒語氣充滿不屑地說:"我不但知道你是誰,還知道你的來意。" "既是如此,將軍應可明瞭我父兄們的冤屈。"站在她眼前的男人,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輕易被說服的人,更何況自己剛剛還得罪過他。 但她卻不能不試上一試,否則不是 "入出境寶山卻空手而還"嗎? "就憑你杯中揣的那幾篇文章?"他嗤之以鼻地說,隨即坐正身子,認真的盯著她,"你爹與鄭耀文交好是真,在這雲南是任何市井小民都知道的事情。而那幾篇文章是否為真就很難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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