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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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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個賤婢竟敢騙他,他絕對要小紅付出代價。為銀舞討個公道。 "沒什麼,反正你就是得了嚴重的風寒。昏迷了好幾天,看來你得待在這兒休養好一陣子了。" 為了不想讓她傷心,鑒鋒隱瞞了孩子沒了的事情,她是被推下水的,孩子沒了,她一定會很難過,也會很自責。 銀舞搖了搖頭,貝勒爺講的,除了小紅那段她還記得之外,其他的她都不記得了,不過即使真生了重病,也用不著來他房內休養吧? 思及此,她固執的舊話重提。"奴婢不該待在這裡的,就算真生了病要休養,也應該是待在自己的房內,而不是占著爺兒的房。" "從今以後,這兒就是你的房間,別再說什麼要離開這裡的事情。"才決定要收斂起自己的訴氣,但聽見她又想要推開他,鑒鋒忍不住地又板起臉。 "不行,奴婢還是回自己的房裡待著就行了。"銀舞一如以往抗拒著,想到要待在他房內,她就渾身打起哆嗦,思索著這是不是又是另一個他戲耍她的伎倆。 "不准!你給我好好待在這兒,病沒好前哪兒也不准去。"鑒鋒恫喝著,不悅的止住她的移動。 銀舞看到他板起了臉,知道他又生氣了,但該說的話,她還是得說。"可是這真的不是奴婢該待的地方。" 這裡本來就不是她該待的地方,更何況她早已不是他的侍妾,更是沒有資格待在這兒。 而且她也不想待在這裡,他的殘忍,她並沒有遺忘分毫,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不要再面對他,如果要她待在這裡,那豈不是天天都會見著他嗎?"別再稱自己是什麼奴婢,從今以後你不再是奴婢。"她那奴婢、奴婢的自稱詞,讓鑒鋒聽得心煩氣躁。 "奴婢……"銀舞還想再說,但被他那樣瞪過來的兇惡眼神給止住話,她索性閉上嘴,一句也不再說,甚至還別過臉,看也不看他一眼。 鑒鋒無奈地歎了一聲,知道要她瞭解他的心意,不能急在一天兩天,可是每次她一提要離開,他一肚子火就忍不住的冒出來。 "你好好休息吧,我會喚小梅進來服侍你。"他臉上雖帶著失望,可知道她也生氣了,所以不想待在這惹她心煩,就邊起身邊說道。 但才走到門邊,他又回過頭來交代著。"你給我好好待在這裡,不准離開,否則……" 面對他的威脅,銀舞依然倔強地不望他一眼,自從那日不再佯裝柔順而被貶為婢之後,她也就不再隱藏自己的個性,只因自尊不容許她再低頭。 即便是大病一場,渾身覺得虛弱無比,但她還是忘不了心中的誓言……她要恨他一輩子。 "答應我,別讓我擔心好嗎?"終於卸下怒氣的表像,鑒鋒帶著關心的語氣要求道。 面對不再總是霸氣的他,銀舞頓時忘了怒氣,驚訝的回過頭看向他。 當她再次清清楚楚的自他的眼中看到濃濃的關心時,理智的牆似乎在轉瞬間默默地塌了一小角。 "好嗎?"他再一次的詢問,只為獲得她一個肯定的答覆。"別亂動,你的病不容許你亂動。" 輕咬著薄唇,銀舞不知該如何是好,在他那滿是關心的凝視之下,她竟做了她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再做的一件事,……妥協。 看到她輕輕的點了下興,鑒鋒才滿意的走出去,臨走前還對她露出一抹她從不曾在他臉上看見過的笑容。 為了那抹笑,銀舞怔住了,從不知道他也是個會笑的人,他總是怒氣衝衝的,要不然就是邪著嘴角冷笑。這樣溫和的笑容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可是那種感覺卻是這麼的溫暖,溫暖到讓她差點忘了對他的恨。 一直到小梅走進房內,她才回過神來,在心中暗斥著,她不該這麼簡單就這忘對他的恨,是他奪走了她的一切。 "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呢?"斜躺在床上的銀舞問著正在吹涼湯藥的小梅。 今天是她蘇醒後的第四天,自從她醒來的那天開始,就不斷有府中的管事和以前曾經輕慢過她的僕傭,帶著種種的小禮物或補品來她房內。 每個人一進來,都是相同的一種動作……跪在地上,不斷的朝她道歉,這樣的情況常常讓她覺得不知所措。 畢竟她從來沒怪過他們,因為她早就知道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所以對於她們的輕蔑和欺侮,她從來沒放在心上。 小梅知道銀舞問的是什麼,所以照實答道:"是貝勒爺不准他們再來打擾你,怕你又心急得想下床扶起他們。" "是他?!"貝勒爺對她的態度又是一個教她疑惑不解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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