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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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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兒!"面對臉色鐵青的鑒鋒,銀舞依禮福了一福,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怒氣,卻不知他怒從何來。 "為什麼不在房裡好好待著,還跑來這裡?"他霍地上前,一把攫住她纖細的手腕,冷冽地質問。 "奴婢只是想要出來走走逛逛。"甩不掉他的箝制,銀舞只好忍著痛,輕描淡寫地回答, 她的淡然更加激怒鑒鋒,他不由自主的收緊力道,仿佛要將她的手折斷一般。 面對他刻意的折磨,銀舞沒有喊痛、沒有掙扎,只是定定的看著他,眼神中滿是不解和指控。 "誰准你隨便走出房門的?"她的挑釁,更讓鑒鋒氣上心頭,衝動得想一個使力,讓那纖細的手腕應聲而斷,不過頃刻間,他的怒氣盡褪,取而代之的是勾勒在他嘴角的一抹邪笑。 眼角瞥見匆匆趕來的侍衛,他將銀舞一把拉進懷中,猛地將自己的唇貼上她的,恣意的攫取她口中的甜蜜. 滿足了自己的欲念和懲罰之後,鑒鋒又一把推開了她。 在她耳際輕聲說道:"記住你是一個囚犯,下次若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離開房間一步。"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率眾離去,銀舞剛回過神來,就見到一大堆人的背影,嫣紅的臉頰倏地一白。 他竟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對她做這種事,他真是夠殘忍呵! 他真的達到他的目的,從今以後她不會輕易再踏出房門一步,因為她不以為自己能夠面對眾人眼中的輕視。 "呵!呵!呵!"銀舞頓時輕笑起來。但不一會的時間。她猛地撲倒在地,讓刺耳的笑聲和哭聲盡情的回蕩在空曠的林間。 怨啊!恨啊!她剛剛為什麼要出聲救他一命,如果剛剛自己沒有出聲的話,那麼她是不是就得以自這樣的境況中解脫? 就著燭光,銀舞獨自待在房內刺著繡,自從那次在林中被鑒鋒當著眾人面前輕薄後,這便是她打發時間的唯一方法。 因為不想再去招惹他的怒氣,也不想去面對別人眼中那種輕視的目光,她沉潛在自己的房中,不願踏出半步。 她當然知道別人是怎麼想,不外乎她是一個愛慕榮華富貴而無恥地引誘貝勒爺的敗德女子。 但她真的是嗎?或許是吧,就算她待在貝勒爺身邊不是為了榮華富貴,但終究有著她的目的。 銀舞搖搖頭,輕蔑的笑出聲,就連她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別人怎麼可能會真的認清她的無奈和悲傷呢? 隨著那聲嗤笑,失神的她頓時被針紮了一下,看著被血染紅的白絹,她微歎了一口氣,然後將它棄置於地。 被血弄汙了的白絹不能再繡下去了,她將來的命運是不是也會像它一樣,讓玩膩了的貝勒爺給隨意棄署呢?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在他膩了,不夜夜臨幸之後,她正好可以逃出這座精緻的牢籠。 長伴青燈古佛早已是她心頭不變的想法,當貝勒爺玩膩了這個遊戲之後,她就可以依著自己的想法,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怎麼了?"剛踏迸房門的鑒鋒看到她望著地上的白絹發呆,隨意的問著。 沒有回答他的話,銀舞逕自起身柔順的朝他福了一福。"貝勒爺吉祥! "免了。"他沒好氣的拂袖道,最近她那異常的柔順總是讓他心口像壓了塊大石般不順暢。 幾個踏步走到那塊白絹旁,他彎身拾起它仔細的審視,眼尖的見著那觸目的血漬,他將目光掃向銀舞。"你受傷了?" "沒事的,不過被針紮了一下。"她淡淡地說,故意忽略他語氣中明顯的關心" 最近貝勒爺對她的態度好多了,偶而來時也不像以前那樣陰驚得教人難以猜測,只不過這些對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在他面前,她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當一個聽話的侍妾,讓他沒有遷怒她或方家的理由,這樣就夠了。 "把手讓我看看。"她總是帶著點距離的對應方式。讓鑒鋒的心沒由來得起了一陣無名火,也讓他的聲音沉了下來。 銀舞沒有抗拒地步上前,柔順地立於他身前,將手舉起。 執起她那柔軟卻冰冷的手,鑒鋒驀地將那猶泛著血的手指含人口中,輕輕的吸吮著。 "別……"一陣紅雲泛上她的臉,她微微使力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指。 "為什麼別?"他順了她的意,讓她將手指抽回去,皺著眉頭問道。"我只是將你的汙血吸出罷了。" 任何時候她都是柔順地,但每當他做出稍微親密的行為時,就會引起她小小的反抗,但那種反抗也總是如飛鴻雪泥一般,隨即便消失無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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