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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麼啦?怎麼不……」她睜開微闔的眸子,望向總管房世清。

  「沒什麼。」虛應了一聲,他不理會她的不舒坦,整個人後繼無力似的癱在她雪白的身子上。

  「還說沒啥,這原本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便停了呢?」柳雲華頓時發了急。

  「只要一想到咱們總得這樣偷偷摸摸的,就沒勁了。」他悶悶地說道,一雙賊眼斜瞟,顯然沒懷什麼好心眼兒。

  但正苦於情×折騰的她壓根就沒注意到,反倒真心的在意起他的苦悶。

  「你究竟是怎麼啦?」向來威嚴的聲音放軟了些,她的手肆無忌憚的攀上他的胸膛,細細的撫弄著。

  「我……你究竟何時才要將那兩個礙眼的趕出去?」

  做了柳雲華這幾年的地下情人,早已養大了房世清的狼子野心,他不想再這樣偷偷摸摸,而是要正大光明的做起房家的半個主子。

  「呵,原來你煩心的是這個,不是早同你說過,快了嗎?」露出一抹自信笑容,柳雲華臉上再次展現神采。

  「快了、快了,你總是說快了。」已然摸清她現在非他不足以滿足×火的弱點,房世清大起膽子,翻身坐在床沿邊。

  「真發了急了?」她帶笑的倚近了他,又說道:「怎麼計畫都要成了,你這才來鬧性子呢?」

  「已經說了三年,那兩個房家的正主子還沒除去,要是一個不小心,咱們三年的苦心不就全都付諸東流了嗎?」

  「傻瓜,沒什麼不小心的,你瞧我不是要將房初傾那個賤丫頭嫁給快死了的藥罐子嗎?這閨女一嫁出了門,就是旁人家的了,與房家便再無關聯。」

  「可還有那個小的呢?」

  「呵,那個病癆子更不用擔心了,只要你好好遵照我的囑咐,在每日煎藥時添上一點蘿蔔,那寒氣就算凍不死他,也能讓他成了個廢人。」

  「可就算是廢人,他還是名正言順的房家繼承人。」房世清依然不知足的低喃道。

  「別急啊!」她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只要等那房初傾嫁出了門,房家就是咱倆的天下,到時我要房初城死,他就得死,我要他生,他就得生。」

  「那你究竟要他生還是要他死?」鬱鬱的神情已不復見,房世清回身一把摟住她。

  「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下能。」咬牙切齒的道,柳雲華臉上盡是駭人的恨意。

  想她十六歲便嫁來房家,一直沒生出一男半女,她的夫婿便以此為由娶進了一房小妾。

  那小妾倒也爭氣,為房家生下了一女一子,從此房家大夫人只是個虛名,因為任誰也知道房家老爺專寵小妾。

  更別說,她的枕畔從此再無男人的輕言細語,更無夫妻間該有的纏綿。

  所以她恨,幹方百計想要除去那對礙眼的鴛鴦,更要那兩個賤雜種沒有好下場。

  「看來你都已經計畫妥當了。」這下,房世清終於眉開眼笑。

  「那是當然。」她等這天已經等了很久,當然得計畫周全。「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放心,當然放心,只要你這嬌人兒別從此忘了我,我幹麼不放心。」肆言調笑著,他腦海中已經浮現他從下人成為主子時的威風。

  「忘不了你的好處的。」

  「那就好,那就好……」得到了令自己滿意的答覆,房世清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多麼惡毒又陰狠的詛咒啊,房初傾的背脊忍不住泛起了一陣寒意。

  即使赫勤天已經將她帶回自己的院落,但她仍是久久不能回神。

  爹爹或許不該再娶,但即使是在爹的萬分嬌寵之下,其實她的娘也是不無遺憾的。

  在爹瞧不見的時候,娘總是帶著淡淡的輕愁。因為她知道自己無法獲得爹爹的全心疼愛,因為爹從來沒忘記過自己的結髮妻子。

  只是大娘心高氣傲,總是寒著一張臉,才讓爹不想自討沒趣,兩入的情感才會日趨冷淡。

  夾雜在上一代三個人之間的感情,能說出誰對誰錯嗎?

  這一切不過是造化弄人,需要懷抱這麼深的恨意嗎?

  或許是因為極愛,所以極恨,連帶的也將她和弟弟給恨上了吧!

  但如果說這就是世人口中的愛,那麼真是太可怕了,驀地,她腦海中浮現方才那抹教人感到陌生卻激狂的吻。

  她的心猛地一陣狂跳,那種心緒不受控制的感覺頓時讓她驚駭莫名。

  不過是一記突如其來的吻便能讓她這麼心慌,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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