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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任誰都知道,大位雖然是總裁在坐,可問題是集團裡的實權大多掌握在特助的手上,所以該聽誰的自然既清楚又明瞭了。

  完全沒有察覺那誓言裡的曖昧,腦子正轉得飛快的浪少雲只是煩躁的揮了揮手,讓他們離去。

  看來,他真的得想一個好方法治治那個浪蕩子。

  他不可能一輩子待在東平,有朝一日他會離開,而在那之前他得先讓那個不羈的嚴家裕成材才行。

  所以這次他一定要想出個治標又治本的方法才行,一定。

  隱含著淡淡憂傷的藍調回蕩在寬敞的酒廊之中,那低沉而悠揚的樂聲就像淺淺的歎息,訴說著人生的無奈。

  舉起黃橙橙的醇酒,輕輕搖晃酒杯,那冰塊的碰撞聲配合著音符的聲響煞是悅耳,浪少雲仰首,任那香醇的美酒順著他的喉頭滑下。

  那一種熱辣辣的刺激,讓他忍不住的微微皺眉,可是不一會兒,酒精竄流在周身血脈中的快感,卻讓他舒服得眯起了眼。

  他一向不是個會隨意放縱自己的人,三杯酒已是今晚的極限。

  在那淡淡的微醺之後,他放下了酒杯,正想拿起賬單之際,那賬單卻被人一把抽了走。

  順著賬單,他瞧見了好友正一臉粲笑的望著自己。

  收回了自己落空的手,他不帶一絲指控的說道:“你遲到了。”

  “我是遲到了,可是也不過才區區十分鐘,你也不必這麼快就閃人吧?”一臉皮皮的笑容,秦揚天恰然的落坐,顯然一點都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我已經喝完了三杯,該走了。”浪少雲眼不眨、眉不挑,如實說道。

  “你……”他漾著笑的臉上不無詫異,一雙眸更是緊緊地盯著浪少雲,努力的想要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十分鐘三杯酒,這一點也不像是浪少雲的作風,反而比較像是他的作風。

  要知道,他這個好朋友一向自持得讓人想要翻白眼,十分鐘一杯酒已是放肆,如今喝了三杯,肯定有什麼事在困擾著他。

  想也沒想的,他雙手用力地按上浪少雲寬闊的肩頭,阻止他想要離去的舉動。

  “你心情不好?!”在他身旁落坐,秦揚天開門見山的問道:“說出來聽聽吧,別一個人悶在心底。”

  那話帶著一絲隱隱地鼓勵,雖然明知像浪少雲這樣內斂的人,絕對不會將心事拿在嘴巴上說,可是身為他的好朋友,他卻不能真置之不理。

  面對好友的關心,浪少雲抬眼,默然地凝看著他好一會兒,就在秦揚天幾乎放棄的同時,他卻突然說道:“究竟要用什麼方法,才可以讓一個浪子定下心來?”

  秦揚天和嚴家裕算是同一類的人,一樣恣意的過生活,在苦思了一天仍想不出方法來對付嚴家裕的不羈時,浪少雲決定開口請教。

  “又在想方法拴住嚴家那匹野馬啦?”用著頗不以為然的語氣反問,顯然秦揚天算得上是很瞭解浪少雲的。

  畢竟十幾年的朋友不是做假的,他知道浪少雲想要報恩的心態,而且也一向非常的不以為然。

  “嗯。”沉沉的低應了一聲,浪少雲沒有否認,等待著他的答案。

  “最好的方法就是將所有的責任扔回給他,不要再為他做牛做馬,讓他無所依憑,那麼他就自然會成長。”

  這個方法他都已經不知道說了幾百次了,可偏偏在商場上明明是果斷得嚇人的浪少雲,就是狠不下那個心。

  對他來說,已故的嚴至性對他的恩情就像是一道枷鎖,將他這只原可以展翅高飛的大鵬鳥牢牢的禁錮著,容不得一絲絲的恣意。

  扛著這樣的重責大任,他活得很辛苦,有時就連他這個好友都快看不下去了。

  可是屢勸不聽,他也沒轍。

  “不行,家裕現在的心還不定,我不希望東平集團毀在他的手裡,那是嚴叔叔一輩子的心血。”依然是這樣的答案,成功的為他換來了秦揚天的白眼一記。

  “只要有你在,他的心永遠不會定。”秦揚天沒好氣的咕噥道,他簡直快被好友的固執給弄瘋了。

  “放手”有時其實是最能讓人成長的方法,浪少雲是聰明人,不會不懂。

  “所以我才得想個方法啊!”像是沒有瞧見秦揚天眸中的不贊同,他的思緒又兀自飛旋開來。

  可是所有能用的方法他幾乎都用過了,但就是收不回嚴家裕的心。

  著實很難想像一個在商場上幾乎無所不能的人,卻偏偏對恩人之子感到既頭痛又沒轍,唉!

  “別想了,若是能想得到方法,這幾年嚴家裕早就收心了,你現在還需坐困愁城嗎?反正你這一輩子註定放不下嚴家,就心甘情願一點,繼續做牛做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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