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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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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水月還是不服氣,就是看不慣總是欺負若亞的刑奕磷那種說厭惡就厭惡,說喜歡就喜歡的善變。 更別提他那一副他說了就算,恍若王者的高傲模樣,看了就讓人有氣。 就算他曾經幫她和以塑重新獲得彼此的真愛,她也絕對不同意若亞去愛上那樣的男人。 於是她將目光轉向了新荷的身上,期望她能與她站在同一陣線上。 察覺了水月的目光,新荷對她的心理了然的一笑,可她仍理智的說道:「我相信刑先生會是一個適合若亞的男人。」 莫名的,她就是有這樣的感覺,她願意相信憑刑奕磷那種不顧自身安危,也要救若亞的心意,已經足夠帶給若亞幸福。 夜已深沉,略顯暗淡的半月高高的掛在天際,微微的光暈散發出一種令人揪心的孤寂。 昏昏沉沉的睡了兩個晝夜,若亞此刻只覺得全身酸痛,她環視著四周,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在斷斷續續的昏迷與清醒之間,她知道自己應該是在醫院,可又卻訝異於自己觸目所及,那完全不屬於醫院的感覺。 昏黃的藝術燈泡取代了刺眼的日光燈,溫馨的鵝白色淡去了原本該屬於醫院的死白。 而牆上那些教人看了順眼的畫作,還有周遭舒適的擺設,除了自己手上吊掛著的點滴,觸目所及沒有一絲醫院該有的沉滯。 不難看出這家醫院絕對百分百的屬於名流士紳的專屬。 看著這家醫院的豪華,若亞絕對相信這是刑奕磷的傑作,因為也只有他才會狂妄的自作主張,不顧她是否能住得起這樣的貴族醫院。 打量完了四周的環境,若亞小心翼翼打算伸展著因為長時間躺臥而逐漸僵硬的四肢,不意卻發現自己的手動彈不得。 她順著手臂望去,這才赫然發覺自己的手竟被刑奕磷牢牢的握在掌中。 他怎麼會在這兒!現在都已經大半夜了,他不回家去,還留在這兒幹什麼! 滿心的疑問兜在她的心間,但那種不再寂寞的感覺卻在她的心湖中劃過一道暖流。 她細細的審視著刑奕磷的臉龐,只覺其上漾滿了疲憊,情不自禁的她探出了沒被他握在手中的那一隻手,小心翼翼的輕撫著他俊挺的臉龐。 可儘管她的動作已經很輕柔,可仍驚醒了這兩天一直睡不安穩的刑奕磷,於是趕在他睜眼前,若亞的手迅速的撤離他的臉。 而當刑奕磷睜開了而滿血絲的眼眸後,第一件事便是打量著躺在床上的若亞。 在他對上了她清澄的雙眸後,一顆高高吊了兩天的心終於放下來,臉上亦漾起溫柔的笑容,關心的詢問著若亞。 「你終於醒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問著問著,他的手還輕柔的探向若亞的額際,想要確定她有沒有再次發燒。 儘管他的舉動讓若亞覺得心暖,但她仍是平靜的說道:「我沒事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不是沒有發覺他溫柔的眼神,也不是不知道他對她的憂心早已超越了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但既然明知無法接受,所以若亞只能選擇視而不見。 恍若沒有聽見若亞的逐客令,刑奕磷逕自的站起身來,雙手還忙碌的在病床旁的小櫃上搜索著。 「你在幹什麼?」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若亞沒好氣的問道。 他一向心高氣做得緊,那為什麼她的逐客令都已經下得這麼明顯了,卻不見他有任何一絲的不悅。 「你躺了那麼久,肚子一定餓了,剛好水月今天下午來的時候帶了一些湯,所以我打算倒一些給你喝。」 「我不餓,不要喝湯,你趕快先回去吧!」不顧自己紊亂的心跳,若亞再次下逐客令。 這次不想再假裝沒有聽到她的話,刑奕磷霍地轉身,銳利的雙眼微微的眯起,臉上的笑容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可以讓人輕易辨認的怒氣。 「你覺得我是一個可以放著自己的女人在醫院不顧,只顧著經營自己事業的男人嗎?」 刑奕磷的憤怒讓若亞微微的瑟縮了一下,向來不饒人的嘴也不由自主的回答道:「應該不是!」 「那你就沒有什麼理由再趕我離開。」對於她的答案,刑奕磷滿意的點點頭,這才翻身過去繼續為她盛湯的動作。 呆愣的看著他固執的舉動,若亞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咕噥地說道:「可是我又不是你的女人。」 「嗯?」刑奕磷的嘴裡發出了不滿的聲音,原本放鬆的肩膀倏地挺直,頗有進入戰備狀態的感覺。 「本來就是嘛!我從來就不曾是你的女人,你當然也沒有義務在這裡陪我。」她嘟嘟噥噥的一長串抱怨毫不意外的再次引來了他的怒目相視。 只見他一手端著雞湯,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她,裡頭的怒氣再次毫不保留的射向她。 這輩子,她是惟一一個可以讓他願意親手伺候、照顧的女人,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的不識好歹,三番兩次的想要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真是教人生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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