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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泓深幽的潭水就恍若是一把鑰匙似的,在轉瞬之間開啟了她緊閉的心房。

  “你是誰?”若亞忘了自己依然躺在一個男人的懷抱之中,也聽不見四周逐漸傳來的竊竊私語,只是執意想要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

  刑奕轔沒有回答她,只是逕自在手臂上施著力道,然後扶著她穩穩的站在地面。

  “你到底是誰?”若亞再次追問,卻依然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因為他已經將注意力轉到方才想要打她的駱敬業身上。

  “你的行為似乎不像是個男人。”刑奕磷冷冷的說道,聲音半大不小的恰好能夠傳人在場每一個來賓的耳中。“就算求歡不成,也不必惱羞成怒啊!”

  他的話引來眾人此起彼落的驚呼聲,只見駱敬業的臉色在瞬間青白交錯,額上的青筋和緊握的雙拳在在流露出他的憤怒。

  “是那女人先勾引我不成,又無禮的打了我一巴掌,我才會……”為了不讓自己成為社交圈的笑柄,駱敬業顛倒黑白的辯解著。

  “是嗎?怎地我看到的不是這樣,明明就是你借酒裝瘋,求歡不成後惱羞成怒,人家沒道理愣愣的讓你欺侮吧!”

  臉上流露出不屑的神情,一字一句的指責,皆讓駱敬業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當然四周的議論與指責也愈來愈指向他。

  “你……”想他駱敬業何時曾經受過這樣的侮辱,他雙眸的利刃筆真的射向若亞,仿佛在訴說著他的憤恨。

  其實若亞也不希望將事情鬧大,在激動的情緒漸趨平緩之後,日複平時冷靜的她,淡淡地說道:“明天你會收到我的辭職信。”

  “哼!”重重的哼了一聲,駱敬業臉上無光的排開眾人而去,可一向驕傲的他在心中發誓,總有一天要教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付出代價。

  好戲看完了,因這場騷動而聚攏的賓客逐漸的散去。

  緊繃的情緒終於緩緩的鬆開,若亞這時轉身面對刑奕嶙,誠心誠意的說:“謝謝你!”

  大大方方收下她的謝意,刑奕磷以促狹卻帶著質疑的語氣問:“你的謝意就這樣嗎?”

  其實初時他並不想來救她,甚至沒有發現這場混亂,要不是以塑的女人因為新嫁娘的含蓄,不方便出面,而用懇求的眼神直望著他,他也不會來膛這渾水。

  不過既然做了就做了,他得為自己尋得一些報酬,他忍不住的想要捉弄她一下。

  瞠大了眼,不敢相信方才話說得正氣凜然的男人,此刻竟然以這般輕佻的語氣在向她索取感謝。

  “那麼請問閣下想要什麼謝禮。”他索求回報的態度讓她心中原有的謝意硬生生的去了一半,一股不好的感受自心底升起。

  原來男人都是一個樣,瞧他剛剛教訓駱敬業時是多麼的正氣凜然,可現下那種索恩的態度卻也一樣的令人感到噁心。

  “這樣吧,陪我跳支舞。”刑奕磷當然沒有錯過若亞眼中的鄙夷,不過這鄙夷卻讓他玩心更起。

  畢竟以他身為塑方集團對外的負責人,看多了著迷於權勢而投懷送抱的女人,而如今卻被一個女人嫌惡得有如一隻蟑螂,那種感覺還真是令人玩味。

  “我不會跳舞!”若亞冷冷的一口回絕,此刻的她很想掉頭離去,可她偏偏不喜歡欠人情。

  他救了她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即便自己再討厭他,她還是想回了這分情。

  “沒關係!”刑奕磷的眉眼漾開了一抹邪笑,一點兒也不將她的拒絕放在眼底。“我想我是一個很厲害的跳舞高手,可以教你。”

  “這……好吧!”猶豫了一會兒,她終是答應他的要求。

  反正只是一支舞,也死不了人,既然這個男人都不怕被她踩得滿腳包了,她又何必這麼小氣呢?

  她保證等會絕對會讓他後悔這樣的決定,一個已經事先聲明不會跳舞的人若是踩著了男伴的大拇指,應該無罪吧!

  在這樣的想法中,若亞原本緊繃的臉色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誰教這個陌生的男人要強邀她跳舞。

  沒有忽略她眼中一閃而逝的狡猶,刑奕磷瀟灑的擺出一個紳士邀舞的動作。

  若亞刻意的拉開彼此的距離,輕輕的將自己的纖手置於他伸出的掌上,豈料一個不注意, 自己刻意保留的距離卻被他的悄悄一扯給縮短了。

  “對不起,我跳舞時,不習慣和舞伴橫著一條黃河。”刑奕磷閒適的隨著音樂開始帶著若亞舞動,嘴裡還氣死人不償命的道著歉。

  “我無所謂。”佯裝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表面上任由他將距離拉近,可實際上心裡早已打定主意要讓這個無禮的爛男人“痛不欲生”。

  她悄悄地覷了個空往下一瞄,在瞄準他的腳尖之後,便不著痕跡的死命踩了過去。

  可那只腳仿佛是生了眼似的,在她得意揚揚認為自己已經踩著它的前一刻抽腳而去,結果別人的腳沒踩著,她的足踝關節卻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的吃痛著。

  “可惡!”忍不住的咕噥一聲,如果不是那男人眼睛正看著前方,她真會以為他臨時移開自己的腳是故意的。

  “美麗的小姐,你剛剛說了什麼嗎?”嘴角隱隱的掛著一抹笑,刑奕磷假意沒聽清楚那櫻唇裡流泄出的不雅言詞。

  “沒什麼!”咬著牙,回給他一個甜笑,若亞再次瞄準他的腳,然後用盡全力的踩下去。

  可這次依然沒踩著那該死的男人,腳卻痛個半死。“該死!”

  “小姐,你說什麼?”刑奕磷好笑的看著若亞痛得連眉尖都皺成了一團,他依然故意的追問著她咕噥的詞句。

  這個女人可真是有趣得緊,看她外表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沒想到卻倔強得很。

  他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已經引起他的愉悅,甚至是一點點的興趣。

  這幾年扛著塑方集團主事者的名號,投懷送抱的女人看得多了,可偏就沒有哪——個可以讓他在短短的十幾分鐘內數次想要爆笑出聲的。

  “我沒說什麼,也沒有什麼可以和你說的!”連著兩次的偷襲失敗,那萬種風情的微笑,幾乎已經很難再繼續掛在她的臉上,可偏偏她自己就是那個使壞心眼的人,脾氣又發作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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