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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至於被關進牢裡的那個貴人可以慢慢再救,更別提那些惡黨,有得是時間慢慢整治。

  第九章

  陰暗潮濕的環境,生存著無數的耗子臭蟲。

  透過一根根鐵柱望出去,仍然是那一根根的鐵柱,仿佛人的一生就要在這些鐵柱之中度過,沒有絲毫的希望。

  雙手雙腳被鐵圈牢牢箍在牆壁之上,即使環境萬般惡劣,但皇甫冷揚依舊渾身散發著不減的天生威嚴。

  他閉著眼,認真調理著周身的氣息,冷靜下來的他努力尋思如何逃出生天。

  他必須緊快出去,否則只怕戲晴那氣起來便不顧一切的烈性子會讓她有危險。

  就在他心思運轉之間,牢房的門吱啊一聲的被打了開來,皇甫冷揚緊閉的雙目不睜。

  從那滿室濃重的馨香,他已經可以得知來者是誰了。

  「我說三皇子,這做囚犯的滋味如何啊?」長平郡主的纖纖細指肆無忌憚的攀爬在他胸膛之上,萬般的眷戀。

  這是一種挑逗,如果對象換作是戲晴,他可能會心生他念,可是當對象換成了陰毒的長平郡主,他的心可是半點波瀾不興。

  「嘖.怎麼啞了!」她呵呵嬌笑,一張臉更是主動偎進了他的胸膛,毫不知恥的說道:「是不是不想理我啊?」

  皇甫冷揚依然無語,像是把她當成一隻煩人的蟲子在他耳邊嗡嗡叫著。

  長平郡主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她就是愛煞了他這股子的冷,所以癡纏了多年終究不願放手。

  即使是在這撕破臉的時刻,她依然想要得到他,即使只是人不是心,那也無所謂。

  做個紀念嘛!至少她也同她愛極了的三皇子肌膚交纏過嘛!

  抬起手,她揮退了隨侍之人,待牢房的門被合上,才再次開了口,「不想理我沒關係,可是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心愛的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她這一問,可真是問進了皇甫冷揚的心坎裡,此時此刻他最擔心、最憂心的,並不是羅烈的野心,也不是她的恣意污辱,而是莫戲晴。

  只見他原本緊閉的眸子倏地大睜,陰校的眸光緊緊的鎖著她咬牙問道:「她怎麼樣了?」

  「你那天也聽到了,我要張邵邦玩膩了她之後,便送她去妓院接客,現在只怕不知待在哪個恩客身邊,曲意承歡了。」她故意這麼說著,可是心裡卻難免暗咒道,那個張邵邦真是靠不住,不過是要他處理一個女人罷了,竟然弄得自己被打得滿頭包,人也不見了。

  還好,張邵邦說那女人性子倔,在旁人來救她之前先一步撞了牆,要活下去只怕很難,這才讓她心頭的一口怨氣出得乾淨。

  「那是不可能的,戲晴的性子倔,絕不可能讓自己落入那樣的境地。」想也沒想的,皇甫冷揚否絕她的謊言。

  「哦,對她這麼有把握?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你對女人的評價這麼高了。」

  「戲晴值得!」

  簡單的幾個字.立時讓長平郡主暴跳如雷,她笑臉一卸,陰沉的說:「她值得難道我就不值得?」

  「你跟她比?!」皇甫冷揚挑眉,不屑的神情毫不遮掩的流露。」「就好像污泥與白雪,怎麼比?」

  「你……」她自小被人捧上了天,怎麼能忍受這樣的污辱,氣極的她索性拿起掛在牆上的鞭子,咬牙問:「你知不知道我可以立刻要了你的命?」

  「你當然可以,可是你不會。」

  「誰說的?」她冷硬的一笑,甩起鞭子毫不留情的襲上了他的胸膛,像是洩恨似的,一鞭跟著一鞭,鐵了心的要打到他求饒才肯手。

  但皇甫冷揚硬是咬著牙,承受著那蝕心的疼,腦裡浮現的依然是莫戲晴的臉。

  兩個人渾然沒有注意到,牢房的門被悄悄拉開了一條縫細,然後不停的擴大……

  「我要你說你愛我,說你不該愛上那個女人!」她邊打邊吼,弄得香汗淋漓,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突然間,往後揮去的鞭子像是卡住了似的,再也揮不上他那血跡斑斑的胸膛,長平郡主氣極的回頭,卻被砍了一記手刀。

  纖細的身子硬聲倒地,但閉著眼的皇甫冷揚渾然不覺,像是刻意想要撩撥她怒火般的說道:「即使你打死了我,也不可能讓戲晴兒的身影從我心裡除去,我愛她!」

  「我知道你愛她,可是你要是再繼續窩在這裡,只怕你們倆只能在地獄相愛了。」柳飄揚望著一身狼狽,渾身是傷的他,很是沒好氣的道。

  奇怪了,他怎麼從來不知道他這位總是高高在上,冷靜得像是塊冰的好友兼主子這麼多情。

  即使身在險境,仍不忘大聲說愛?

  皇甫冷揚倏地睜眼,一見來人,沒有驚詫.仿佛已經料到了他會來似的埋怨道:「你怎麼拖了這麼久?」

  「我的命差點沒了,拖得久些也是應該好嗎?」救人還要被人嫌,柳飄揚覺得很不值。

  「你知不知道那個羅烈多陰毒,竟然反將了我一軍,唆使我送去臥底的男寵反將我一軍,害我差點兒壯烈成仁,我只好飛快跑去兩湖總督那兒調來軍馬,準備殺他個片甲不留。誰知道一回來,你卻失了蹤,而莫戲晴受了重傷……」他邊說邊替他鬆開手銬腳鐐,不意話才說了一半,皇甫冷揚的手已經揪住了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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