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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店家是顧慮轟個手無寸鐵的姑娘家,會對客棧的聲譽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才想求爺幫忙。」

  「不幫!」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他懶得去面對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

  「這……」正在機靈左右為難之際,莫亂兒倒是不怕死的開口道——

  「幹麼不幫?師父常教我們助人為快樂之本,搞不好這待在客外的姊姊有什麼難言之隱,你讓她進來說說,又有什麼不可以?」

  「我幹麼要這麼多管閒事?」皇甫冷揚沒好氣的反問。

  想到今天早上他這麼好心的救人,雖然是舉手之勞啦,可是卻落個「小氣」的駡名,他就一肚子的火。」

  」這才不是多閒事,這俗話說得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你既然救了那位姊姊,就對她有責任,怎能放著她不管呢?」

  莫亂兒條理分明的說法並沒有打動皇甫冷楊的固執,反而換來了一記白眼。

  「我到江南來,是來辦正事的,可不是來當活菩薩的,幫她兩次已經夠了,多的事與我無關。」

  「大師兄……」他不依的低喊了一聲。

  要真讓皇甫冷楊這樣不聞不問的態度繼續堅持下去,那……那他下山的美夢不就要破碎了嗎?看來他得要加把勁才行。

  「可是我怎麼覺得大師兄不讓她進來說說她一定要見你的原因,好像不是因為幫夠了。」莫亂兒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很認真很認真的評論著。

  「哦!」劍眉一挑,薄唇一勾,這一挑一句之間,充份的顯示出他很想聽聽他這個像是小大人一樣的師弟想說些什麼。

  「我覺得你是因為怕她,所以才不讓她進來。」

  「我會怕她?!」皇甫冷揚嗤笑,只覺得他這個說法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怎地不會,你瞧她生得美,怕不小心被勾了心,所以才不敢讓她近身。」莫亂兒說得理所當然,但皇甫冷揚聽得眉頭直皺。

  他會怕那個女人?拜託!

  身上也沒三兩肉,風一吹就倒,他怕她作啥?

  再說亂兒說他怕自己愛上她,憑什麼呢?

  憑她長得美嗎?從小生長在皇宮之中,瞧過的六宮粉黛哪一個不是十成十的美人兒,門外那個雖說長相是上得了檯面,但要把他迷得昏頭轉向,只怕不是一個「難」字了得。

  「哼「廣對於莫亂兒的話,他只是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大師兄,既然你不怕,那你堂堂一個大男人于麼連給個小女子說話的機會都不肯,就瞧瞧她要說什麼出!」再接再厲的慫恿著,莫亂兒很是用力。

  「還能說什麼,不就是說要報恩什麼的嘛!聽了就煩。」皇甫冷揚再一記輕哼,瞧那女人跪了那麼久還不肯走人,他心底已經有了十足十的把握。

  「她要報恩便讓她報恩嘛!讓她心裡少了負累,不就是好人做到底了嗎?別讓人家說咱們還怕她一個弱女子。」

  「這……」他沉吟,腦中堪堪閃過她那傻呼呼的理直氣壯表情,心下莫名的一軟,突然一言不發的起身步了出去。

  就去瞧瞧她要說些什麼吧!

  跪跪跪……跪得膝頭發麻!

  跪跪跪……跪得腰酸背疼!

  但他理她了嗎?

  答案是沒有!

  就是因為沒有,所以莫戲晴只要一想到皇甫冷標就氣,氣得恨不得咬他的肉、喝他的血、啃他的骨。

  她——個就算稱不上傾國傾城,也算是孟冠群芳的纖纖弱女子,跪在這兒求見他一面,弄得這樣可憐兮兮的。

  可他竟然無動無衷,比起張邵邦那惡劣的行徑更叫人生氣。

  氣氣氣……她氣得五臟六自都要爆了。

  霍地站起了酸麻的身子,莫戲晴狠瞪了那緊閉的門扉一眼,決定不演這碼子戲了。

  什麼爛男人嘛!就算有錢又長得帥,武功也很高強,也不能這般鐵石心腸嘛!

  朝著門扉擠眉弄眼了一番,正當她吐出小巧丁香,準備扮上最後一個鬼臉就走人的同時,那扇緊閉的門扉突然砰地一聲被人推了開來。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莫戲晴忍不住一愕,完全忘了自己應該趕緊收回舌頭,就這麼一張鬼臉對上了皇甫冷冷俊臉。

  「這就是你要親口對我說的?」

  面對這種情況,很難不發笑,饒是皇甫冷揚這個慣常以冷臉對人的男人,也忍不住的悄悄勾起廳唇角。

  「我……我……」尷尬啊!莫戲晴巴不得現在地上破個大洞讓她跳下去,好一了百了。

  「有話就說,我個半天,沒人懂!」沒有耐心再繼續聽她「我」個不停,他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瞧著她催促道。

  他凶什麼凶啊!她心裡燒起了一點點的委屈,可一想到自己的「大業」,當下決定思下這點小委屈,反正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嘛!

  「小女子我想求恩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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