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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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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你來,你就來,到底誰是你的主子?」沉下了臉,她的語氣充分彰顯出她的不悅。 綠環伺候這個待她有如家人的主子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但這還是頭回見她對她這般不悅的。 但雖然不解主子的態度為何這般激動,可是她仍是機靈的回答道:「當然是小姐,至於江爺,他可是小姐的救命恩人,我只是感激他罷了。」 「救命恩人!?這筆賬若真要算起采,還真不知道是誰欠了誰呢!」 要不是他將她的紅簪給投進了湖裡,她用得著他來救嗎?更用不著欠下他如此钜額的債,玉如意不悅的撇了撇唇。 「可是江爺他真的很用心照顧主子呢!那夜他著急的抱著你飛也似的沖進了如意閣,憂心的臉色是半點不假,更不要說他在你病重之時,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請來了一神醫,耗費了無數珍貴藥材,這才保住了你的命呢!」 「假好心!」她依然不領情。 似乎沒有察覺玉如意那愈來愈黑的臉色,綠環繼續滔滔不絕的說道:「而且我還聽這這暢江園裡的下人說,主子病倒了這些日子,喂湯送藥,都是江爺親啟照料,絲毫不肯假他人之手,這江爺對你可真有……」 說著說著,突地抬頭,這才發現主子臉上那愈發不豫的神情,於是連忙吞下險些竄出口的的話語。 「你的心倒也容易收買,要不你乾脆來暢江園當奴才算了。」玉如意沒好氣的建議道,但見綠環的臉色一下子刷白,她這才察覺到自己的遷怒。 該死的,怎地又被他影響丁呢? 「主子,你可千萬別趕我走,你如果要我討厭江爺,我會照做的,千萬別趕我走。」綠環著急的連忙表明自己的心志,臉上有著畏懼被遺棄的恐慌。 「傻丫頭,我怎麼會趕你走呢?我只是……」玉如意也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自己的心煩意亂,索性轉移了話題。「不是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和圍城的亭吧!要不要我這個主子做主,將你們倆送入洞房,以後你可叨念就有了對象。」 揚起一抹調侃的笑容,避開了「江教軒」這個話題,玉如意又是以往的玉如意了。 「主子,你……」綠環漲紅了臉,偏偏調侃的對象是自己的主子,既不能罵、又不能打,她只能跺腳微嗔。 「圍城人不錯,是個可以讓你依靠的男人,你若真喜歡他就快點嫁給他,否則要是過了這村可沒那店了。」 她這個主子雖然下定了決心不成婚,可也不希望丫環和她一樣,所以她積極萬分的準備將他們送人洞房。 「主子,你幹麼這麼取笑人家。」紅透了一張俏臉,綠環低著頭,但仍不忘表明自己的心志。「人家早就決定了,要是你不成婚,就要陪著你一輩子。」 「捨得讓圍城空等一輩子?」玉如意揚眉,一股淡淡的愁緒湧上心頭。「你該知道我這一輩子是不成婚的。」 情是空、愛是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既已知是空,又何必無事惹塵埃呢? 這是她早已根深蒂固的觀念,容不得旁人撼動,即使是他也不成。 「怎地捨不得,要不是主子,人家哪有今天這樣安穩的生活可過,所以綠環自然要一輩子陪著主子。」 如意欣慰的看著忠心耿耿的綠環,這丫頭就像她的親妹一般,她怎捨得? 看來她得替綠環的終身好好盤算盤算,至於她自己,經過這次的大病一場,著實累了,她想等事情過了之後,就找一間清幽的尼姑庵清修,無憂無煩。 瞪視著眼前的翠玉酒瓶,江毅軒是一臉的憤恨不平。 之所以如此,當然與是與那玉如意有關,此刻他的腦海中不斷回蕩著的是她今日與綠環所說的話。 她這輩子要是不成婚,那他還有什麼戲唱? 不行,既然她有膽子魅惑了他,自然就要有能力承受後果,若真是讓她孤獨一人,那他該怎麼辦? 在她身上投了這麼多銀子,要是還騙不來一個妻子,那他還算什麼精打細算的鐵公雞? 不行,他得想想法子,免得最後人財兩失。 「喂,他今兒個是怎麼回事啊!那苦悶的神色好像被人倒了不少銀兩似的。」 向來唯恐天下不亂的西門夏永瞧見江毅軒那氣悶不語的模樣,怎肯放過,非要出言損個幾句才成。 「毅軒,你是怎麼啦?沒事說要請我們出來喝酒解悶,可我們人到了這兒半個時辰了,你卻一句話也不吭,只是恨恨的瞪著酒瓶,這瓶子招惹你了嗎?」相較于西門夏永那看戲的態度,柳天青的關懷倒是真摯了許多。 「它沒惹我。」江毅軒指了指跟前的酒瓶,然後繼續說道:「可她卻招惹我了!」 「她是誰?」被他的話搞得一頭霧水,柳天青皺著眉頭問道。 江毅軒抿唇不語,只是依然恨恨的瞪著酒瓶。 「這坊間流傳的該不是真的吧?」西門夏永為人較不拘小節,五湖四海的朋友不少,自然消息也是靈通得多。 「什麼流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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