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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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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她得到方素心的特別允許夜夜到管仲寒的屋舍報到,約月餘的時間,她的琴棋書畫在其調教之下,已經明顯的進步了很多。 她也不懂,明明學院裡的先生也同管大哥一樣地教,可是每次先生上課的時候她都想睡覺,怎地也記不住,可是一等到他教她時,就什麼都記得住,甚至可以舉一反三。 所以此刻他對她來說,地位宛若神祗,只要是他說的話,她幾乎是毫不遲疑的便會接受。 「那就是嘍!你之所以會有那種感覺,一定是又累又熱所致,所以今夜你趁早休息吧,明兒晚,咱們來下棋,輸的人可要罰喔!」修長的食指輕點著她的俏鼻,儘管心中有事,但他卻一如以往的寵溺。 「嗯!」霏霏用力的點點頭。 本性天真的她,再加上對管仲寒無比的信任,頓時毫不猶豫的一掃心中疑惑,笑開了一張臉,不再多問地任由他送她回到學院裡屬於她的房舍。 第五章 「翔龍齋」鬥大的燙金字,宛若飛龍,躍然於天。 管仲寒疾步走來,甚至沒來得及停下來仔細審視這間他一手創立的心血,便急匆匆踏入將近一年未曾踏入的店鋪。 他人才一步入,上了點年紀的駱總管便連忙上前招呼,熱絡的道—— 「客官,您要買些什麼?咱這翔龍齋可不是我在說,要啥有啥,不管是南北貨,甚至連那西域的繡巾、毛毯、溫潤的美玉,一樣不缺。」 「駱老,難不成我真的太久沒來了,怎地你老已經不認識我了嗎?」管仲寒含笑地看著他的一頭熱,調侃的問道。 「咦?」這麼一問,駱總管這才仔仔細細的瞧著來人,定睛一瞧,連忙大驚失色。 「啊!大老——」尊稱才要出口,管仲寒立時警覺的制止。 「駱老,你忘了曾經答應過我什麼?」他眼睛微眯,聲音下沉,一股氣勢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 初初創立翔龍齋時,不過是因為好玩,想要試試自己的能力。 就連他也沒想到,這平素供他打發時間的鋪子會成為一間在商界被喊得出名號的商行。 跟著翔龍齋在商界的大放異彩,隨之而來的無數刺探、攀附,還有那別有用心的恭維卻苦實讓人心煩。 所以當他發現翔龍齋主事者的身分,會為他帶來許許多多的麻煩之後,索性設了一個計,騙得好友耿飄渺來為他打理商行,然後自己再窩在白鹿書院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先生。 現在,他依然不想讓人知道他是翔龍齋的大老闆,但原因不再是因為麻煩,而是因為那占住他心房的小女人。 「呃——」駱總管微微一愕,但不愧是這間商行的大總管,見過的世面也不算少,所以很快的回過神來,猶豫了一會,才略顯尷尬的問:「仲寒,你怎麼有空過來?」 「書院那兒不忙,所以過來走走,飄渺在嗎?」管仲寒的態度輕鬆,仿佛是真的過來走走。 「在在在!我這就去喚他……」他急切的說。 「不用叫了,我這不是來了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耿飄渺的身影已然穿過了內室的門簾,宣示著自己的存在。 「啥事?」懶洋洋的掃了管仲寒一眼,他狀似不經心地問道,但眸光已然落在鋪外那兩個鬼祟的身影,心中對好友來找他的原因已經了然。 顯然,有人已經不知死活的蠢蠢欲動了,難怪這個許久不肯踏進鋪裡的大老闆今兒個竟然肯賞光。 「我上次要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沉著聲,管仲寒的聲調已然顯示了他大開殺戒的決心。 「萬事俱備,只欠大老闆一聲令下。」 「該做的事就做吧!」他俯身把玩著櫃上新進的玉環,那溫潤的玉質握在手中,卻平緩不了他漸增的怒氣。 真該是他們兄弟倆作個了斷的時候了,就算不為了霏霏,他也已經厭煩了管仲陽像抹陰魂似的緊咬著他。 從來便無意與人爭,可惜他想避人家還不讓,所以也該是正面迎擊的時候了。 「你想怎麼做?」聽到有戰好打,耿飄渺原本慵懶的神情倏地一變,立刻精氣神十足的問道。 「切斷管家一切生意命脈的供給,讓他無貨可賣。」 聽到管仲寒的方法,耿飄渺其實不無疑慮,畢竟這可是拿翔龍齋所有的命脈在賭,不管管仲寒如何地不願被這龐大的基業所束縛,但終究是自己的一番心血。 這樣的想法讓耿飄渺難得遲疑的問:「這樣的戰法,不成功便成仁,你確定嗎?」 「散盡千金又何妨!」臉上漾起了瀟灑一笑,這一笑讓耿飄渺確認了好友的決心,也讓他將原本要出口的話全數吞回。 「看來,你為了杜霏霏已經鐵了心,縱是散盡千金亦無妨。」 「千金散去複還來,但霏霏只有一個。」 一句話,深情盡現,也讓耿飄渺確定了霏霏在好友心目中的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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