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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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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樣的女人真值得男人傾心,但這樣的女人對感情卻也是同樣的固執,當古月奴執意要恨的時候,他不以為慕撼城有機會得到她的心。 只是瞧兄弟臉上那種誓在必得的神情,邢傷隨心中不禁浮現好奇,慕撼城真能讓一個女人放下恨意,與他攜手人生嗎? 他真的很想知道。 想知道結果,就要付出代價。 代價就是那一幕幕血淋淋悲劇的真相。 終於,在慕撼城誠懇的眼神中,邢傷隨開始娓娓道來…… 一張紅唇開了又闔,闔了又開,幾次的欲言又止終於引來古月奴的側目。 她挑眉看向身旁有些不知所措的月牙兒,終於打破沉默,開口問道:「月牙兒,你有事要跟我說嗎?」 「小姐,你真的那麼恨慕家二少爺嗎?」 月牙兒小心翼翼地審視著主子的神色,心中思索著該不該將實話告訴她。 如果小姐真那麼恨慕家二少,一旦她知道真相,以小姐的個性,一定有辦法離開這讓她傷心難過的慕府。 只是讓她猶豫的是,那個慕家二少似乎對小姐很好,完全不像以前那樣不理不睬的。 而且,她還記得當初小姐是對他如何的傾心。 「對!」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古月奴從牙關迸出這個答案。 對她來說,承認恨著一個自己用過情的男人並不容易,可是她真的恨他。 恨他殘忍的袖手旁觀,恨他既然當初不聞不問,又為何還要插手操弄著她的生命。 「可是……」其實月牙兒也不知道這些話該不該說,她是很想說,因為不希望向來心善的主子一直沉溺在不該存在的恨裡。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怎會沒發覺月牙兒的小心翼翼,縱使不太想聽見任何有關於慕撼城的事,她還是開口允准。 「我是覺得二少很關心小姐,這些天他常要我去廚子那裡端些燉盅為小姐補身子,也常在半夜守在小姐的屋子外頭,還有……」 這些都是月牙兒親眼瞧見的,也就是因為看到這些,才更對該不該說實話感到猶豫。 「那不過是他良心不安罷了!」古月奴冷冷地表示,一點也不覺得慕撼城對她有哪兒好的。 就怕連說要娶她也是因為內疚吧! 因為他的袖手旁觀,導致古家家破人亡,他才會想用婚姻來補償。 「他為什麼要良心不安,毀你古家的人並不是他啊!」突然間,一道清脆的嗓音劃過。 古月奴抬頭,就看見黎謹言款步而來。 「大少奶奶。」她福身為禮,可眸中閃爍的盡是她對方才那句話的不以為然。 為什麼要良心不安? 難不成連一向與她交好的大少奶奶也贊成慕撼城的袖手旁觀嗎? 想到這裡,她的心驀地一寒,臉上原本要漾開的笑容也為之一僵。 「我相信二弟沒有參與對付你們古家的計劃,既然沒做又何需內疚?」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可卻沒讓古月奴服氣。 「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硬要留我在慕府為奴?」古月奴反聲質問,只覺得她此語是存心要為慕撼城開脫。 「他硬要留你在府裡是真的,但他沒要你做奴婢吧?」 一針見血的話讓古月奴頓時無言。的確,是她自己硬要做奴婢的。 可……如果他懷的心思和邢傷隨不同,又幹麼要留她呢? 仿佛從她的眸中看出她的疑惑,黎謹言突然拉起她的手,將她往身旁的石桌椅上帶去。 「大少奶奶坐,奴婢不坐。」 「別再自稱奴婢了,咱們以後就是妯娌了,哪裡還有什麼尊卑之分呢?」黎謹言沒好氣的瞋了她一眼,似在責怪她的固執。 「月奴本來就是慕府的奴婢。」紅唇兒微啟,她固執得像條拉不動的牛,那倔強的神色讓人忍不住為她心疼。 明明脆弱卻又佯裝堅強,難怪能扯動二叔那顆悍然的心。 但瞧她垂手而立的恭敬模樣,黎謹言忍不住地在心底替慕撼城掬一把同情淚。 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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