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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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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只要我說不讓你走,誰敢讓你走?!」向來溫和的臉難得泛起一絲的威儀。 「這天底下的事,有哪樁哪件是由得了人的?」像是故意抬杠似的,凝笑固執的不願改口。 二話不說的,申暮德俯首,吻住她豐潤的唇瓣,像是懲罰她對他的沒信心,往常的溫柔似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叫她陌生的激情。 薄薄的唇瓣帶著一抹的溫涼,將獨屬於他的氣息送入她的檀口,細細的吸吮、恣意的品嘗。 「唔……」面對如此激狂的吻,凝笑只能無助地閉上眼,渾身虛軟的任由他擺佈。 總是這樣的,不能抗拒他的氣息呵! 否則她又何需放著好好的大少奶奶不做,鎮日忙東忙西的,只因為不捨得他再受委屈啊! 「別再這麼說了,天底下的事縱是萬般不由人,但這一件我絕不會妥協。」 像是要她牢牢記住他的話,他在挑弄她渾圓的耳垂時,還不停的這樣呢喃。 那話語中的堅定與霸氣,完全不似平常的他。 但凝笑沒有發現,她只是傻愣愣的沉浸在他溫醇的氣息中,久久不能回神。 「我說,你這呆裡呆氣的模樣,究竟還要裝多久啊?」著實看不慣好友那欺騙眾生的表像,一杯醇酒下肚後,駱星昂隨即隱忍不住地探問。 「時機未到。」一抹帶著些許邪氣的淡笑,將申暮德平日嚴肅拘謹的模樣全數掃去。 此時此刻的他和在申家時那個幾乎是有求必應的好好男人完全不同。 總是得到這樣敷衍的答案令駱星昂忍不住皺起眉,今兒個他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那究竟什麼時候時機才到?」 「等到就算少了我,申家也不會快速敗亡的時候。」輕啜一口茶,申暮德深思了會,這才給好友一個還算答案的答案。 「那你乾脆叫我等天塌下來的那一天還比較快些。」他沒好氣的說:「你可不可以換個答案啊?」 不是他愛嫌棄申家那堆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可是真的很難不嫌棄。 不管是大房、二房、三房、四房,反正每一房的男人全都不像是個男人,個個都是紈挎子弟,鎮日除了飲酒作樂、狎戲女子之外,沒有絲毫作為。 幸好,申家出了個很有經商頭腦的申暮德,否則這些年別說是飲酒作樂了,那些米蟲只怕連要活下去都很難。 「不,這次真的不一樣。」申暮德那刀雕斧鑿的臉龐驀地泛起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 「喔,怎麼個不一樣法?」他的說法引來了駱星昂的好奇,激動的微傾著身子,準備好好地聽聽究竟有什麼不一樣之處。 「我還沒確定,不過……」他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快說!」受不了好友的語焉不詳,駱星昂半個身子幾乎橫過桌面地追問。 「一個女人。」 他相信她絕會是他拋卻這一切的好契機,本來他還不這麼以為,可是愈瞧便愈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她…… 「一個女人?!」聽到這樣的答案,駱星昂的眉頭不禁又皺得緊緊的。 其實不是他對女人有偏見,只是申家的女人也沒有比申家的男人好到哪兒去。 一個個奢侈得活像是後宮的嬪妃娘娘,當天底下的財富都是申家的,買起珠花胭脂更是毫不手軟,這些女人要是能接管申家產業,說出去十個九不信。 「一個很有趣的女人。」忍不住地,當他的腦海浮現昨日的情景時,原本緊抿的嘴角上揚了好幾度,勾勒出一抹打自內心發出的笑容。 這抹笑可讓駱星昂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畢竟申暮德平時雖笑,可這笑總是到不了眼底,而現下…… 瞧瞧他那燦爛的笑容,很顯然是打自心底發出的,他這好友是被鬼給附身了嗎? 但更令他好奇的是,究竟是什麼改變了他,是他口中的那個「女人」嗎? 本來,申暮德以為憑著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娶進門的,大抵也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 事實上,成親這半年來,他也一直是這麼以為的。 直到最近這兩個月,他才發現她的轉變,她那種亟欲捍衛一切的姿態的確讓他刮目相看。 瞧她,明明是個纖細的美人兒,嬌柔的模樣更像是可以掐出水來似的,但只要一瞧著她罵起人來的狠樣,絕對能讓人四處兜找著眼珠子兒。 「喂,你別光顧著笑成嗎?那笑怪礙眼的。」心急的駱星昂忍不住啐道,然後突地瞪大了一雙眸子,「你說的人該不會是你家的媳婦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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