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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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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斂下眸子回避自己的注視,那種疏遠,明顯得讓人不想察覺也難。 是怕被窺探心思嗎? 繆熬夏難得有了耐心,凝著她的眸,好聲好氣的問,甚至還拉著她在小廳裡的椅上坐下。 他挨著她坐下,從他身上不斷漫過來的暖意,讓婁含彤簡直是坐立不安。 「唔……就見了個簪子,挺漂亮的,可惜身上的銀兩不夠。」知道自己不說不行,她要不說,就怕這個男人會固執地在這兒蹭上三天。 「是嗎?」 突然間,繆傲夏伸出了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柔胰,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他那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忍不住一愣,疑惑的目光掃向他。 「既然喜歡,咱們就把它買回來。」 他理所當然說道,那模樣就像一個真心疼愛妻子的夫婿,他做戲簡直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 「……不用了。」看著他一臉匆匆,婁含彤卻丁點感受不到他的熱情。 那簪……其實她一點也不想要,因為那會讓她想起太多往事——那些她想遺忘的往事。 深知他的固執,即使不想要,但婁含彤終究還是認命跟在他身後,在跨出門坎的同時,婁含彤因為不想落人口實,想收回自己的手。 畢竟這樣的舉動太過親昵,在人來人往的大宅並不合適。 可就在她正欲抽手的同時,繆傲夏卻轉過身,認真的開口對她說道:「既然你是我的妻,不論你遇到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任何困難,我都願陪你一同面對。」 他的眼神太認真,語氣也太認真,那許諾像是一記巨雷,重重打上婁含彤的心坎。 「我……」凝著他眸中的認真,婁含彤的心一陣狂跳,踹口大氣後,才能稍稍平息心中那些亂闖的小鹿。 他不該有這樣的情緒,這個男人拿她的養父養母逼她出嫁,而且還早就言明,那不過是一時的拜堂。 轉過頭,婁含彤企圖揮去他那認真的眼神。 她不能有這樣的情愫,不但不行,也不對! 婁含彤努力在心裡告訴自己,可偏偏自個的心還是不爭氣的亂了又亂…… 滿桌的佳餚,喝不盡的美酒,在店小二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中,繆傲夏有些心不在焉的舉著夾菜,九龍堂茶的美食佳餚入了他的嘴,卻讓人感覺他如同嚼蠟! 嘖嘖嘖! 易慕秋見狀,放下手中的筷,乾脆直接欣賞繆傲夏的食不下嚥,但被定定瞧著的人卻似乎毫無所覺。 最終,就連一向最沉的住氣的燕無柳,也忍不住的放下筷子,但他沒那個閒工夫像易慕秋那樣細細觀察,索性直接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同你說押解軍糧的事,你卻連應都沒有應上一聲。」 繆敖夏的心一向野,像這種能夠光明正大遠離京城的差事,總能讓他雀躍不已。 可如今,他卻完全沒勁兒,仿佛一點兒也不想離京似的。 這模樣,倒是頗令人玩味。 「沒事。」嘴裡說沒事,可是心裡頭不由自主想起了婁含彤那雙滿是心事的眸子。 尤其是昨天他為她買下想要的簪子時,雖然收下了他的好意,但她那滿腹心事的模樣,不見她有何雀躍。 到底在心煩什麼? 「我看你不是沒事,你是心思全放在你那未過門的妻子身上去了。」這話,原本只是打趣,誰叫繆敖夏手腳那麼快,皇上的旨意才出,他們都還來不及決定自己的妻子人選,繆敖夏的親事卻已如火如荼籌辦了。 雖然繆敖夏口裡總是嚷著那不過是一個權宜的親事,但昨兒個他們可是親眼看見著繆敖夏完全忘記了與他們有約,還溫柔體己地帶著未來的小娘子逛大街,那柔情蜜意的呵寵旁若無人,要說沒有不一樣的心思,誰信? 「別胡說!」沒好氣的挑眉輕斥,繆敖夏的性子一向高傲,被好友這麼一嘲弄,連忙說道:「你明知我這麼急著娶妻,完全是為了早日脫離那個賊皇上的魔掌,並非那些情情愛愛的無聊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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